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京墨凌虛派庇護,煉出的丹藥一般都要上至三分之二。
但也因如此,他可以輕易的在門派中取到他所想要的各種藥材,給他煉丹之路省了不的麻煩。
張京墨之前煉出的元青丹便有奇效,這丹藥在一個月,可以將人的修為生生的提高一級,練氣提到築基,築基提到金丹……以此類推。
一個月,足以讓人解決掉原本無法解決的問題了。
而這逆天的丹藥也有後癥,丹品越高,後癥越,目前以張京墨的能力,最多煉製出了三品的元青丹,也就是在一月之後,他會虛弱七天,若是一品的元青丹,虛弱的時間會直接減到一個時辰。
目前張京墨才結丹不久,想要煉出一品的元青丹簡直不可能,不過這也不重要,因為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張京墨去做他想做的事了。
在把陸鬼臼接回來之後,張京墨特意請來了人教導陸鬼臼習字。他本來是想親自教導的,但時間太,他要準備的東西也太多,張京墨無力分神,只能暫時將陸鬼臼託付給了別人。
陸鬼臼表現的很乖,和張京墨記憶里的一樣懂事,作為一個剛剛四歲的孩子,離家之後不哭不鬧,還那麼聽話,也著實招人疼。
張京墨對陸鬼臼的心原本是很複雜的,但再怎麼複雜的,經過時間的磨礪也都淡了,若不是陸鬼臼是他所遭遇這一切的開端,張京墨恐怕自己都會把這個人給忘記。
所以當他這一世再次看到陸鬼臼的時候,張京墨發現自己的心中十分平靜,甚至於多了一份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的放鬆。
不過張京墨暫時將這些緒全都拋到了腦後,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就在一個月後,風決谷里將會出現一條妖蟒,這條巨蟒上寄生了一種明芝的靈藥。這靈藥極為難得,是崆瓊丹最主要的一味藥材。
而崆瓊丹,則是築基丹藥中,最為珍貴的一種。
修士們都清楚,只要有了崆瓊丹,築基便十拿九穩——這不是張京墨所看重的,他之所以那麼看重崆瓊丹,是因為他的手上有一張改良的單方。
按照那方子製的崆瓊丹,有著一個讓人想不到的功能——它可以為修士的結丹打下堅實的基礎。
若是有緣,還能結出十轉原丹。
當年就算是陸鬼臼這麼妖孽的存在,結丹之時都沒能結出圓滿的十轉元丹,就可知這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了。
張京墨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他想在陸鬼臼的上,見見他從未見過的奇景。
風決谷里的妖蟒,會在一個月後回到谷中蛻皮,屆時凌虛派正在搜尋草藥的幾個練氣期弟子則會遭到牽連。
張京墨去過風決谷,也找到了妖蟒,甚至從它的上採到過明芝,只不過也死在了它手上幾次。
第一次,張京墨錯估了自己的實力,直接被妖蟒一口吞了去。第二次,他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卻死在妖蟒搏命的一招上面。好在事不過三,有了這兩次經歷的張京墨,再也沒在妖蟒上吃過虧,甚至於可以說,只要他重生了,就一定會去取來這條妖蟒上的明芝。
不過穩妥起見,張京墨還是煉出了三品元青丹以備不時之需,畢竟死亡從來都不是什麼讓人舒服的經歷。
這一個月見,張京墨閉關將跳到了最好的狀態,然後帶著備好的各類法,便準備出門。
他在臨走之前,又見了陸鬼臼一面。
和一個月前比起來,陸鬼臼上沒什麼大的變化,只是那好似年畫娃娃似得裳,被換了一襲白,雖然看起來依舊可,但張京墨卻覺的有些看不順眼。
張京墨問是誰讓他穿這樣的。
陸鬼臼卻說是他自己。
張京墨聞言有些不解,他道:「鬼臼是喜歡白麼?」他怎麼記得以前陸鬼臼從不穿白的服。
陸鬼臼搖了搖頭,聲氣道:「鬼臼是想和師父一樣!」
張京墨聞言卻是有的出了笑容,他說:「鬼臼想和師父一樣?」
陸鬼臼說:「對。」
張京墨說:「為什麼會想像師父一樣呢?」
陸鬼臼囁嚅著不肯回答。
張京墨也沒打算著陸鬼臼說出答案,他輕輕嘆了口氣,又了陸鬼臼的頭髮,道:「師父要出去一段時間,鬼臼在家裏好好的修鍊。」
陸鬼臼瞬間瞪大了眼,他本以為張京墨把他接回來后,他就可以天天都看到張京墨了,卻沒想到張京墨連續閉關了一個月之後,同他說了一句話就又要走。
張京墨見陸鬼臼沒說話,轉便打算離開,然而他剛出一步,袖子就被扯住了,張京墨一回頭,竟是發現陸鬼臼拉住了他的袖子。
見張京墨看過來,陸鬼臼一下子收回了自己的手,低下頭,不敢說話。
張京墨見陸鬼臼一臉怯怯的模樣,心中生出了一些疑,按理說這一世他也沒對陸鬼臼發過什麼脾氣,怎麼陸鬼臼總是表現的那麼害怕他呢。
還是說其實陸鬼臼一直都很怕他,只不過當年他和陸鬼臼住所相隔較遠,沒有每日相,才沒能發現自己這個弟子上的特質?
張京墨道:「鬼臼,怎麼了?」
陸鬼臼只是搖頭,卻不肯說話。
張京墨又問了一遍,見陸鬼臼還是不答,便彎腰將小孩抱了起來,他說:「是不是想爹娘了?」
說來陸家和他也是有些因緣,不然他當年也不會承認所託,收下陸鬼臼這個徒弟。
陸鬼臼把下靠在張京墨的肩膀,兩隻手抱著張京墨不肯放。
張京墨也沒有再問什麼,只是手輕拍著陸鬼臼的後背,想緩和陸鬼臼的緒。
然而陸鬼臼抱著抱著,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張京墨發現之後,又好氣又好笑,但還是沒把孩子醒,他把陸鬼臼放到了床上后,便去詢問了照顧陸鬼臼的那兩個子。
那兩個子一個清風一個明月,都是張京墨從門外弟子裏調來的。
張京墨說:「最近鬼臼上有什麼異樣麼?」
清風低頭答道:「陸爺近來沒什麼異常,只是睡的時間有些短,平日裏子時睡下,寅時就起來了。」
子時睡下,寅時就起來了?張京墨微微皺了皺,陸鬼臼這個年紀的孩子,每日睡足了六個時辰也是常事,就算他刻苦也無需這麼折騰,他現在才四歲,苦修對他而言有害無益。
張京墨沉道:「以後讓他睡足了五個時辰,早上起來早些無妨,晚上就別讓他熬夜了,若是他說什麼,就說是我吩咐的。」
清風聞言一一應下,他似乎還想要說什麼,但神之間有些猶豫。
張京墨看出了清風的遲疑,他道:「說吧,還有何事。」
清風低頭道:「陸爺,似乎有些吃不慣山間的飲食……」他其實有些擔心告訴張京墨這些小事會不會被責罵,但又害怕若是不說,到時候張京墨知道了會更生氣。
張京墨聞言出瞭然的神,自從築基之後,他就辟穀了,已經許久沒有吃過東西,所以平日裏對吃食向來都不太在意。
凌虛派所在之地在深山之中,伺候他的小都是吃些辟穀的丹藥,但像陸鬼臼這樣的小兒,丹藥對他顯然是不合適的,但一時間又沒有合適的食……
張京墨從須彌戒里取了一袋靈石,遞給了清風,他道:「今日後,你便每天去給他買靈植來做飯菜,我之後會給他帶些靈的回來,你每日給他做好。」
清風自然高興的允下了,他雖然不看袋子,也知道張京墨不是個吝嗇的主人。
張京墨道:「你好好侍奉他,若是讓我發現你和明月有哪裏不盡職——」他說到這裏眼神里出一涼涼的冷意,「仔細了你的皮。」
清風和明月跪下戰戰兢兢的允諾。
張京墨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子,什麼都沒說便直接風出了山門。
離開門牌的時候,還遇到了那個整天都十分悠閑的道友於長老,於長老隨口問了句張京墨要去哪。
張京墨說是出門找些東西。
於長老開玩笑道:「捨得拋下你那可的小徒弟,又要出去尋什麼樂子?」
張京墨道:「關我徒弟什麼事?「
於長老道:「現在整個凌虛派都在傳你和你那徒兒師徒深的故事,真是說者,聽者落淚——」
張京墨聽到這裏,原本有些嚴肅的表變得似笑非笑。
於長老道:「哎,你這麼看著我看什麼?」
張京墨直接道:「於長老,你同我說了這麼多,我那元青丹也都給了掌門了。」
於長老嘿嘿的笑了一下,被揭穿后,他倒也不尷尬;:「你不是只給了掌門兩枚麼,最後那一枚……」
張京墨道:「吃了。」
於長老啊了一聲,他似乎完全沒想到張京墨會這麼快就把元青丹給吃了,張京墨瞅了於長老一眼,輕笑一聲:「這不是想在心的徒弟面前充充英雄麼,我就把它吃了,然後給徒弟變了個戲法。」
於長老:「……」他這個道友,就是喜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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