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神複雜的道:「姑娘,我怎麼覺得,你突然變了好多。」
從前的姑娘,心中沒有半點城府,從不會這樣盤算。
沈昭昭了的臉:「傻珍珠,你只記得,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會保護你的。」
珍珠立馬重重的點頭:「珍珠也一定會保護姑娘的!」
不論姑娘變什麼樣,都要誓死追隨!
——
沈昭昭現在清閑了許多,王氏還經常送些裳首飾來,給準備春日宴的行頭。
這府中看似平靜,但沈昭昭知道,這一切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終於在春日宴的前一日,變故還是發生了。
「四姑娘竟然被允許參加明日的春日宴!說是孫姨娘在老爺那兒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尋死覓活,老爺竟就真的心答應了,讓四姑娘明日回來了再接著罰跪。」珍珠說的憤憤然的,跟個機關槍一樣叭叭個不停!
沈昭昭卻並不意外,這次的春日宴是們母兩籌謀已久的,怎會輕易放棄?孫姨娘能在這府中得寵十幾年,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可以說,爹的肋,孫姨娘一掐一個準!
「我爹這幾日都歇在哪兒了?」沈昭昭突然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珍珠愣了愣,才道:「好像一直睡在書房。」
珍珠突然反應過來,孫姨娘的臉都被扇豬頭臉了,老爺看著肯定不適啊!
沈昭昭了額角:「我這個母親可真是一點兒也不會爭寵,孫姨娘的臉都那樣兒了,也不知道趁著這個機會去籠絡籠絡我爹的心。」
不得不說,王氏和沈群山這對夫妻的分的確是很淺,大孫氏沒死之前,沈群山心裏裝著大孫氏,大孫氏去世之後,沈群山有了替代品小孫氏,至於王氏,他們恐怕也只剩下相敬如賓了吧。
現在孫氏都破相了,爹竟然寧願睡書房都不願意去王氏那院子裏。
但凡王氏爭氣一點,趁著這個機會把爹的心個籠住了,這沈梨雨也沒這麼好出來。
「大夫人子要強的很,哪裏會那些小妾的做派,自然是不願意伏小做低的去求老爺疼的。」珍珠嘟囔著道。
「可惜我那老爹這輩子喜歡的人都是一個款,那就是弱不能自理款,這一點小孫氏可是拿的死死的了。」
的確是那老父親心尖尖上的閨,但是那小孫氏,也的的確確是老父親心尖尖上的人。
要想徹底弄垮小孫氏,還得給致命一擊才行。
「珍珠,你去孫家一趟。」
「孫家?」
「幫我找一個人······」沈昭昭低了聲音。
「是!奴婢這就去!」
這一去,到了晚上才回來。
「姑娘,我去了孫家了,一見著我就找我要錢。」珍珠有些憤懣。
這好歹也是先夫人的娘家,怎知落魄之後便這樣無賴,對自家外孫一句問候都沒有,張口就是要錢。
沈昭昭已經不在意了,若是前世還會落寞一陣,可如今已經清楚,若是孫家當真有有義,就不會在娘死後就急著把孫姨娘送進來穩固地位,生怕丟了沈家這棵搖錢樹,更不會眼看著被孫姨娘一步步殘害,卻無於衷。
是沈家的兒,有沈家人的疼,已經很知足了。
「那我那位小姨呢?你可看到了?」
珍珠搖搖頭:「沒有,他們就搪塞我說什麼那位九姑娘已經到了待嫁的年紀不方便見外人,可我找下人打聽,卻才知道他們家竟然把賣了!」
孫家就算家道中落了,但好歹還有沈家接濟著,日子也不算難過,即便是那些莊稼人戶也沒有不就賣閨的,他們竟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前幾天。」
沈昭昭秀眉微蹙:「還是晚了一步,你可知賣去哪兒了?」
「問了只說是賣給了一個姓李的牙婆,說是要帶到外地去賣,也不知道會賣去哪兒,孫家人也不在乎,拿了錢就讓牙婆帶著賣遠點。」
珍珠寬著沈昭昭道:「這個孫家的九姑娘也只是個庶,和咱先夫人也不是親姐妹,更何況,和先夫人歲數差了十來歲,也沒什麼,姑娘也不必為了太過難過了。」
沈昭昭搖了搖頭:「這個人很重要,一定要找到。」
「為啥呀?」珍珠越來越不明白自家姑娘腦子裏想的什麼了。
「你知道小孫氏為何專寵這數十年嗎?」
「還不就是有手段會狐男人!」
沈昭昭嘖了一聲:「因為是我娘的親妹妹,眉眼有那麼三分相似,又慣會打著我娘的旗號博同,還整日裏裝的跟我娘一樣的弱,我爹這種心裏永遠住著白月的男人,怎麼可能不心?」
珍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這跟那位孫家的九姑娘有啥關係?」
沈昭昭狡黠的彎了彎角:「因為那位九姑娘呀,竟生的與我娘有七分像,而且,天生的弱不能自理。」
珍珠驚喜的道:「那若是進府,孫姨娘好日子豈不是到頭了!」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得儘快找到。」沈昭昭著下思考了起來。
前世這位九姑娘第一次出現,還是在十年後,那時候沈家已經搖搖墜,父親整日為了打點關係東奔西跑。
有一日到了林卿府上拜訪的時候,才無意間撞見了被輾轉賣到林府的孫九娘,已經被人賣了十多次了,進過窯子,當過歌姬,還被各路達貴人當做玩意兒互相贈送,過的十分悲苦。
父親那日從林府回來,便一病不起,徹底倒下了。
或許那日只見了一面,他便真的把當了娘孫優容了吧。
「可如今人已經賣出去了,不好找呀!」珍珠著急了起來。
沈昭昭眸閃了閃:「或許,他能幫我也說不定。」
「誰?」
——
翠竹軒。
「小叔~」
對於沈昭昭突然冒出來的小腦袋,沈楚川已經習以為常。
這丫頭現在天天跑到他這兒來獻殷勤。
不知道今天又是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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