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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案手冊》 第二十章 可怕的心理疾病

我將夏恬從地上扶起,將其給了母親,而後轉看著夏峰,問道:「怎麼了?那麼大火氣?」

我在外面其實都聽見了,夏恬打了三次胎,其實現在這個社會,小姑娘去打胎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但夏恬並不像是這樣的人,從第一次見我時的樣子,我就覺得是一個很單純的姑娘。

「嗡……」

我雙眼一瞇,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第一次……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剛剛似乎想起了什麼,可那道卻在我腦間一閃而過,之後卻怎麼都想不起來,我這個糾結點在哪裏。

「沒……沒事,這個……說到底都是我們的家事,那個,方警,你這次來是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們就去樓下的那個咖啡廳吧,這裏,也沒什麼好獃的。」夏峰尷尬的看了自己兒一眼,估著可能是因為家醜不可外揚的關係,直接就將我和程卓帶到了樓下咖啡店,而張桂芳和夏恬,則繼續呆在了房間之中。

「方警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只要能早日抓到兇手,我一定好好配合。」夏峰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抬頭對我說道。

「不著急,今天來呢,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有些問題我還是想不通,老太太死後,按道理來說,那個房子應該是你們兄弟幾個人平分,而你們的大姐夏惠所分到的,則是和你們持平,可為什麼,從你們兄弟幾個人的裏卻有些不服氣,說夏惠能拿到百分之三十的房產,而剩下的百分之其實,才是你們五個兄弟平分的?」我疑的問道。

夏峰言又止了一番,最後還是開口說道:「其實,這個房子一開始並不是老頭子的,是老爺子當時工作的建築公司分配的,我們幾個子長大了之後,娶老婆的娶老婆,嫁人的嫁人,每一個人都有穩定的收,所以我們也不能讓老人天天住著分配的房子,所以每個人出了三千快錢,就把房子買下來了,當時因為大姐是家裏最大的,姐夫和大姐一合計,他們兩個人每個人出三千,所以老爺子死後,房子所屬就多了姐夫一份,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們真的在懷疑我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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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覺得除了你大姐之外,你們兄弟幾個裏面,有誰跟你們母親之間有隔閡的?」我繼續問道。

「其實多多都有一些,我媽說話很直接,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所以每次我們去看我媽都鬧得不歡而散,警,你真的懷疑,殺死我媽的人,就在我們幾個兄弟姐妹裏面?」夏峰瞪大了眼睛,十分疑的問道。

「我們可沒這麼說,你不要想。」程卓在我一邊話說道。

我坐在一邊,聽著程卓和夏峰的對話,腦中顯現出來的,卻是我被捆綁在一張椅子之上,周圍漆黑一篇,不管我怎麼吼都沒有人來回應。

「方怵,喂,方怵……」腦海中的我在黑暗中無力的掙扎,突然,我渾一震,反應過來的時候,我轉就看見程卓正坐在我旁邊推了推我,那臉讓我覺有些驚悚,而周圍的那些顧客,和我對面的夏峰也是用驚悚的目看著我。

氣,艱難的抬起自己的雙手,卻竟然發現我手上滿是鮮,強烈的刺痛從我手上傳來,我恐慌的瞪著雙眼,看著我面前碎裂的茶杯,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喂,你還聽得見我說話麼?救護車……救護車怎麼還沒來?」程卓在我面前搖晃著手臂,急切的對著夏峰說道。

我癱坐在沙發之上,我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只記得等我反映出來的時候,我的兩隻手疼的厲害,手上那兩道深刻的疤痕歷歷在目。

十分鐘后,程卓將我帶上了救護車,在救護車上,告訴我,我剛剛在愣了幾分鐘后,突然變的狂暴了起來,拿起面前的茶杯就摔在了地上,不如此,我那時還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碎片死死的攥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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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我懵了,我不知道剛剛自己幹了什麼事,但在眼睛裏面,我卻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是我的臉……

「你剛剛是怎麼了,難道……你有羊癲瘋?」程卓坐在我的側,一臉認真的問道。

了口氣,搖頭氣虛的對著程卓說道:「我……我不知道,剛剛眼前突然一黑,腦子裏面閃現了自己被捆綁在椅子上的畫面,很恐怖,不過氣……」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腦子裏面還在不自覺地幻想,幻想我不斷的在那間房裏掙扎,越掙扎,就越沒有力氣,周圍傳來了一陣腐的氣味,很臭,卻又很悉。

汗水不停的在我額頭上低落,我知道我好像……又發作了……

「你現在不要說話,盡量保持平吸。」旁邊的救護人員看了看旁邊心率表,輕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但只要我一閉上眼睛,黑暗的畫面就會不停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十分鐘后,救護人員拉開了救護車大門,將我直接抬到了急癥室,醫生將各種儀都安在了我的上,那一刻,我覺我就跟一隻待宰的羔羊沒有兩樣。

還是和以前一樣,我每次陷這種恐慌,心率表一定節節高升,但在我平穩下來之後,半個小時之總會恢復平靜,我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但我心裏很清楚,我沒有任何病,要不然,警隊的每一年檢,我一定不可能會通過。

「醫生,他怎麼樣了?」醫生將急癥室大門推開,我聽見了程卓的聲音。

「現在還不知道,送過來的時候心率跳的很快,但現在已經平穩下來了,一會我們會替他做一個全面檢查,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我建議你們去心理科看看。」醫生站在急癥室門口,專業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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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看著不斷跳的心率圖,緩緩地嘆了口氣,說實話,我很討厭這樣的覺,這種覺是從大一的時候開始的,只要每一次切會死者的痛苦,我就會不定時的陷瘋狂,就像……我就是死者一樣,恐怖,驚慌,腥的覺朝我迎面而來。

沒過多久,醫生再次從門外進來,在檢查了我全上下的測試儀正常了之後,就將我轉了正常的病房。

我和程卓說了很久,都不同意,說什麼一定要讓我做完檢一切都合格了之後,才能出院,為此居然還拿著我的手機通知了我爸媽。

我媽……讓我媽知道了這件事之後,那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了?

所以當天晚上張中一和單良竟破天荒的在我病房出現,單良還是老樣子,滿諷刺,我吃不消聽他說話,所以他說的所有東西,我都當耳邊風,左邊進,右邊出。

張中一和我一樣,都不太喜歡單良,因為他在我們眼裏,本就不像是一個警察,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他不要臉,我和張中一的兩個老媽,可沒讓他蹭飯。

「喂,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醫生?這樣下去可不行,張默遲早知道你有這病,等張默知道了,你以為他會用一個時不時會癲狂的人麼?到時候你可就為警界的毒瘤了。」單良走後,張中一馬上開口對著我苦口婆心的說道。

「替我保吧,別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我爸媽和單良,這一次……你幫我找個心理醫生,做一份假的心理評估報表就可以了,我的沒有任何問題,我會儘力去克制。」

張中一搖了搖頭,皺雙眉,急忙上前一步,道:「你還打算瞞著?你自己說說看,我已經幫你瞞了幾次?你爹媽都快覺得我跟你是玻璃了,媽的,你不為自己想想,也為自己前途想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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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捂著自己的口,看著張中一輕聲笑道:「你知道的,我當警察是為了什麼,是我兄弟就替我瞞著。」

我不是一個為了世界和平而生的人,也不是一個為了真相而不顧一切的人,我只想找到林白,別無他求。

張中一嘆了口氣,輕拍著我的肩膀,道:「隨你吧,哎,你的脾氣,就連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得了,我回去了。」

說到這裏,張中一轉就走出了病房大門,但卻又在病房門口停下了腳步,轉朝我說道:「哦對了,於三閨的死亡時間是七天之前,但那只是死亡時間,是被死的,人在沒有水和食況之下,只能存活三天,更不用說死者是七十八歲的老太太,所以最多也就只有一天的時間,以此類推,應該是上個禮拜六,老太太就沒出過家門。」

沒等說完,我起就拔出了在我手背上的針孔,拿起放在旁邊的外套就和張中一走了出去。

「臥槽,你這麼快就好了?你幹啥玩意兒,趕給老子回去,程卓可跟我說了,你明天還得做全檢查呢。」張中一見我活蹦跳的走到他旁,當即瞪大了雙眼,說道。

「錯了,什麼都錯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張中一就上了他停在地下停車場里的越野車,直接就跟著他回到了刑偵大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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