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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破繭成蝶》 第四章、鄉居(一)

王倩一肚子的疑問,聽見夏桐說下去吃飯,正好肚子也有些了,還是吃飯最大,其他的,有的是時間。

進了廚房,夏婆婆剛煮好了兩碗荷包蛋,鄉下規矩,來了貴客,進門先給吃三個荷包蛋,王倩知道這規矩,可是,實在不蛋,一個不吃,顯然不給主人面子,便說:「婆婆,我吃不了這麼多,只來一個。」

夏婆婆把碗端給了,「你先吃著,自己家養的,保證好吃。」

王倩接過碗,聞到一麻油的香味,再看上面飄著的剁的細碎的蔥花,加上幾滴醬油的,還真有了食慾。

夏桐看王倩先試探地咬了一口,閉上眼睛覺一下,然後三口兩口便幹掉了一個蛋,「嗯,好吃,比我家買的蛋好吃多了。」

夏桐笑笑,也是三口兩口吃完,連湯都喝了,放下碗,想去接水,一看夏婆婆已經接好了,再回廚房,王倩也是連蛋湯都沒剩下。

「沒看你家養呀?」

「在後院呢,我帶你去看看。」

夏桐見天還早,便帶王倩回屋,從屋子的後門出去,便是夏家的小果園,外圍是一圈荊棘籬笆,這是夏家灣最早的果園,如今的夏家灣幾乎家家都有橙樹,沒人來臍橙了。

這個果園裡,散養了七八十隻,還有二三十隻鴨子和十來只鵝,不過鴨鵝白天都是趕到河裡,這個模式,還是當年的技員給推薦的,他也是見夏家的支柱沒了,就靠一個農村婆婆拉扯兩個孩子,心生同,想起來這個立模式,讓羅水蓮試試,多補一些家用。

夏家指著這個,一年也能有個二三千的收,再多的,就要靠飼料餵養,投太大,羅水蓮一個農村婆子也管不過來,也不敢冒這大的風險,夏家實在不起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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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倩看了看滿樹的臍橙,「你婆婆的,來早了,還沒呢。」

夏桐笑著說:「走,我帶你去看的。」

這果園的籬笆邊上,靠著牆,是豬圈,圈,羅水蓮留了一小塊地種西瓜,一是為了自己吃方便,不然還得花錢買,二來,趕上收,還能賣幾個錢。當然,除了西瓜,還有冬瓜、瓜,北瓜,梨瓜。

不過夏桐挑了一圈,也沒挑到一個的西瓜,倒是摘了幾個梨瓜回來,路過豬圈,王倩好奇地進去轉了一圈,「太臭。」

正說著,只見羅水蓮拎了一大籃子老菜葉和菜幫過來,夏桐接了過去,「婆婆,我來吧。」

「也行,我去做晚飯,一會,小樟該回來了。」羅水蓮把籃子遞給夏桐,解下上的圍,也遞給了夏桐。

夏桐練地找到菜墩,端了個小板凳,利索地把菜葉剁了,豬圈旁邊有一個單獨的灶是用來煮豬食的,夏桐架起了樹枝生火,把菜葉倒進去,又挖了幾瓢米糠一塊和進去。

王倩在旁邊看著,說「我老家婆婆他們都不養豬了,你家就你婆婆一人,還養豬,養的,多累呀?」

夏桐知道,王倩是沒吃過苦的,雖然父母也來自農村,不過,在縣城出生長大,也就年節時回老家看看,家裡就一個,這些話,是沒法通的。

「習慣了就好。你去屋裡坐坐,我一會弄完就找你,等吃完晚飯,我帶你去河邊看看。」

王倩見夏桐手腳不停,「我好像看見你的書桌上有一本影集,我去看看你小時候的醜樣。」

王倩是個好奇心重的人,說完便進屋了,夏桐喂完豬,直接去的廚房,這時,大門響了。

夏桐知道是夏樟放學了,幾個月沒見,還真是怪想他的,便跑去開門,夏樟一見夏桐,也是興地跳起來,「姐,你回來了,姐,你考的好不好?能不能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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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的孩子最嚮往的便是北京了,天天從電視里能看到的**,比上海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更能吸引他們,所以,夏桐報考北京的大學,很大程度上也是為了將來夏樟能去北京念大學方便些,夏桐希他能學醫。

「你姐肯定去北京了,夏桐,你家還有一個小正太,這事,你怎麼沒告訴我?」王倩聽見靜出來了。

「姐,什麼是小正太?」夏樟仰著脖子好奇地問,他不知這是好話還是壞話。

夏桐也不是很清楚這個詞的含義,倒是聽宿舍的人說過幾次,好像是看韓劇看的,夏桐是沒時間看這些的,住校的日子也沒電視看,在家裡,晚上的時間多半用來看書做習題,有時也幫婆婆做些紉活。

「嗯,這個姐姐誇你呢,誇你長得漂亮。」夏桐隨口一猜,因為夏樟確實長得不錯,從小就有人把他當孩子,大雙眼皮,長睫,忽閃忽閃的,不像一般的農家孩子。

「我們們家人都長得好,有什麼可誇的?」夏樟對別人誇他長得好,已經麻木了,這話聽的太多了。

「靠,你婆婆的,你比姐還拽。」不過說歸說,王倩還是比較服氣的,剛看了夏桐的影集,事實在這擺著。

「你講話能不能不帶那四個字,我婆婆就在屋裡呢。」夏桐擔心老人聽了不舒服。

王倩聽了舌頭,進了廚房,「婆婆,我來幫你燒火吧。」王倩一屁坐在了灶前。

「哎呀,不用了,你看你的裳,乾乾淨淨的,快出去的,弄髒了就不好。」

夏桐把王倩拉了出來,「大姐,別幫倒忙。」

王倩出來了把夏樟的臉,「小正太,你幾歲了?姐姐教你寫作業。」

夏樟了一把臉,「不用,我自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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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還嫌棄我了?」王倩說完往夏樟的臉上了好幾把。

「不許占我弟弟便宜。」夏桐扯過了王倩。

「洗手吃飯。」夏婆婆喊道。

晚飯還算盛,有辣椒炒臘,辣椒炒蛋,辣椒炒蕹菜梗和素炒蕹菜葉,湯是冬瓜火湯。

「桐桐同學,家裡沒什麼好菜,現湊了幾樣,明日我去鎮里買點好菜燒給你吃。你別怪婆婆招待不周。」

「婆婆,我王倩,你我倩倩也行,這桐桐同學,聽的太彆扭了。」

「好,倩倩,一看你就是個爽利的姑娘,我家桐桐以前也像你一樣,後來……」說到這裡,夏婆婆突然住了。

「婆婆,我現在也一樣,不信你問王倩,我在學校也是有很多朋友的,你看,我不帶家來了嗎?還有,婆婆,你猜今天誰送我們們回來的?」夏桐怕婆婆想起往事憂傷,忙打岔。

「還能有誰?杜鵑吧?那孩子也是個懂事的,聽說找了一個男的,媽媽死活不同意,還要把從井岡山拉回來,不許去那上班,那後生你看到了?」

「嗯,還不錯,個子還蠻高的。」

「是說今天送我們們來的那一對?我覺得不般配,你同學長得還蠻客氣(漂亮),男的一看就是個干苦力的。」王倩接了一句,撇

「以貌取人是不對的。」夏樟也接了一句,杜鵑一向也比較照顧他。

夏婆婆本想再說幾句,一看夏樟在,再說夏桐的年紀也還小,便打住了,夏桐撿了些學校里的趣事說了幾件,不過,的日子一般是比較無趣的,這些,還是偶爾聽來的,倒是王倩,比劃著說了半天笑話哄的夏婆婆合不攏

收拾好碗筷,夏婆婆要去菜地澆水,夏天不下雨的話,菜地基本每天都要澆水,尤其是夏家,還指著每天去賣點青菜補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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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樟乖乖地去寫作業,他今年十二歲,在鎮里的中學上初一,沒幾天也該期末考試了。

夏桐自然是要幫忙的,王倩也只好跟著,出了院門,就是一條通往村裡的土路,土路過去,就是幾個臺階,下去就是河灘,夏家搬來這邊最早,夏婆婆在河灘開了一溜的荒地種菜,後來,村子里出去打工掙了錢回來的年輕人也有幾個搬出來的,就在夏家隔壁,都蓋的兩層三層小樓,不過,平時很有人住,多半在過年的時候才回來,所以,還沒人跟夏家搶菜地。

這條河曲里拐彎的,就曲江,河水清澈見底,河對岸,是大片的農田,農田過去,是大片的竹林和茶山,再過去,便是連綿的青山。

夏桐挑著一對小木桶從河裡打水,河邊有一塊大青石板,村子里有不在戲水,還有洗服的,現在一般都是需要用木槌捶的床單被套或大件的服什麼的,才會來河邊,因為家家都有了水井,小件的就在自己家了。

「靠,晚上天黑了我們們在河裡洗澡多好,還曬什麼水?」王倩見小孩子們玩的歡實,也躍躍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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