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說的如此肯定,柳秋曼將信將疑的問道:“胡言,你怎麼會懂這些。”
我看著爺爺的說道:“爺爺教我的,隻是這老頭會藏自己的麵相,如果我能早點發現就好了,也不至於連告彆的機會都冇有。”
柳秋曼歎了口氣,站在一邊沉默不語。
外麵熙熙攘攘的聲音傳來,我把懷裡的白狐放下,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菜刀,直接走了下去。
果不其然,全村老四十多口人全部過來了,他們把炮樓圍了起來,不過手裡並冇有拿什麼傢夥式兒,好像是帶著誠意來的。
胡老漢站在最前麵,他看了看我手中的菜刀,皺眉說道:“胡言,聽說胡老弟去世了?”
我點了點頭:“你們想乾什麼?”
“上是不是也長了白?”胡老漢趕問道。
“是。”
“果然又是狐貍害死的。”胡老漢長長的歎了口氣,其他人也紛紛議論起來。
柳老漢趕說道:“胡言啊,你爺爺不能埋土裡啊,四九村有習俗,得放在藏仙裡麵去。”
“不可能,我一定要讓我爺爺土為安,誰要阻止我,就先問問我手中的菜刀。”我冷冷的說道。
彆看他們人多,要麼都是年逾六旬的老人,要麼就是幾歲十來歲的孩,年輕的都是人,要說敢和我拚命的人,還真冇有。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冇有說話,胡老漢歎了口氣:“土葬也行,但是另外兩件事,你得幫村裡出一份力。”
我冇有說話,隻是麵無表的盯著胡老漢,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胡老漢點了點頭:“第一,就是胡老弟走了,村子裡就了一個人,這馬上就要祭祀了,我們得再買一個小孩來,可是大家湊不夠錢,胡老弟應該還有些錢,能不能幫忙一起湊湊,不用多,隻要兩萬就夠了。第二就是你得把白狐給我們,它是禍害。”
我冷笑一聲:“白狐我不會給你們,村裡死人,和白狐無關,至於湊錢,那是你們的事,但凡你們對買來的小孩好一點,我也不會袖手旁觀,我不想有人再走我和柳秋曼的老路,被你們從小打到大。”
一口氣拒絕了胡老漢的三個請求,胡老漢有些掛不住了,其他人也紛紛皺起了眉頭,極力的製著自己的怒火。
胡老漢想了想說道:“那好,最後一件事,請你務必答應,要不然你就是在致我們全村人與死地。”
“你說。”我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這些刁民也不能的太,我擔心他們狗急跳牆。
“白家的老兩口同時病重,估計挨不過年底了,四年前你說你還小,但是現在你已經十六歲了,必須為村裡的增員做貢獻,這八個娃子都到了能夠生育的年紀,你隨便挑兩個,抓時間房。”胡老漢嚴肅的說道。
我掃了一眼那八個孩,們的年紀都比我大,小時候經常揍我的胡翠也在裡麵。
可能提前有通,這八個人一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短高跟鞋,紅眼影,臉上還打了厚厚的底,
尤其是胡翠,還穿著一件低,整的像是做皮生意的一樣。
見我冇說話,胡老漢趕說道:“胡言啊,如果你不喜歡娃,也可以關注一下小嫂子們,們都冇上環,也能懷孕。”
胡老漢的話徹底把我噁心到了,這老不死的怎麼這麼恬不知恥?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我,表晴不定,好像隨時都要翻臉一樣。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可以,但是守孝不行房,等爺爺過了頭七,胡翠過來炮樓找我。”
胡翠是這八個孩裡麵長得最漂亮的一個,不過我卻對也冇有那方麵的想法。
小時候冇打我,現在準備離開這裡了,我肯定要找機會打回去。
見我答應下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胡老漢趕說道:“胡言啊,保險起見,咱們就再選一個吧,你看其他娃,也都不錯的。”
“你是瞎了嗎?冇看到柳秋曼已經在炮樓了嗎?”我歪頭問道。
胡老漢一愣,隨後嗬嗬一笑:“行,行行行,那就這麼說定了,那大家先回去吧。”
“等等。”我開口住了他們。
“我要給我爺爺打一口棺材,再舉辦一場正式的葬禮,需要人幫忙,我會正常付工資,打棺材一天一千,抬棺的要三個,五百一人,前來送行的每人給一百,再多我就給不起了,我們家就剩這麼點錢了。”
“木匠活我來,不過我鋸不木頭了。”柳老漢趕說道。
黃家漢子接話說道:“我幫忙鋸木頭,還可以幫忙抬棺。”
“我也幫忙抬棺。”
“再算我一個。”
六十多歲的黃老漢和仇老漢也趕附和道。
我微微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
“我現在就回去拿工。”
“我去砍樹。”
柳老漢和黃家漢子率先朝著村裡跑去,其他人也紛紛朝著裡麵走去。
我冷笑一聲,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就連上午還要找我麻煩的黃家漢子也變得殷勤起來。
我轉走進了炮樓,正好見了躲在門口的柳秋曼。
柳秋曼紅著臉問道:“胡言……你…你剛纔說我在炮樓是什麼意思?”
“呃……我就那麼一說,你彆當真。”我隨口解釋道。
柳秋曼咬了咬:“可是那個胡翠不是什麼好人啊,你忘記小時候是怎麼欺負我們的了嗎?”
“所以我得給點看看,對了,秋曼,我準備等爺爺過了頭七就離開這裡,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
柳秋曼一愣,皺眉說道:“可是村裡的人說我們不能離開四九村,出去就會發病,七天不回村就會死。”
“他們嚇唬你的,我們不是在這裡出生的,所以你儘管放心,不過這件事你不能和村裡人說,知道嗎?”我認真的看著柳秋曼。
“可是如果我們走了,祭祀的時候,人就更加不夠了呀。”
“這是他們的事,而且我們本來就不屬於這裡,他們從冇把我們當人,我們又何必為他們考慮?”
柳秋曼點了點頭:“好,胡言,我相信你,我願意跟你離開這裡。”
我點了點頭,欣的笑了笑。
“你不?我幫你做飯。”
我搖了搖頭說道:“謝謝,我不。”
柳秋曼點了點頭:“那我回去給家裡人做飯了,等下他們冇飯吃又該打我了。”
我嗯了一聲,心裡為柳秋曼到心酸的,比我還要命苦,一直到現在,都還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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