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殊微微瞇起了眼睛,他漆黑的瞳眸中閃過了一抹冰冷的殺機,沉聲道,「只要田晨星來了京城,我就能送他上路。」
「咳咳咳……你說的這些我可不知道啊……」岳遠志輕咳了幾聲,開口說道。
這樣的事,他還是不好拿在明面上跟秦子殊討論的。
秦子殊嘿嘿一笑,隨手拿起了桌子上放的茶葉,笑道,「東西我可拿走了哦。」
岳遠志的角搐了兩下,還真別說,他還真有些心疼。
可賭輸了他就得認啊。
見秦子殊站起了來往外走,岳遠志也站起了來來,開口說道,「子殊啊,你現在可是中醫協會的會長了,這件事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另外,你的中醫醫療機構是不是也該開業了啊
「我覺得不如趁著王來,你的醫療結構也宣布開業可好?」
秦子殊對岳遠志笑笑,開口說道,「岳叔叔,這件事就由你來決定好了,我都聽您的安排!」
醫療機構開業不開業,這對於秦子殊來說,不是排在首位上的事,他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把田晨星給弄死。
只要把這個中醫界的毒瘤給剷除了,那中醫以後就會走的更高更遠。.
秦子殊出了辦公大樓,就往家裡而去。
在隨後的幾天時間裡,秦子殊除了修鍊玄之外,就跟岳遠志商議著要如何做才能讓王給田耀宗打電話。
而岳遠志也對王了田耀宗的靈樞閣有能讓人永駐容的事,並且把莊夫人的事也同王說了。
他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要讓王發聲,把田耀宗請到京城來。
可令岳遠志有些擔憂的是,王那邊卻是一連幾天都沒什麼作。
秦子殊給岳遠志倒了一杯茶,微微瞇起了眼睛,沉聲說道,「這不是著急的事,我們耐心等等。」
話雖這樣說,但秦子殊的眼中也閃過了一抹焦慮之來。
難道是算計錯了嗎?
但很快的,好消息就傳了過來。
這一天,秦子殊接到了岳遠志的電話,電話才接通,岳遠志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子殊,有消息了,王已經邀請田耀宗來京城了。」
秦子殊聽言,臉上也出了興之來,他急忙問道,「那個老狐貍答應了嗎?」
王會給田耀宗打電話,這都在他的預料之,但田耀宗會不會來京城,這就不好說了。
田耀宗是個老狐貍,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此來京城,定會兇險萬分呢,若是他不來,那秦子殊的計劃可就落空了。
「他答應了。」岳遠志哈哈一笑,很是興的說道,「他直接就答應下來了。」
「恩,直接就答應了?沒任何猶豫嗎?」秦子殊聽言,不覺得皺起了眉頭來,沉聲問道。
聽田耀宗直接就答應了下來,秦子殊的面頓時就變得無比凝重了起來,漆黑的瞳眸中閃過了一抹疑之來。
岳遠志聽了秦子殊低沉的聲音,不問道,「子殊,你這是怎麼了,你得到這個消息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
「我得到這個消息,肯定是很開心的啊,只是,我想到那個老狐貍會這麼痛快就答應了。」秦子殊沉沉的說道。
岳遠志笑笑,開口說道,「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這可是王親自邀請的他,你想想,這是何等的榮耀啊。」
「這一次來京城參加流會的人很多,能得到王邀請的人就只有他一個,還有就是,這次王的行程安排中也有意跟他共進晚餐,從這不難看出,王對田耀宗是有多重視。」
「田耀宗是個老狐貍,這樣好的一個發財賺錢的好機會,他怎麼會錯過!」
聽了岳遠志的話,秦子殊也覺得有些道理,他知道岳遠志說的沒錯,西歐的市場是很大的,靈樞閣若是能跟王打好關係,就能打開西歐市場,這絕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那個視財如命的老狐貍又怎麼會錯過呢。
想到了這裡,秦子殊就呵呵一笑,開口說道,「岳叔叔,這一次,我可得好好的謝您。」
「子殊啊,你謝我做什麼,我有沒邀請田耀宗來京城,這可是王邀請他來的,他是死還是活,跟我一錢關係都沒有。」岳遠志正道。
秦子殊聽言,不覺得笑了起來,急忙說道,「是,我知道,我知道。」
隨後,秦子殊就掛斷了電話,掛斷了電話后的秦子殊,臉上的笑容在瞬間消失不見,他的面變得格外的凝重了起來。
「田耀宗,靈樞閣……」
只要田耀宗來京城,他就不會讓田耀宗活著回靈樞閣。
這一天,秦子殊把雷鵬,康淵,萬里獨行,金柱和銀柱還有張老三都請到了酒樓中。
在過去了一百多天之後,他們又重新坐在了這裡,只不過,這一次,卻是比上一次了三個人。
張老三看著空著的三個座位,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他三個兄弟大口吃喝酒的樣子,他的眼睛頓時就紅了,眼淚在眼圈裡面來回的打著轉。
這真是世事難料啊,這才過去了不過只有三個月的時間而已,他就同他的三個兄弟天人永隔了。
秦子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端起了酒杯來,對眾人道,「這第一杯酒,我們先敬三位哥哥。」
「他們人是已經不在了,但他們始終都在我們的心裡,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殺了田耀宗那個老混蛋,用他的祭奠三位哥哥!」
雷鵬等人紛紛舉起了酒杯,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張老三也把杯中酒喝了個乾淨,然後抓過了他邊的三杯酒,灑在了三個座位上。
這一次,張老三喝醉了,他迷迷糊糊中,還在叨念著他三個兄弟的名字。
秦子殊等人見了他這般模樣,也覺得心裏面十分的難,但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安他。
人已經死了,不管有多想念,終究是不得見了。
但這樣的憾和悵然,只怕會伴隨張老三一輩子了。
而這個傷痛也都深深地印刻在了秦子殊等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