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們的酒樓從一開始就很引人注目。
在京城的繁華地段開酒樓,肯定得手上有些真本事,不然連幾個月都開不下去。
上一家老板就是,信誓旦旦說要讓京師人嘗嘗他的手藝,結果廚藝不夠純,又被劉家、水家尋到空子,沒半年生意就做不下去,灰溜溜的關張大吉了。
尤其寧染一開門就打出“廚神”后人的名頭,菜牌的價格還比市價貴了三倍!
雖然新店開張,門口有不人瞧熱鬧,可愣是沒人往里進,還有不人嘲諷。
寧家是廚神后人不假,但廚神這塊牌子早被他們砸的差不多了。
因為廚神是修仙的人,所以走了之后他們遍尋不著。
可已經花慣了的人,哪那麼容易收住手。
錢花后,不寧家人出來招搖撞騙,紛紛說只有自己得到了廚神真傳,從前是因為各種原因不能拿出真本事。
結果,廚藝做不得假,他們本蒙騙不過去。
被大戶人家聘去的生生讓人家攆出來,開館子的也被識破沒有真本事,早早關門。
他們沒弄到幾個錢,廚神的名頭是讓他們毀了個七七八八!
所以,不人說寧染這也是騙人的。
可也有人提出疑問,騙人至于開這麼大的酒樓嗎?
食的味道又做不得假,花了這麼多本錢,沒幾天都賠進去怎麼辦?
這疑問別人也解釋不了,大家眾說紛紜的,但一時也沒人掏錢進去吃飯。
看著冷冷清清的大堂,彤兒有點心急,“幸虧娘留在家里燒香念佛呢,不然看到這樣非得急瘋了不可。姐,咱們不打廚神后人的名頭不行嗎?”
“咱們本來就是,干嗎不說?再說咱們的廚藝本就是廚神留下來的。”
“哪要不咱們降降價?一直沒人也不是辦法啊。”
“沒事兒,若是到了中午還沒人,我就去做兩道菜,讓咱們伙計都端到門口吃。”
彤兒聽的眉開眼笑,“姐,還是你有法子。”
就姐的手藝,聞著味兒食客就爭先恐后往里進了,只怕坐都坐不下。
掌柜的和伙計也嘗過寧染的手藝,所以很有底氣,跑堂的還勸張的食客,“這位爺,您要想來吃最好快點,等會兒就排不上了。”
啥玩意?
好大的口氣!
京城中也有的是不怕花錢的老饕,聞言就有人不服氣,“那好,我這就進去吃,我丑話可說在頭里,要是味道不夠好,我可要砸你們的招牌!”
“您放心吧,包您滿意!”
有探頭探腦的人看見這人進去了,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邊上有人問他,“老兄,你認識進去那人?”
“哎呀,你怎麼連趙二哥都不認識?他家里是開鋪的,家里有錢,刁著呢,脾氣還暴,上回有人賣豆腐腦,說放了什麼珍貴調料,味道特殊,只是要半兩銀子一碗。說來也怪,大家嘗了之后趨之若鶩,就算再疼也離不開了。他聽說了,倒也舍得花錢,就上門去喝,結果嘗了一口就發現,合著是放了yingsu殼了!的,趙二哥當時就沖進他們后廚翻出證據,把他們鋪子砸個稀爛,還報了。”
“天啊,那今日這酒樓菜價定的這麼貴,若味道差強人意,豈不……”
“對呀,那就有好戲看了,嘿嘿!哎?這都這麼長時間了,趙二哥咋還沒出來?等等,這啥味道?”
沒人回答他了,所有人都抻著脖子在聞。
只見趙二哥笑容滿面扶著墻,拎著個食盒走出來。
邊走還邊回頭吩咐跑堂的,“別忘了我定下的菜,明日是一定要來吃的,你們可千萬別忘了。”
“放心吧,我們都記好了,絕對忘不了。”
“趙二哥,這家酒樓的菜怎麼樣?”
“趙二哥,你訂了什麼?”
“您這食盒里裝了,咕嚕,裝了什麼呀這麼香?”
這味道真是從未聞過的。
當世注重食,這又是京城,隨便一個路邊攤味道都不俗,他們的舌頭和鼻子都算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卻從未聞過這樣的味道。
是聞聞就讓人忍不住食指大!
趙二哥好像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咧著笑容,雙眼迷離地走了,里還喃喃自語,“味啊,真是頂級味啊,不枉此生了。”
“這——”
其他食客對視一眼,一窩蜂跑進酒樓占位置,“伙計,快過來,我們要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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