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沈昭昭湊上來,一臉關切:「小叔讀書固然重要,可別累壞了自己的子呀。」
沈楚川掀了掀:「我讀書可沒你累,天自家院子裏斗的飛狗跳,還要來我這上躥下跳。」
沈昭昭一愣,他竟然知道院子裏的事,果然他一直在關注!
沈昭昭臉上的笑容堆的更多了,笑嘻嘻的湊上來:「小叔,我今天來就是想給你送明日春日宴的帖子的,你也知道的,這就是個大型相親宴,我想著小叔現在年紀也不小了,這議親之事也不可耽誤,趁著這個機會,給我找個小嬸嬸,以後我一定跟孝敬小叔一樣,好好孝敬嬸嬸!」
沈楚川眸幽深的看了一眼:「連我的終生大事都心上了。」
上輩子沈楚川一直沒有娶妻,肯定就是在風華正茂的年紀就顧著死讀書耽誤了春心萌的機會,所以才錯失良緣,這一世一定幫他找到一個金玉良緣,讓他不至於孤老終生。
當然了,更重要的還是獻個殷勤嘛~
「那可不!小叔的終生大事在我這就是頭等大事!小叔你儘管挑,就算是公主我也幫你搞到手!」沈昭昭小手一揮,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要知道未來的沈楚川,就算是公主都是求著嫁的。
沈楚川挑了挑眉:「你說的?」
沈昭昭鄭重的點頭:「那當然了!」
沈楚川修長的手指捻起那張燙金的帖子,深不見底的眸子鎖著,彷彿要將吸進去,看的沈昭昭有些後背發涼。
「好。」
沈昭昭一下歡喜了起來,恨不能給他肩捶:「小叔,我給你捶捶肩吧,我作為小輩就得好好孝敬你!」
沈楚川直接抓住了不安分的爪子,涼涼的睨著:「還有事?」
那眼神彷彿在說,沒事趕滾。
沈昭昭乾乾的笑了兩聲,又往沈楚川跟前湊了湊,跟個小貓兒似的:「那什麼,小叔,我上次來你這,瞧見你這手下都還威風的呀,肯定江湖上不老關係吧!」
沈楚川的城府深不見底,上輩子就見識過的,沈楚川的勢力不單單在朝堂之上,連江湖之中,都是他的暗樁。
「嗯?」
沈昭昭可憐的道:「小叔,我想求你幫我找一個人。」
沈楚川翻看著手裏的書,這丫頭繞這麼大的彎,原來是想求他幫忙。
「我從不隨便幫人辦事。」
沈昭昭很不要臉的道:「咱兩不是隨便人兒啊!」
沈楚川不搭理。
沈昭昭狠了狠心,只有將自己的寶貝匣子給抱了出來,放在了沈楚川面前:「這是我所有的首飾家當了,你就說夠不夠吧!」
沈楚川掃了一眼匣子裏的金銀珠寶,大手將匣子收到了自己的面前,才問:「找什麼人?」
沈昭昭一陣痛,他竟然真的收了!?
這可是全部的家當啊,這個黑心的男人!
沈昭昭深呼吸一口氣,這才道:「孫家的九姑娘,前幾日剛剛被一個姓李的牙婆拉走了,現在不知道被賣到哪兒去了,我就要這個人。」
「明德。」沈楚川只看了他一眼。
明德便立即領命:「是,小的立即安排人去找。」
「給你三日時間。」
「是!」
沈昭昭眼睛都亮起來了,三天就能找到?
「小叔你好厲害哦,」沈昭昭不餘力的拍馬屁。
「拿錢辦事,應該的。」沈楚川拍了拍的寶貝匣子。
沈昭昭又是一陣心梗,吸了吸鼻子:「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悲痛的轉,離去。
沈楚川看著那悲傷的背影,角不自覺的便彎起了一個弧度。
——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的時候,沈昭昭便被拉起來梳妝打扮了,是窮了,現在這一的行頭都是王氏特意送來的。
穿著一蘇綉月華錦衫,配著翡翠撒花洋縐,頭髮挽了一個百合髻,襯的俏可,兩隻雲腳珍珠卷鬚簪斜斜的在一側,落下的流蘇叮噹作響。
沈昭昭本來就生的極,平日裏跋扈慣了讓人瞧著懼怕刻薄,可略略端莊一點,便能讓人移不開眼睛。
王氏瞧著很是滿意,只生了個兒子,有什麼好的首飾金釵,都想著打扮沈昭昭了。
「果然是個人坯子,這趙家瞧見了你,還能有什麼不滿意?」王氏笑著道。
沈昭昭看著鏡中的自己,還是那麼的明艷人,想起自己前世枯瘦的殘破軀,有些恍惚。
「走吧,姑娘。」珍珠扶著沈昭昭出了門。
走到了府門口,便上了沈梨雨,今日穿了一五錦盤金彩綉綾,在下面一照,便是五彩斑斕,格外搶眼,怪不得牟足了勁兒也要去,為了這場春日宴,是下了本了。
沈昭昭難得這樣心打扮一次,讓一向自詡貌的沈梨雨看了,也是一陣晃神,老天爺真是不公,竟給這種爛泥一般的人配上這樣一張臉。
沈梨雨嫉恨的想著,卻堆起了笑容:「大姐姐今日打扮的格外用心呢,看來這次的春日宴,姐姐是牟足了勁兒要出風頭了?」
們已經撕破了臉,沈梨雨現在對沈昭昭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
沈昭昭漫不經心的道:「我出不出風頭不要,你可別忘了回來還得接著跪完一個月的祠堂。」
「你!」沈梨雨氣的磨牙,要不是陷害,哪裏落得如此狼狽的境?
這次去的還有兩位爺,一個是王氏生的三爺,一個是孫姨娘生的二爺,雖說年紀還小,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自然得帶著去見見世面的。
要說適婚的爺,已經年過十八的沈楚川分明更需要婚配,可沈家上下都彷彿忘記了這件事一樣,直接忽略了他。
正說著呢,沈楚川就走出來了。
沈昭昭立馬興的沖著他揮手:「小叔,小叔!你來啦!我們一起走呀!」
是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去,以為他敷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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