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聰的出現反倒讓任茜萌安靜下來。
這個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仿佛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鬼。
那是任茜萌第一次殺人,還記得親生爺爺看見放火時的眼神。
那人從睡夢中驚醒,任茜萌一瞬間很恐懼,擔心對他喊出聲,卻只看見對方的目。
驚愕、悲哀,最后卻了釋然。
“走吧,孩子……走吧。”
老頭最后閉上了眼,安靜地躺在狹窄的柜子拼的床上。一言不發。
任茜萌飛快地逃出家門,手心死死握著對方那枚戒指,一直被地變形。
后來任茜萌手上的人命不,也包括自己的親生母親。
卻一直忘不掉那個眼神。
“任茜萌是我的親兒……當年也是放了火,把自己的親生爺爺和活活燒死……警察說我媽本來能跑出來的,卻去任茜萌住的臥室看了幾眼,這才最終死在搶救臺上……這個畜生本不配當人。”
丁大聰的嗓子被煙嗆壞了,說話斷斷續續的,可在場的人都認認真真地聽著,包括法。
畢竟他說的容太駭人聽聞了……
就連法都忍不住提問,打斷了丁大聰接下來的話。
“這件事發生在什麼時候?”
“大約11年前。”
這個答案更是讓人有點吃驚,許多人不由得將目投向了任茜萌,眼中帶著不解。
任茜萌現在看著還不到二十歲,十一年前的時候應該只是一個剛剛上一二年級的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縱火殺人的事?
丁大聰冷冷地盯著任茜萌。
“有的小畜生天生壞種……那時候本不是普通的孩子。”
不管怎麼說,丁大聰提供的消息都太過駭人聽聞,任茜萌的律師很快反駁。
“正如我剛才所說,這位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的先生所說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證據進行支撐,容更是天方夜譚,我們這里是法庭又不是故事會。”
這一次就連法也認為他說的很有道理。
“關于以上論述,被告方能否提供證據?”
丁大聰惡狠狠地拉開外套拉鏈,一步步地朝著任茜萌走去,一瘸一拐,卻每一步都仿佛超過千鈞重。
隨著他的作,現場驟然發出驚呼聲。
實在是丁大聰上的傷疤太過恐怖,麻麻從脖子一直蔓延到口,幾乎見不到一塊好,都是傷疤愈合后的增生。
遠遠去宛若魚鱗,讓人不由得作嘔。
“要證據,這就是我的證據……”
為了避免意外,法警立刻擋在丁大聰前提醒他。
“請注意法庭紀律,不要再靠近了。”
任茜萌終于反應過來了,咬牙切齒道:“龍云的確有錢,什麼人都能找到,我的父親穆柳,所有的檔案都能查到,我和這個人本沒有半點關系!”
有錢能使鬼推磨,柳七爺當初花了些代價抹去了收養記錄。
現在時間過去這麼久也再查,肯定也查不到什麼端倪。
法也搖頭。
“對于您的遭遇我深表同,然而無論故事的真假,你的口述并不能作為當庭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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