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繼夫人這下完了，完全失去了老爺和老太君的喜。」梅香笑嘻嘻的說道，掩不住眉梢眼角的幸災樂禍。

至今都難以相信，在侯府苦心經營了十幾年的小陳氏，竟然這麼容易就倒下了，真是……太令人興了！

「梅香，你好歹注意點，不要幸災樂禍的這麼明顯嘛！」一旁，朱媽媽忍不住提醒，「要是被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

梅香吐了吐舌頭：「我這不是太激了麼，而且也就在這裡說說，別說在外面，就是出了這道門，在咱們香草居里，我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

朱媽媽聞言沉思了一下，突然問楚念道：「娘子，咱們這的一些丫鬟婆子，您看要不要尋個由頭打發出去？」

「你說那些眼線？」楚念仍然看中手裡的書，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有人想靠們從我這裡打探消息，我也想借他們的手迷對方，傳遞假消息呢，平時多看著點就是了。」

說得漫不經心，朱媽媽和梅香卻忍不住的心驚跳，們家娘子，何時竟這麼聰慧了？

似乎是猜出了們心中想法，楚念突然放下了手裡的書，抬起頭看著們，說道：「朱媽媽不會以為，大宅門真的有天真之人吧？」

朱媽媽聞言一驚，條件反的垂下眼睛，避開了那雙幽深的彷彿能看穿人心的眼睛，同時也恍然大悟。

是了，這種家族，這種出，怎麼會是真的沒心沒肺呢？要麼就是以前年，無法自保，只能委曲求全。

要麼就是如楚念自己所說，以前被人欺瞞，算計之心沒費在那些人上，遭此大難，才終於看清了那些人的臉，狠下心來對付他們。

不管是這其中的哪一種，都足以說明，楚念並非真的是無知。

朱媽媽能想到的，梅香自然也能想到，一時間，兩人都是心緒複雜，既有些欣，也有這麼多年相，卻還是不了解楚念的嘆息。

這時，楚念似笑非笑的看了們一眼，笑道：「那日舅母前來探，我那弟弟和繼母那般臉，我若還敬他們他們，才是真正的傻子。」

朱媽媽和梅香頓時回想起那日，楚雲峰不僅罵著讓陳家人都去死，說陳家只是他的一條狗，把陳家說得一文不值，還大罵楚念為賤人，就該去死，最後還說這一切都是小陳氏教的，不有些子發冷。

是了，這種況下，楚念要是還對他們母子心懷善意才奇怪呢。

朱媽媽和梅香恍然大悟，心中一疑慮也無。

楚念勾了勾，無聲的笑了笑，片刻后卻又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小陳氏不可能就這麼倒下。」

梅香一陣驚訝，忍不住問道：「娘子，老爺和老太君都這麼厭惡了，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不？就算還是侯府的夫人，老爺的正妻，老爺和老太君也見不得會對多好啊！」

楚念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正因為是侯府正妻，才沒可能就這麼倒下，侯府需要際，就需要這個夫人出面，自己本也不愚蠢，要是及時清醒過來，輕而易舉就會重新獲得老太君的喜歡。」

「啊？」

梅香沒想到會是這樣，忍不住輕聲了一下，看樣子有些憾。

朱媽媽倒是因為以前跟著大陳氏，對這些彎彎繞繞了解的多一些，比梅香想的更深遠，有些憂慮道：「娘子，恐怕還會用盡一切手段對付您，和小郎君把一切都怪在了您上。」

說到這裡，朱媽媽便不由有些憤憤，明明是小郎君差點害死們家娘子，怎麼反倒怪起了三娘子？簡直豈有此理！

朱媽媽和梅香一樣，可都不認為這次的事和們三娘子有關，們是打算對那對母子手，可這不還沒做什麼呢，就莫名其妙被扣了黑鍋，簡直太冤了，幸虧老爺和老太君沒有他們教唆的這麼想。

「朱媽媽。」突然，楚念一聲輕喚，讓回了神，然後就聽楚念說道，「父親和祖母未必沒有怪我，只是礙於陳家，暫時沒有沖我發火罷了。」

「什麼？」朱媽媽驚訝於楚念竟然能看出心中所想的同時，又有些憂慮，「娘子，這可怎麼辦？」

聞言，梅香也不出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