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天突然看著駱天，駱天的表有些不對勁，馬上出手去駱天的額頭，駱天上異常的溫度嚇了他一大跳：“你沒事吧？怎麼會這麼燙？”

“嗯，我上很燙，可是奇怪的是，現在還沒有痛，而且這溫度會馬上下去的。”駱天說道：“看來的力量我快制不住了，爸，這一次的方向不會有錯吧。”

歐天大手一揮：“不會有錯的，覺像是冥冥之中與我們糾纏住了一樣，不會是祖上有什麼恩怨吧禍及到我們吧？哈哈，兒子，我們就去探一探吧。”

“真邪門，還以爲撿了天大的好事呢。”駱天也放鬆下來：“經過這事，假如我能好好活著，一定要和程真好好活著，馬上結婚，生個胖小子，不，兩個，爸和乾爹一人一個，這樣就不用打架了。”

“說到做到。”歐天最聽不得這樣的話了：“我可是等著呢。”

駱天心裡說道，這也要自己能夠活下來啊，要不然也是白搭了，駱天與歐天商量著出發的事，要準備哪些東西之類的，很晚纔回到家裡，程真正在書房上網，查閱著很多降低溫度的理方法，難得一片苦心了，駱天雙手放在的肩上：“辛苦了。”

“今天有發熱過嗎？”程真問道。

“有，不過現在沒有痛的覺了。”駱天說道：“覺是在慢慢地發現變化了，今天去爸那裡有很大的收穫，後天我們會出發去老家。”

“好。”程真也不去問細節：“我會好好地在家裡等你回來。”

駱天與歐天是在後天下午出發的，開車也要三個半小時，坐在車上，看著兩邊的山，駱天無法想象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源頭：“爸，你不是北京人啊。”

“不是，六歲的時候跟著父親去了北京，這才生活下來。”歐天說道：“我本人是湖南人，你媽纔是地道的北京人啊，北京人啊……”

歐天莫名地慨起來：“估計還不知道我們遇上的事吧？要是知道了，不得又跑回來啊，我和你媽剛結婚的時候，我帶回來過一次，當時很喜歡這裡，說充滿了靈氣，當時還在山裡畫畫來著，背景是山，主角是我，後面把自己也畫上去了，當時我們就在這裡憧憬著有一天擁有我們自己的孩子，然後再那幅畫上把孩子也添上去，那樣，就是一幅完整的畫面了，唉……”

怎麼覺得老爸有些心酸呢，駱天笑道：“爸，你怎麼一想到過去就好像老了很多歲一樣，現在我們爺倆不是在一塊嘛，而且老媽過得也不錯，幸福也不過如此了。”

“那得解決了你的麻煩才行。”歐天說道。

三個半小時的車程，就到了老家，這裡是湖南一個偏遠的小鎮，十分僻靜，由於年輕人都外出打工去了，只有不的老人還在家裡，這裡位於湘西，湘西對於很多人來說都很神，這裡充滿了很多不一樣的傳說，比如說，傳說中的趕人，比如說，這裡還會有下蠱的人，用蠱來控制人之類的。

“爸，這地方本就很有傳奇了啊。”駱天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半真半假吧。”歐天說道：“至我知道趕吧，小的時候，曾經在山裡見到過一次。”

駱天正找地方準備停車呢，聽到歐天說到趕的事，嚇了一大跳：“不是吧，老爸，你是在開玩笑？”

“小的時候調皮，在山裡玩得不知道回來，結果不小心迷了路，就只有窩在一個山裡等著大人來找，就是在那一天的晚上看到的。”

一個穿著青道袍的法師走在最前面，後是六個披著黑布的“人”，一開始，歐天只以爲是行人趕夜路，正要跑過去問路，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那些“人”不對勁，他們走路的樣子很僵直，再看那法師的打扮，時的歐天就嚇了一大跳，馬上想到父輩們代的話來，急忙了回去，只是冒著一個頭打量著，那個法師穿著一雙草鞋，上是青的道袍，腰裡的腰帶卻是黑的，頭上還戴著一頂青布帽，手裡有一面鑼，還有一個腰包掛在腰間，後的那些就披著黑布跟在他的後面……

當時歐天雖然年紀小，可是膽量也非尋常，他一直跟著那趕的隊伍走了許久，才停了下來，只是因爲好奇心，駱天聽到這裡，就明白自己爲什麼好奇心旺盛了，有這樣的一位老爸，多都會傳一些的吧？

“爸，真的能夠被趕著走嗎？”駱天已經找好了停車的位置，現在他們要先在這裡吃飯，然後再去最終的目的地。

“以前只是聽說，可是那一次我卻是親眼所見，事後我告訴你爺爺的時候，他們代我不要告訴別人，其實在我小時候，趕人已經非常非常了，大家對趕都有一種模糊的心理，一方面好奇，另外一方面又有些懼怕。”歐天說道：“我那時候小，見過這一次之後，就對於湘西的很多事了興趣，尤其是一些傳說中的民俗習慣什麼的，不過那是我離開這裡的事了，也不知道父母是不是很在意我遇到趕的事，不久之後就帶著我去了北京。”

“我爺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駱天問道。

“是一個在這小鎮上非常有學識的人，大概就是因爲這樣，所以他纔會嚮往外面的世界吧，最終帶著我走出了這裡，說起來我還要謝他，在那個年代，敢這樣做的人並不多，尤其我們本來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家而已。”歐天說道：“話說回來，好像我們祖上是很了不起的人呢，一會兒我們再去查查族譜，看我們家祖上是幹什麼的，上次來只顧著那個歐意了。”

“真啊。”駱天說道：“爸，這裡有什麼好吃的嗎？”

“當然了，帶你去一家老店吧，以前我和你媽來的時候就開著，真是沒有想到，隔了這麼久，還是生意很好。”歐天帶著駱天走進一家看起來十分樸素的店鋪來：“老家的人喜歡吃酸菜和辣椒，所以要能吃辣纔可以，你在南方住了那麼久，恐怕有些不習慣吧。”

駱天口而出：“有吃的就行了，所以我從來不挑剔的，只是不習慣吃西餐。”

這一家店是以做酸魚聞名的，湘西酸魚的醃製頗得祖傳———先祖從荊楚江漢千里迢迢的避難與遷徙，水禍旱魃的肆與橫行，歷朝歷代兵的圍剿與匪患，註定著湘西的飲食定位在酸辣上，才能使食得以不變質的貯存，爲大災大時的救命糧。苗寨土家主要以食酸爲主，酸魚即是湘西待客的上等好菜。細細品嚐酸魚酸甜悠長、香辣可口的滋味，佐以香濃烈的苞谷燒別風。

製作湘西酸魚的最佳魚種，是德夯苗寨稻田間的一尾尾活蹦跳的鯉魚。立秋後晚稻穗灌漿時，將一塊塊稻田裡的水放幹，將魚捕一隻只揹簍揹回家，剖肚、洗淨、晾乾，在魚肚填滿糯米，拌花椒、生薑、大蒜、五香等配料壇，一層魚，一層鹽，一層糯米或玉米摻和幹辣椒，重重疊疊，，封放置在裝滿水的木盆中，也有連壇埋泥土裡的做法———這種水土隔住空氣的酸魚，則可保鮮一兩年，多則可保持年不腐，開壇時一陣陣馨香而又酸甜的氣味直衝五臟六腑，出壇後一條條酸魚清蒸、油炸均可。

駱天早就了，看來這店老闆和歐天已經十分識了，兩人用家鄉話開著玩笑，駱天一句話也聽不懂，只有看著歐天用家鄉話說著什麼，好不容易等歐天結束了對話，歐天才說道：“點了酸魚、臘、牛肝菌，還有一個菜苗，怎麼樣？”

“好的，爸，你的家鄉話怎麼還這麼好？”駱天好奇地問道。

“鄉音難卻，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歐天說道：“其實早就應該讓你回來看看了，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況下過來，這些事，真是的……”

駱天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說很多，問道：“爸，那個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趕的起源，民間有書記載：相傳幾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阿普苗語蚩尤率帶兵在黃河邊與敵對陣廝殺，直至橫遍野，流河。打完仗要往後方撤退，士兵們把傷兵都擡走後，阿普蚩尤命令阿普軍師把戰死的弟兄送回故里，於是阿普軍師裝扮阿普蚩尤的模樣，站在戰死的弟兄們的首中間，在一陣默唸咒語、禱告神靈後，原本躺在地上的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節後面規規矩矩向南走。這便是趕的最早版本。”

正在說話間，有小菜已經上來了，兩人一邊吃一邊說話，“清朝有“秋決”的慣例，各州府縣衙門每年秋分時節都會奉刑部的批文決死牢中的死囚。本地的死囚決後自有其家屬收埋葬，而將被決的客籍死囚則需搬運回故里，通常一首需要請四人擡運，花費較大，而請老司趕返鄉則相對費用，並且可以保證中途不腐不臭，因爲被擡之一天以後就可能腐爛，這趕就盛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