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思被罵的眼圈兒通紅,臉卻煞白,乖乖行個禮退出去。
出了門兒,劉母還在怒罵不休,劉父勸都勸不住。
有的人不知道劉家和寧染之間的齟齬,只知道寧染是劉父劉母養大的,還會恭維他們會教養孩子,連不是親生的都教的那麼出。
劉母聽的五臟六腑油煎一樣難,可也不能像條瘋狗一樣逮誰咬誰,只能呲著牙笑得跟要咬人似的。
在外丟了面子了氣,回來自然得拿劉若思發火兒。
劉若思氣呼呼走遠了,邊走邊眼淚。
邊丫頭趕勸,“姑娘別往心里去,夫人就是一時氣兒不順,說話有些傷人罷了。您和夫人是親母,哪有——”
“啪!”
劉若思狠狠一耳,差點把丫頭個跟頭,“我跟母親自然是親母,用你在這兒挑撥!給我去找管家領二十板子!再有下次我就賣了你!”
“嗚嗚……”
挨打的丫頭哭著退下了,其余丫頭恨不得把頭回脖子里。
小姐越發喜怒無常了呢。
剛才的事兒,若是沒人過去勸,又得發脾氣說們眼里沒有主子。
唉,這差事可真難干。
聽府里其他人說,小姐剛回府里時子可好了,從上到下沒有不喜歡的。
誰知有一日,那頂替小姐的假千金跟府里吵了一架,回了自己的窮窩,夫人反而對小姐一日差似一日,小姐的脾氣也越發不好,想的也多,隨便一個眼神都能聯想半天,弄得們每日戰戰兢兢,不得離小姐遠點兒。
劉若思也看出們怕自己,但也不在乎了。
怕就怕吧,懶得裝了。
寧染回去之前大鬧一場,把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全抖落出來,然后寧染倒是拍拍屁走了,的苦日子就來了。
劉母本就是刻薄的人,從前不過憐惜被抱錯,對寬待幾分。
自從寧染鬧后,劉母就嫌小家子氣,心思淺薄,到底是在窮窩子長大的,說話做事都拿不出手。
戴了這個濾鏡再看,就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了。
就連對下人和善,劉母都要挑剔管不住下人,“本來也不是多慈悲的人,干嘛假裝大度,倒弄得下人們蹬鼻子上臉,一個個都爬你頭上去了。”
若寧染還在,有寧染這個不是親生的作為陪襯,劉母的火兒都沖寧染去了。
可寧染走了,劉母的火兒只能對著發了。
本來姑娘家家的,若是娘家呆的不順心還能指嫁人,好歹能換個環境。
但呢?
呵呵。
水豁已經看穿了的為人,不肯再親近。
過去水豁是發自心的憐惜,見了什麼新鮮的小玩意都想著給帶一份,很多小禮不算貴重但絕對用心。
那時是眾人艷羨的對象,未來夫婿如此疼,誰見了都得說將來的日子錯不了,定是掉到福堆兒里了。
但如今這些都不在了,任怎麼解釋,水豁都冷冷的,讓別再把他當傻瓜耍弄。
兩家的婚約不能作廢,但任誰都能看出水豁對的心思沒了。
對這樁婚事不過是面上而已,不再花半點心思。
這樣的婆家嫁過去,能保住正妻的面就不錯了,別的本不能奢。
可這婚事又不能拒絕,用劉母的話說,“人家水豁不嫌棄你就不錯了,你還敢挑剔人家!”
可是母親就沒錯嗎?
明明是母親弄丟了,找回后又不告訴真相,害疑神疑鬼,總擔心自己地位不穩,才會出手害寧染,又因為害寧染,失了未婚夫的歡心。
怎麼母親不但不安,幫助,反而也挑的錯呢!
的日子看著是比在寧家時強了,起碼不必被寧婆子打罵,不用干那麼多活兒。
但說起舒心,倒沒有舒心多。
她不記得自己是誰,只知道她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他,但是她知道他很討厭她,因爲他眼中的厭惡那麼明顯,所以她乖乖地躲著他,即便同在一個屋檐下,也儘量不讓他看見自己.一場車禍,他撿回一隻小白兔,他最討厭弱者,對於小白兔一樣的她當然同樣討厭,但是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這隻小白兔居然…好像…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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