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盯著木扎殷和芝荷母子,就差沒直接說出他們兩人的名字了。
國王蹙眉質問,「你這麼說,是在懷疑誰?」
王后咬牙,「剛才我看得清清楚楚,諾契原本都已經用塊救下被咬的侍從了,眼看著就要功退,誰知鐵犀卻突然用犄角撞了渾天獅的屁。要不是渾天獅驚,也不會衝破籠造恐慌。
究竟是誰在引導策劃,這不是一清二楚的嗎?」
芝荷郡主深吸一口氣,平靜的眸子里浮現出怒火。
「王后這麼說就是在懷疑我們扎殷了?」
「哼,你自己肯承認就好,省得我們花時間審問。」
芝荷郡主憋著一口氣也跪了下來,「王請明察,要不是渾天獅發狂咬人在先,二皇子也不必打開籠門冒險。二皇子自稱能夠馴化渾天獅,尚且出了這麼大的紕。鐵犀好歹也是猛,在緒不穩定的狀態下攻擊渾天獅也是理之中。」
「什麼理之中,我兒進籠子的時候鐵犀明明沒有發狂,卻偏偏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暴怒。當時木扎殷就站在籠子外面,誰知道是不是他悄悄給鐵犀下達了指令。」
「你!」
芝荷郡主被王后的怒攪蠻纏氣得口疼,臉都白了幾分。
「母妃!」
木扎殷心疼地將芝荷扶住,同時也跪了下來。
「父王明鑒,兒子當時和幾名侍從一起救治被咬傷的人,本沒有時間指揮鐵犀攻擊渾天獅。」
國王當然願意相信木扎殷,卻也耐不住王后死纏爛打。
「口說無憑,你能拿出證據嗎?」
啪!啪!啪!
幾道掌聲響起,功打斷了幾人的爭執。
顧姒和殷景熙並肩走上前來,目戲謔地看著王后。
「誰主張誰舉證,王后口口聲聲控訴四皇子控制鐵犀,可又拿得出什麼證據?」
王后眉頭一皺,冷聲斥責。
「你一個弘明國的使者有什麼資格摻和我們天沛國的國事。」
「我原本也不想摻和這些事,只是想問國王一個問題。」
國王頭疼地了太,「使者想問什麼?」
「我想問的是,如果四皇子真是縱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他又怎麼會捨命護在您和芝荷郡主前?難道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二皇子能在要關頭用神的末控制失控的渾天獅?萬一二皇子失敗了,那四皇子豈不是命不保?」
國王回想起當時的場景,眼中也略過一疑慮。
「使者說得很有道理,當時況危急,渾天獅再往前一步就能衝上看臺。而扎殷一直死死擋在本王和芝荷跟前,顯然不可能是縱渾天獅作惡的兇手。」
「王!」
「王后不必再說了,扎殷非但無過反而護駕有功。」
「……」
王后無法辯駁,只能狠狠地挖了顧姒一眼,怪多管閑事。
涴王妃和三皇子木韋鄯提醒道:「王,現場傷者眾多,還是先請醫者給他們治病吧。」
國王頷首,「來人啊,送傷的百姓去醫館。」
命令出口,守在看臺之下的侍從們卻是巋然不。
國王等了幾秒看他們沒有反應,不由得再次蹙眉。
「本王讓你們去救治傷者,你們沒聽到嗎?」
臺下仍舊是一片寂靜。
顧姒眼眸一轉,猜到了些什麼。悄悄扯了下殷景熙的袖,後者便用現學的天沛國語喊了一聲。
「坐下!」
這原本是木朗諾契之前指揮渾天獅時候的口令,誰知臺下的十幾名侍從在聽到這話之後紛紛照做,作還整齊劃一。
「怎麼回事?」
國王目驚奇不定地看著自己的侍從們,嘗試地下達指令。
「起來。」
嘩啦——!
幾十名侍從統一站起,作整齊得令人心驚。
全場雀無聲,詭異的場景讓人起了一皮疙瘩。
芝荷郡主往國王後了,「王,他們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是提線木偶一樣。」
「什麼提線木偶,別胡說八道!」
王后急促的怒斥聲傳過來,連同芝荷與國王一起嚇了一跳。
「你吼什麼!?」
國王不悅地瞪了王后一眼,「你們,全聽本王的口令,去把傷的百姓帶去醫館救治。還有……」
不等國王話說完,幾十名侍從居然一起踏步上前,竟是將木朗諾契和醫者們一併給抬了起來。
「誒?你們做什麼?」
「快放我下來啊。」
「救命,這些侍從瘋了……」
這下國王也綳不住沉穩的表,拉著芝荷郡主的手蹬蹬蹬後退了好幾步。
芝荷一開始就從顧姒口中聽說了藥的事,早已回過神來,眼下卻裝著糊塗的模樣發問。
「奇怪,這些人好像被縱了,無論誰發號施令都能控制他們。」說著他不給王后反駁的機會,直接大聲喊道,「把他們放下來。」
嘭——!
侍從們同時鬆手,毫無防備的醫者們被摔了個七葷八素。
涴王妃和笙祈王妃也跟著驚呼起來。
「還真是這樣!」
「太奇怪了,誰在控制這些侍從?」
木扎殷沒吭聲,而是走上前去蹲下子,了一把地上白的末。
「二王兄,你剛才撒的是什麼東西?」
木朗諾契心虛地別開臉,借著傷的名義不肯說話。
而在他的故意引導下,大皇子木伽芥卻是一拍腦門嚷嚷起來。
「我知道了!就是這些藥控制了渾天獅還有侍從!」
眾人嘩然,原本靠近藥的人嚇得趕退遠了些。芝荷郡主也連忙呼喊木扎殷回來,別那些東西。
眼瞧著窗戶紙被捅破,木朗諾契只能著頭皮跪下辯解。
「父王明鑒,這些末只是用來讓渾天獅冷靜的藥,還請父王不必害怕。」
「藥?什麼藥?本王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兒子,兒子原本是想在這次慶典之後再告知父王的。誰知……」
木朗諾契編不下去,只能用眼神向王后求助。
「王,諾契為了馴化渾天獅想盡了辦法,好不容易才找到這種簡易有效的法子。他不是刻意瞞的,只是時機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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