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禹皓見狀,哈哈大笑起來,滿心的嫉妒頓時消去,轉頭對梁安康怪氣道,“放心,你極有文采,欣雅姑娘一定會邀請你的。”
梁安康嘻嘻哈哈的配合道,“那當然,我這首詩可是花了不時間,才氣斐然,欣雅姑娘肯定是有事耽擱了。”
說完,兩人放聲大笑,惹得侯令華等人萬分氣惱。
一名文士看不過去了,怒道,“笑什麼,令華雖然未能獲得相邀,但也到了欣雅姑娘的稱贊,爾等呢?一直陪坐,未曾得到欣雅姑娘的注意,哪有臉面如此得意?”
“就是,愚蠢至極,還好意思出言嘲諷,如果我是你們,就連話都不敢說一句,有本事,你們作首詩出來啊!”
侯令華氣的臉都紅了,本想怒罵,聽聞同窗如此說,也怒斥道,“爾等無才之輩,來了欣雅軒,沒能獻出詩詞,已是丟臉至極,竟然還敢嘲笑于我,世間竟有如此無恥之徒!”
穆禹皓被罵的臉紅脖子,對方張口閉口說詩詞,他想要反駁,但卻無話可說。
梁安康和張棟也恨得牙的,卻也只能忍著,無法辯駁。
見對方吃癟,侯令華繼續罵道,“廢策士,趕給我滾出欣雅軒,這里不是你們這些鄙之人能夠進來的!”
“滾出去吧!”
秦易站在一旁,本不想手兩方的恩怨,但對方咄咄人,還如此看不起策士,讓他有些不悅,當即說道,“如果我們做出一首詩來,你們立刻離開,如何?”
文士們正集火怒斥,怎知秦易突然說話,頓時愣住,而后冷笑說道,“笑話,就你們?”
“誰來作詩?你?”
秦易點了點頭,“正是在下,倘若我作出一首詩來,并且能夠讓年欣雅親自出來相邀,你們就離開欣雅軒,如何?”
文士們聽了,瞬間愣住!
這……
這特麼是酒喝多了,發起酒瘋來了?
作詩也就算了,還想讓年欣雅親自相邀?他咋不說讓年欣雅以相許呢?
就連侯令華都無法讓年欣雅相邀,他到底哪來的勇氣敢這麼說?
這廝是還沒睡就開始做白日夢了?
“笑話!你真以為作詩很容易?”
“就憑你?真是癡人做夢!”
一眾文士譏諷起來。
侯令華怒極反笑,冷冷說道,“別說讓欣雅姑娘相邀,只要你能作出一首不錯的詩作,我就立馬離開!但如果你作的詩詞極差,就給我滾出去!”
穆禹皓等人也都驚了,沒想到秦易如此自大,當即連連勸道,“秦易,別胡來,作詩可并不容易。”
“就是,還是算了,別理他們!”
“秦易,我們喝酒,喝酒!”
哪怕秦易屢創奇跡,不僅謀略過人,還擅長擊鞠,所做之事盡皆出人意料,但作詩這事,沒有天賦與多年的苦讀詩書,是不可能作出來的。
所以在他們看來,秦易一定是氣極了,才會如此說。
但氣歸氣,賭約卻絕不能答應,否則作不出一首好詩的話,被對方以對賭為由趕出去,第二天此事就會傳遍。
到時候,臉面就都丟了。
不僅丟自己的臉,還丟眾多策士的臉。
明知道比不過人家,還上趕著去被打,這是策士能干出來的事?
見穆禹皓等人一直勸阻,秦易想了想,也覺得不該如此多事,沒必要跟對方一般見識,當即點點頭,坐了下來。
秦易臨陣退,侯令華哪能答應,他不得對方出丑,好發泄心中的憤懣和失,當即嘲諷道,“敢說不敢做的廢,原來你們策士都是這樣的貨,沒膽子就滾出去吧,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就是,滾出去吧!”
“懦夫們,與爾等同一室,吾甚丟臉!”
聽對方如此譏嘲,秦易臉微沉,當即起走向案幾,拿起尖毫筆,沾了墨就迅速寫了起來。
穆禹皓想要勸阻,但已經晚了,只能扶額,滿臉無奈,似乎預見到了待會被趕出去的場面。
侯令華等人不斷冷笑,就抱臂站在一旁,斜眼著,做好了看笑話的準備。
秦易雖來自二十一世紀,不會筆字,但原練過,所以寫的極快,不多時就寫好了。
他也沒拿給侯令華等人看,而是遞給了丫鬟,說道,“在下秦易,給欣雅姑娘作詩一首,也是以為題,還請姑娘幫忙拿進去,有勞了。”
剛剛發生的一幕,丫鬟也看到了,見到事態發展至此,也有些驚訝。
就不認為秦易一個策士能作出什麼好詩,但對方既然寫了,自然得拿給年欣雅過目,當即點頭,拿起詩作轉走進后堂。
經過雅致長廊,丫鬟微微低頭,著秦易所寫的詩作,不由好笑。
雖看不懂,但論字的話,秦易寫的有些歪歪扭扭,不如侯令華的好看。
想必待會將拿進去,欣雅姐姐看了后,會將它駁斥的一無是吧。
來到年欣雅所住的舍,丫鬟快步走了進去,看到蓮兒正給年欣雅香肩,當即笑道,“欣雅姐姐,有個秦易的策士,給您寫了篇以為題的詩作,讓奴婢給你拿進來鑒賞呢。”
“策士?”年欣雅微微詫異。
面平淡的接過詩作,低頭看了起來,中輕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念完這句,倏地瞪大眸,瞳中有些驚訝,連忙接著看下去。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念完這句,年欣雅直接怔住,眼前仿佛浮現了一副畫面,那是癡至極的男子,因為逝去的人兒,而變得再無念,郁郁寡歡,甚至日漸消瘦。
不住,低聲詠起來,“半緣修道……半緣君……”
“半緣修道……半緣君……”
微微閉眼,而后睜開,眸中已然潤,年欣雅有些哽咽,為這詩句中所傳達的懷念和忠貞,而心中發酸。
見年欣雅如此模樣,丫鬟們頓時大驚,連忙上前急問,“姐姐,你這是?”
“你怎麼哭了?”
眾人不知所以,面面相覷,難道是這詩太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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