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很寬敞,很乾凈,還有晶電視和獨立的衛生間。
有兩個患者一個房間的,還有四個,甚至於是更多人的,這要看患者自己的了。有錢人住著的還是豪華套房呢,口袋癟的人,就只能是委屈一下自己了。沒辦法,社會就是這樣。不過,不管是多人,還是單人、雙人間,房間中的環境都很不錯。
齊八斗和朱世青打開的,這就是一個雙人間。
梁斗推門走進去,兩個患者的家屬也都在房間中,或者是削蘋果皮,或者是陪著聊天,氣氛還算是不錯。突然間,見到這麼多人進來,患者和家屬都是一愣,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齊八斗介紹道:「我們這兒是有專家……哦,是超級專家過來給你們查房,患者的有什麼不適,或者是有什麼反應,都跟我們的超級專家說一聲。」
超級專家?這得有多厲害啊?
一個患者家屬趕道:「我老公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在給針灸治療后,頭一直痛得厲害。」
「什麼病?拿來病例給我看看。」
齊八斗趕去找來病例,給了梁斗,這是一種神經偏頭疼。一般勞累過度,或者是沒有休息好,久而久之,就會導致這種病癥。要說,這種病癥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吧,可又折磨人,最是讓人苦惱了。
做手是不可能了,也不太現實,就採用的保守療法,針灸和中藥調理。想要立即治癒出院,那不可能,估計要呆段時間了。其實,據醫院的意思,是讓患者在家中調養就行,每天來針灸一下,中藥也可以自己熬制。
可是,這個患者是個公務員,有醫療補,住醫院單位給報銷。所以,他就琢磨著,還不如在醫院獃著了,這樣還能報銷點兒,省的領導說他是假病。
梁斗掃了兩眼病例,然後將病例丟給了齊八斗,低喝道:「拿針。」
梁浩趕上前,將藥箱給打開了,迅速地擺放了一溜兒,十三鋼針。梁鬥上前,直接一抹手,十三針就全都讓他給抓在手中,他又讓患者坐直了子,坐穩了。患者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只能是依言照辦。
梁斗連看都沒看,直接將幾鋼針刺了他的頭部位,還有兩分別刺在了耳朵。然後,他的手指快速捻著刺耳位上的鋼針,這樣持續了十來分鐘,他突然拔針,將鋼針丟給了梁浩,讓他消毒,這才問道:「覺怎麼樣?」
那患者晃了兩下腦袋,驚喜道:「咦?好像是好多了,不疼了。」
梁斗哼道:「什麼好像是好多了?你趕騰地方,病好了,就是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別整天儘是泡人,又熬夜的,腦袋不疼才怪了。」
「啊?」那患者聽得目瞪口呆,都合不攏了。
他老婆上去抓著他的服,道:「什麼?你出去找人了?」
那患者趕道:「我怎麼能去找人呢,我的心裏只有你。」
梁斗擺手道:「這個患者的病好了,趕給他辦理出院手續。你們給我住手,要是打就出去打,這是醫院,不是你們家炕頭。」
那患者急了,道:「你是什麼狗屁專家啊,儘是挑撥我們家的矛盾……」
格桑和荊善、陸寇、唐小花也跟在後,格桑邁著大步上去,就像是提著小崽兒一樣,將那患者給提了起來,喝道:「你走不走?」
太霸道了,這是醫院啊,還是黑社會的場子啊?不過,人家的醫是真的沒得說,已經將他的偏頭疼給治好了。這患者不敢再說別的,趕換換服,收拾收拾和老婆出院了。這樣多好,錢賺到了,還節約了一個床鋪。
最為關鍵的是,梁斗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拿著公款吃喝、看病的人。沒有那麼嚴重的病癥,你非要住院,這不是浪費納稅人的錢嗎?不趕你出去,還慣著你了。
趙大千、齊八斗等人一個個都瞠目結舌,都被梁斗湛的醫所折服。他們都沒有看清楚梁斗是怎麼出手的,可患者的病癥就治好了,這是不是太讓人呢驚奇了?而沐蓮花、花若雨、南航,看著梁斗的眼眸中,滿是眩人的彩。
二十多年前的他,就是這樣,俘虜了們的心。
二十年後了,他還是這般讓人為之癡迷,一點兒也沒有因為歲數的改變,而有毫的銳減。梁斗,就是梁斗,果然是真爺們兒啊。
男人眼裏出西施,人的眼裏出潘安,這是很正常的事。
接著,梁斗又問了問旁邊的那個患者,這個人的病癥有些蹊蹺,是悶氣短,總像是不過來氣似的。還有,他的鼻子也不太通暢。可是,當檢查他的,氣管、肺部等等都沒有任何的異常,經脈、管等等,也都很正常。
一切都正常,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病癥呢?到底是怎麼回事?齊八斗和朱世青等人都給檢查過,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了。他們都懷疑,這個患者是不是故意沒病裝病,非要來這兒住院,來追求中醫堂的小護士的。
梁斗走過去,用五手指,輕輕搭在了他的脈搏上,這正是素脈訣,也就是五指切脈。靜靜地,靜靜地著他脈搏的跳,沒過幾分鐘,就退到了一邊。怎麼個況?就連梁浩都長了脖子,不知道梁斗是診治的結果。
那患者家屬問道:「先生,我爹是什麼病癥啊?」
梁斗問道:「你們家最近是出了什麼事了吧?」
那患者軀一震,嘆聲道:「唉,我們家是農村的,耕地讓我們村支書給霸佔了,說是辦廠子。可是廠子沒見到影兒,我們的耕地也沒了。我們往上告,反而遭到了他們的暴打,就來醫院了。」
梁斗皺眉道:「你的沒有病癥,還是趕去找能解決問題的地方吧。」
「沒有病癥?」那家屬有些不解。
「沒有。」
「那……我爹又怎麼會鼻子不通氣,又悶氣短呢?」
「肺主悲,主鼻,就是因為患者的心太過於悲傷,才會導致肺門氣短,鼻子呼吸不順暢了。這樣鬱結於肺,漸漸地,就會傷到本。我勸你,還是看開點兒,有問題解決問題就是了,這樣苦悶下去,也不是辦法。」
讓梁斗這麼一說,那患者的眼淚差點兒流下來,說得真是太對了。他也知道這樣是於事無補,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一家人又沒有什麼手藝和技能,就靠著這一畝三分地,討口飯吃呢。
梁浩問道:「去告那個村支書啊,為什麼會不行呢?」
那患者道:「那個村支書跟燕京市一個姓厲的人家,沾了點兒親戚,他就這樣飛揚跋扈了。我們上告,都不知道找誰才好了。」
「姓厲的?是不是厲天行啊?」
「厲天行?不知道啊,好像是這個人吧。」
梁斗和梁浩都笑了,還真是冤家路窄啊。要說厲家人也真是夠厲害的,這都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還能這樣狐假虎威。既然是厲家人的事,梁浩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他立即給楚天生撥打了一個電話,人家是部長,雖然說不在一個系統的,但是說一句話也好使。
現在的梁浩,也算是楚家的嫡系了,自己家人,楚天生當然不會不管,就笑著道:「這樣吧,你讓他們把材料整理出來,然後給你。你再讓心怡給我,這事兒我管了。」
這些材料都是現的,當聽梁浩說,有人管,可是把這對兒父子給樂壞了,趕將材料給了梁浩,梁浩笑道:「行,你們先回家去吧,別想那麼多,就這幾天,肯定會有人去你們那兒核實況。」
「謝謝,真是太謝謝了。」
在千恩萬謝中,這對兒父子才算是離去。這醫院,不僅僅是可以醫病,還可以醫心啊。這才是醫道,至高無上的境界。他們暗暗佩服,人家梁斗單單隻是靠切脈,就看出患者是沒有病癥,心結又是在什麼地方,不能不說厲害。
這樣從二樓走到一樓,然後,每進一個房間,梁斗就是三兩下將病癥給治。有的治不了的,也會減輕患者的痛楚。這樣,一直忙活到了天黑,唐百億也趕了過來,有些急了,梁斗、梁浩等人都回來了,怎麼能在中醫堂,而不是去他的賈家老宅呢?是不是他哪兒做得不夠好啊。
梁浩道:「唐老伯,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上次在唐家叨擾了那麼久,都已經怪不好意思了。這回,哪好意思再獃著呢。」
唐百億激道:「咋的,你是看不起我唐百億,還是把我當外人了?」
「沒,沒那個意思,咱們不是一家人嘛。」
「既然你把我當了一家人,就應該去我們唐家住。」
真是盛難卻啊,梁浩看了眼梁斗,梁斗笑道:「老唐,還認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