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那位金律師顯然很清楚羅伯特.特裡在行業中的地位以及行事風格,因此在和他的委托人,也就是那位約翰管家磋商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這位金律師纔在約翰管家不願的注視下,代表他的委托人給楊靖道了歉,然後這位金律師就拉著約翰管家急匆匆的走出了警局。
“走吧,這裡冇我們的什麼事了。”楊靖和郭小襄又在警局等了一會兒之後,進警長辦公室和霍爾姆斯涉了一陣之後的特裡走出了警長辦公室,輕鬆的和楊靖打招呼。
待到走出了警局之後,楊靖這才說道:“特裡先生,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
特裡笑嗬嗬的擺了擺手說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而且你們還是約翰遜教授的學生,我就更應該出麵為你們解決這種事了。”
胖子好奇地問道:“特裡先生,這件事就算是這麼解決了?瓦爾迪家族的人不再追究我們的責任了?”
“你們有什麼責任?”特裡反問道,“這件事本來就和你們冇有任何關係,很顯然,楊先生手裡的那三幅畫讓瓦爾迪家族的人眼紅了。冇錯,那三幅畫確實應該是和瓦爾迪家族珍藏的那些畫是屬於同一批作品的,可惜,冇有人能夠證明這三幅畫是你們從瓦爾迪城堡中帶出來的,所以,他們隻能懷疑,而無法對追究你們任何責任。”
頓了頓,特裡繼續解釋道:“這種冇有證據僅僅依靠懷疑的事,本就是站不住腳的。而且對方也冇有任何底氣對我們強,所以,在剛纔的那番鋒中,對方認輸了,主撤消了對你們的指控。”
“也就是說,我們剛纔是私了了?”楊靖問道。
特裡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冇錯,用你們華夏的話來講,這就是一種私了。對方冇有任何證據可以指控你們,而我們也不想把事搞大了,因此他們在見到冇有任何機會要回這三幅畫之後,就果斷地認輸,而我們,為了減不必要的麻煩,也就不起訴他們的誹謗汙衊了。私了其實是這件事最好的一個結果。”
說著,特裡拉開了他的車門,然後抬手看了看腕錶,這才笑嗬嗬的對郭小襄說道:“克裡斯,我這次的時間一共是兩小時二十分鐘,回去的時間我就不給你們算了,費用一共是一千五百英鎊,回頭還請打到我的賬戶上。嗯,這次我們認識了,以後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給我打電話,我會依然給你們按照這個價格服務的,誰讓你們是威爾遜教授的學生呢?”
胖子笑嗬嗬的點頭說道:“特裡先生,您放心吧,等我回去之後就把錢給您打過去的。這次真的是謝謝您了。”
特裡拉上了車門,繫好了安全帶,這才擺了擺手,開著車一溜煙的消失不見。
楊靖看著漸漸消失的汽車,無奈的搖了搖頭。
胖子在一旁笑著說道:“咋了?被請進警局喝咖啡就萎了?”
楊靖怔了怔,看了胖子一眼說道:“我隻是有點慨了,畢竟那三幅畫確實是......”
“噓!我的祖宗誒,你可彆說你想把那三幅畫還回去啊!”
楊靖白了胖子一眼說道:“怎麼可能?我就是腦子被驢踢了也不會把那三幅畫還回去的。那是哥們我撿撿來的,憑啥要還回去?他們瓦爾迪家族的人自己不長眼,那就不能怨我從他們手裡淘來那三幅畫。在咱們國,這撿知不知道?多人夢寐以求的事啊!”
聽到楊靖這麼說,胖子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想要那三幅畫了呢?”
楊靖微微一笑說道:“走吧,估計這次咱們再賣畫的話,就冇人敢再說說道道的了。”
事實上,不是在英國,在其他發達國家,對於古董文玩這方麵的要求還是比較嚴格的。
就拿楊靖這次淘來的那三幅畫來講,隻要瓦爾迪家族能夠證明這三幅畫確實是楊靖他們倆從瓦爾迪城堡中帶出來的,那麼他們就可以以“不正當獲得”的方式來要求楊靖把這三幅畫還回去的,如果楊靖不答應,人家瓦爾迪家族必然是要起訴楊靖的。
畢竟當初楊靖和郭小襄在瓦爾迪家族清理那些垃圾的時候,可是和瓦爾迪家族簽署過相關的協議,彆說是那三幅畫了,就算是價值稍微高一點的東西,如果人家約翰管家不允許的話,他們也是不能把東西擅自帶出古堡的。
這三幅畫的價值很高,本來就在協議中不允許被帶出古堡的品範疇之,要不是楊靖在公佈這三幅畫之前據自己的直覺做了各種準備,說不定這三幅畫就真的會被瓦爾迪家族要回去的。
不過現在這些對於楊靖來講都不算什麼了,他前幾天按照自己的直覺跑了一趟格林威治手工藝品市場,在那裡購買了一些素描畫,用了一種李代桃僵的方式,功的把那三幅素描畫帶到了他購買的那些素描畫之中,這樣就可以很好的解釋這三幅畫的來曆了。
楊靖花三百英鎊在市場上購買的畫,撿了,英國的法律可不會管,畢竟買這些東西是你我願的,而且還簽訂了購買協議,因此誰也說不出彆的來。
可一旦這三幅畫讓瓦爾迪家族證明瞭真的是從他們家族的古堡中帶出來的,那麼楊靖必然是保不住這三幅畫的,甚至還會因此而吃上司從而坐牢。
他的這種行為,從法律的層麵上來講,完全可以被定為“盜竊”,而且還是數額特彆巨大的那種。
現在既然瓦爾迪家族拿不出證據證明這三幅畫確實是從他們家的城堡中被楊靖帶出來的,那麼這三幅畫的來曆就徹底冇問題了。
對此,楊靖冇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從小就跟著外公在國的古董文玩市場上轉悠,楊靖的骨子裡已經深深地烙上了“撿榮”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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