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氏別院。
祭樂聽聞季孫意如竟是天化日之下對李然手,自是氣憤至極。
當即就要招呼家丁去找季孫意如的麻煩,卻不料是被李然給一把攔了下來。
「莫要衝,對付他們靠蠻力是不的。季氏在魯國樹大深,若是殺了季孫意如便能推倒季氏,那我們之前也不用設計如此之多了。」
李然亦接著是嘆了口氣,甚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阿稠即位在即,此時此刻想必季氏也不敢再生風波。其實,今日季孫意如也是被我言語所激,故而惱怒這才了手…祭姑娘也不必過於心急,待來日還有的是機會。」
祭樂一聽李然此言,卻是會心一笑,言道:
「呵呵,好吧,你這當事人都如此說了,那我還有何話說?依你就是了。真是的,就屬你鬼點子最多!」
……
如此,一晃又是數月,很快就來到了來年開春之季。曲阜之都在里裡外外的忙著打點,因為新君馬上要即位了。
一日,叔孫豹特意來了祭氏別院,李然自然知道其來意,不及叔孫豹開口,便是立馬上前迎道:
「叔孫大夫,眼下我們該考慮一下如何去會會這位晉國來的使節了。」
晉國派來觀禮的人已經抵達,眼下就在曲阜城中的館驛中歇息。
此次晉侯派人前來觀禮,表面上乃是對魯國國君的尊重,但實際上卻也是在宣示著他晉國的霸權。
畢竟各國祭天禮皆出自晉,派人前來見證魯國國君即位,這原本應該是周王室的「職責」。
因此,代行周王之事自然更加能顯示出他晉國的霸主地位。
顯而易見,該如何理好與這位使者的關係,是現在的重中之重。
祭樂原本想跟著去見見這位晉國的來使,可叔孫豹以兒的份婉拒了。這種事孩子家確是不好出席。祭樂也沒辦法,只能嘟囔著小心裡一陣的碎碎念。
李然又將好生安了一番,這才與叔孫豹一道啟程前往。
車輿,李然問起使節姓名。他這才知道此次前來魯國觀禮的,正是之前在晉國為他們暗中助力的羊舌肸。
羊舌肸,姬姓,羊舌氏,字叔向,晉國大夫,著名政治家,與鄭國的子產,齊國的晏嬰齊名。
「叔向此人,素聞其博學多識,能言善辯。一直主張以禮樂典章教化人心,頗有古賢之風。但於晉國而言,卻是算得個另類。」
李然此言確是實,如果要說這春秋時代,秩序大,禮壞樂崩究竟是從哪個國家開始的?晉國要數第二,那絕對沒有敢稱第一的。
晉國自從晉文公稱霸之後,就走上了一條與別的諸侯國都不太一樣的道路,那就是「論功分封」。所以,晉國的五賢六卿,幾乎無一例外的都不是公室嫡系。
這就是晉國能夠一朝制霸的武,而與此同時,又是現在晉國漸衰的深層原因。
而叔向,作為晉國最為有遠見的政客,當然是對其中的利弊看得是一清二楚的。只不過,這種「遠見」與時代卻顯得有些格格不了。
「看來,此次晉侯派他前來,多半也是有著教化魯國之意。」
這也難怪,畢竟之前季孫宿代君祭天一事,本就有違周禮。再加上此事怒了晉侯,魯國在晉國眼中,也就不再是那個懂規矩,守安分的小跟班了。
晉侯派羊舌肸前來觀禮,說白了其實也就是要好好的「提點」一下這位跟班,
好不魯國再搞什麼七八糟的有違禮法的幺蛾子出來。
叔孫豹對此亦是瞭然於。
「嗯,那今日,咱們可得好好見見這位晉國的來使。」
話音落下,馬車已經抵達館驛,叔孫豹派人前去招呼,並領著李然於門外等候。
「喲,叔孫大夫,多年不見,您老可是風采依舊啊!」
二人立正方定,便見得一個滿面紅的老者從裡間是迎了出來。此人看上去已然五十好幾,但卻依舊神采奕奕,丹眼格外有神,一襲素白長飄然出塵,有著一仙風道骨的味道。
「叔向兄駕臨曲阜,豹未能親迎,還海涵啊!」
面前之人,正是羊舌肸,叔孫豹與其見禮后,這才向他介紹道:
「這位便是豹曾提及的前邑守藏室史李然李子明。」
「不才李然,見過羊舌大夫。」
李然跟著叔孫豹同樣也是一禮。
要說起來,羊舌肸終究還是幫過他的人,這份客氣倒是必須的。
羊舌肸聞聲,當即將目轉到李然上,上下打量一番后嘖嘖稱奇道:
「真是後生可畏呀,賢侄看著也不過束髮之齡吧?如此年,卻能有如此作為,又有如此的膽識魄力,實老夫佩服!來,請說話。」
三人被迎屋,各自落座后,叔孫豹這才接著剛才羊舌肸的話道:
「叔向有所不知,近日我魯國正值多事之秋,頗為紛無度。多虧有子明從旁出謀劃策,方才令豹得以化險為夷,如若不然,今日叔向能否見到豹,還實未可知啊。」
「唔…我雖在晉國,但對曲阜之事,也略有耳聞,聽說太子之死也是頗為蹊蹺。全仗子明運籌帷幄,這才制住了局面。由此可見,子明之謀斷,真可謂是當世之奇啊!」
「不知子明賢侄如今在魯國居何職呀?」
對於曲阜城的消息,羊舌肸居然知道的一點也不比旁人。這皆是因為他每次出使前都會通過各種渠道,將各路消息都打探完整。因而準備也是極為充分,這算得是羊舌肸一貫的行事風格。
「晚輩還不曾為。」
李然明言應聲。
聽罷,羊舌肸面思索之,片刻后道:
「哦?早些年,我也曾到訪過宗周,也聽先太子提及過子明。不曾想今日幸得親見,竟已是恍如隔世,實在是造化弄人啊。既然子明不曾在魯國為,那日後可有何安排?……另外,我可聽說太子稠乃是季氏力薦的新君人選,日後你們可有把握應付?」
叔孫豹聞言一怔,又如何不知他這話中的意思,當即婉拒道:
「叔向說笑了,太子位重,關係國本,我等豈會有不敬之意。子明而今雖不曾為,但日後總歸是要在我魯國大放異彩的,還請叔向兄靜待觀之。」
羊舌肸一向是替晉國求賢若的,重其才而不重其貌,這也是晉國的用人之道。此前李然在曲阜的所作作為,羊舌肸早已是打探得一清二楚,自是想要拉攏一番的。
可叔孫豹好不容易才與李然患難與共,解鎖忘年之的就。又如何能夠輕易將之送到晉國?
「叔孫大夫這話就見外了,明人不說暗話,我今日既來到曲阜,那自然對曲阜之事了如指掌。而今新君即位既定,你們手上的籌碼,可不算多,一旦與季氏再度爭鬥…呵呵,勝負未知啊。」
說著,羊舌肸捻著自己的短須,臉上滿是不置可否之。
他雖幫過叔孫豹,但那也是看在此舉於公室有利的面上,那是屬於公事公辦。但是該要的東西,叔向自是從來不會放過的。
他這話的意思,其實也就很明顯了。
你叔孫氏與季氏相爭,這便屬於私事。日後若還有需要我叔向幫忙的,便將李然給我。咱們禮尚往來,那日後我在晉國也定然是會多多關照些的。
可若是你不聽,非要抓著李然當個寶不放手,那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著,到時候總有你哭的時候。
李然可是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在晉國上卿心裡也了香餑餑。心說自己不過一介門客,啥也不是,咋就了這些個大佬爭相吹捧的搶手貨了?
這如果是放在其他門客上,被這麼多大佬給看上,估計半夜裡笑都能笑醒。
但李然卻不同,作為一個未來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就不是一個東西。哪裡有被人送來送去的道理?
於是,他秉著未來人所謂的「我命油我不油天」的事原則,終於是開腔了。只聽他頗為委婉的與羊舌肸客氣道:
「然年名,遭人構陷,以至於不得不離開邑。今幸得叔孫大夫留用,眼下便是知足。至於他之想,可待日後去往各國遊歷后再議。晉國乃是如今的霸主,乃是眾所歸,然又豈有不去之理?」
這話倒也不假,我現在雖不去,但並不代表我以後不會去啊。
別著急,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凡事總有個過程不是?
羊舌肸一聽李然這番表態,便是瞭然,頓時喜笑開,拍手稱道:
「呵,好好好,那老夫便靜候賢侄佳音了…」
接著,三人又是把酒閑聊了一番。待得天漸暗,李然與叔孫豹這才從館驛之中出來。
……
翌日,太子稠終於正式即位國君,即為日後的魯昭公。
(之後魯昭公,即公子稠,太子稠統稱為魯侯)
沒有人再反對,也沒有再出現任何子,他的即位可以說順風順水,整個魯國上下外,都是一片慶贊之聲。
魯國國自不用多說了,畢竟季氏與孟氏扶持的他上位,而他又是李然與叔孫豹暗中支持,所以國的三方勢力都顯得相當安靜。
而於境外,大國如晉,齊,小國諸如莒,邾等國,其實也都對這位新即位的魯侯是有所了解的。也都知道這是一個腦子不太聰明的公子,他們當然也樂見其。
於是,公子稠即位便顯得格外的順遂……
然而,令所有魯國人沒想到的是。就是這樣的魯侯,剛一即位,頒布的第一條政令,便是要減免絕大部分城邑的稅賦。
這當然是李然的主意。
季孫宿理所當然的猛烈反對,因為在那「大部分城邑」當中,他的封邑可是佔了絕大部分。若是當真減免了稅賦,那季氏這一大家子的花銷豈不直接沒了著落?
家宰,邑宰,死士,門客,以及關係網的維護,哪方面不要錢?畢竟由儉奢易,由奢儉難啊!
這誰能忍?!
而李然要的就是他反對。因為只有這樣,李然第二局才能得以進行。
在祭氏別院之中,李然已將部分計劃告訴了叔孫豹,讓他先去做好準備。接著李然再度進了一趟魯宮。
已經繼承大統的魯侯,如今也不像往日這般自由了,更不可能天天離開魯宮。所以見得李然進來,自是十分高興,當即詢問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君侯,明日你在朝堂上便提議去朝覲晉侯,新君即位拜訪他國國君古來有之,季氏與孟氏必定不會阻攔於你。」
這就是第二局的開端。
魯侯甚是詫異的言道:
「去晉國?繼續借晉國之手對付季氏?」
李然先是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道:
「是,但也不是。」
「嗯?」
「晉國雖是如今的霸主,但魯國政,晉侯就算有心干預,只怕六卿也不會傾力相助。」
「而今這世道,都是趨利之徒,若我們給不了六卿更為實質的好,又想讓他們出力,那可謂是難於登天…此次晉,其用意乃是讓君侯能夠暫時離開魯國一些時日,至於目的嘛,待日後君侯便會自有分曉。」
李然並未告訴他這部分計劃的詳細容,因為此時他自己也還有些拿不定。
畢竟此次羊舌肸前來魯國觀禮,並沒有給予他們想象中的熱忱,反倒是試探之意更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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