在掙銀子之前,還是先把這破練一練吧。才是一切的本錢,實在不行跑路也有依仗。
那就練吧。
這一練,余枝驚喜了。
這雖然年齡大了,卻是習武的好骨,短短幾天,劍已經舞得像模像樣了。當然,余枝現在手上可沒有劍,是用樹枝代替的。
雖然錯過了習武的最佳時期,但不要,等配個洗經伐髓的藥方泡一泡,再練武就事半功倍了。
而好的藥材自然需要多多的銀子,------
窮還是專心搞銀子吧!
做點什麼好呢?上上輩子余枝也是看過小說的,那些穿越主做皂制玻璃,一個個賺得盆滿缽滿,要不也借鑒一下?
但很快余枝就打消了這念頭。
皂和玻璃的制作原理是知道,但的制作方法卻是不知道的,要想做皂和玻璃就得一點一點索實踐。
且不說就沒那個閑心,就算是功做出來了,這麼掙錢又獨門的生意,也保不住呀!
給他人做嫁裳的事余枝一點興趣都沒有。
正想著呢,櫻桃磨磨蹭蹭過來了。
“姑娘,奴婢寫好了,您瞧瞧奴婢寫得可對。”櫻桃一臉苦把紙遞給余枝。
這幾日跟著姑娘識字,對來說簡直就是折磨。那一個個字在看來都長得差不多,別說寫了,就是認,都眼暈,想睡覺。
還有那筆,趴趴的,一點都不聽話,似有千斤重,寫出來的就不是字,而是黑疙瘩。練了好幾日了,都不知道自己寫的是個啥。
“姑娘,奴婢真不是識字的料,您就別讓奴婢學了吧?”櫻桃忍不住哀求。
不是不知好歹,是真學不會。
這麼好的紙,這麼貴的筆,給用都糟蹋了,櫻桃都覺得愧疚。
余枝靠在榻上,沒看櫻桃的作業,先看了一眼,撲哧笑了出來。
原來櫻桃的臉抹得跟花貓似的,別人寫字是寫在紙上,櫻桃倒好,全寫自個臉上去了。
再看寫的字,比鬼畫符還鬼畫符。
其實就教了三個字:壹貳叁。記賬嘛,這些數字得會認會寫。目再回到紙上,余枝默默看了許久,恕眼拙,實在認不出來。
好吧,承認識字是需要一點天賦的。
也怨,這三個字的筆畫確實多了點。
要不,教阿拉伯數字?
聽到余枝笑,櫻桃又又急,“姑娘,奴婢還是幫江媽媽種地吧。”寧愿刨地也不想再這個洋罪。
難怪都說讀書辛苦,讀書可不就是天底下最辛苦的差事?
余枝看著垮著的臉,失笑,“咱家可沒地給你種。”
見眼神往棗樹底下瞥,就道:“那地方改建花園了。”
本來院子就小,再不講究,也不了農家的味道,還是種些花爽心悅目。
櫻桃的眼睛頓時亮了,“奴婢的籬笆扎得可好了。”一副積極踴躍的模樣。
“行呀!”余枝看了一眼,話鋒一轉,“不過識字也不能丟下。”
櫻桃眼可見地萎了,如那被曬蔫的花朵。
這姑娘,喜怒哀樂全在臉上,鮮活得總能讓余枝高興。余枝見似一只垂頭喪氣的小狗,便好心道:“每天學半個時辰,不能再了。”
櫻桃猛地抬眸,見余枝不是逗,遂咬牙點頭了。
半個時辰就半個時辰,忍一忍就過去了。
那苦大仇深的模樣,又讓余枝笑了起來。
微風起,明。余枝抬起手,風從的指間穿過,空氣中飄來不知哪兒的花香。余枝愜意得如一只慵懶的貓。
其實,除了窮點,這樣的日子也好的哈。
櫻桃學識字學得一臉,江媽媽卻恨鐵不鋼,一手把的耳朵拎起來,“你個死丫頭,真不知道好歹,能跟著姑娘學字是多大的造化?你還嫌棄上了?”
櫻桃一邊踮著腳,一邊哎呦哎呦,“江媽媽,疼,疼,輕點,輕點。”
“疼就對了,疼才長記。說,要不要學?能不能好好學?”江媽媽上大聲訓斥著,手上的作到底輕了。
“學,學,學!奴婢一定好好學!”櫻桃悲憤地捂著耳朵跑開了,氣得江媽媽恨恨地罵,“這沒規矩的臭丫頭。”一邊還不忘留意余枝的臉。
余枝心中了然,道:“江媽媽,櫻桃子活潑,你慢慢教就是了,莫要打罵。”
江媽媽心中松了一口氣,上卻道:“姑娘您也太慣著了。”
余枝微微一笑,“還小呢。”
別看江媽媽上罵櫻桃罵得厲害,其實對櫻桃好著呢。櫻桃針線活不行,都是江媽媽一點一點地教。怕虧了肚子,廚房里總會給留個饅頭。
員工之間,也不能一味地競爭,相互扶持也是很有必要的。
說完話江媽媽站著沒,有些言又止,余枝就問:“可是有事?”
江媽媽臉上頓時現出愧,“姑娘,銀子只剩下三兩了。”
本來應該剩多一點的,給姑娘裁了兩裳,又買了兩支筆,連好一點的紙都沒敢買,就沒了。
“要不,奴婢去找找三爺?”試探著問。
又要去找金主?不要!千萬不要!
余枝連忙止住這危險的想法,“別!為了銀子找上門去多寒酸。江媽媽你莫著急,銀子的事我自有主張。”
頓了下,又委婉說道:“江媽媽,雖然有三爺在,可咱們畢竟是外頭的,不能什麼都指著三爺,咱們還是得靠自己。”
是想做一條咸魚,卻不想做把一切都寄托在別人上的咸魚,那離玩完也就不遠了。
江媽媽有些失,并不認同余枝的說法。
嫁漢嫁漢,穿吃飯,依靠三爺怎麼就不行了?在江媽媽看來,姑娘雖然是被養在外頭的,那也是三爺的人,男人養著自己的人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奴婢聽姑娘的。”
然而,這些日子江媽媽也看清楚了,姑娘雖然脾氣好,說話輕聲細語,卻也是個極有主意的。既然姑娘不讓去找三爺,那就聽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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