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東一揮手,示意大家安靜,大聲道:「好,廢話我不多說了,有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等會到了地方大家看我眼行事,有多大本事都給我使出來,能打兩個的決不打一個,誰敢給老子耍頭,別怪我不給你臉,為了社團的榮耀,大家跟我沖!」
「打倒李獨眼,稱霸城南!」四五十號人振臂高呼。
院子里一群人緒高漲、士氣大振,林向東一揮手,所有人昂首、氣勢洶洶的拎著武,浩浩往城南走。
城南十里大街劉家鋪子是家鋪,距離破宅不遠,穿過幾條巷子就到。
一路上行人不斷,平日里哪有人見過如此大的陣仗。
見一群人手拿棒,個個兇神惡煞、氣勢洶洶的從邊經過,紛紛嚇得躲到路邊,低聲竊語,不知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劉家鋪門前幾個漢子正坐在門外喝茶,見黑的一群人浩浩往這來,嚇的差點栽了跟頭,趕忙回屋關門。
林向東一揮手,所有人將整個鋪子團團圍住。
闕德一馬當先,拎著大砍刀上前踹門,只是踹了十幾下,房門依舊紋不。
「別踹了,估計是裡面頂住了。」
林向東左右看了看,正巧街邊橫放著一長木樁,吩咐人抬過來,幾個手下嗷嚎一嗓子,木樁狠狠的撞向門板。
撞了幾下,大門「哐當」一聲,轟然倒地。
林向東大手一揮,後十幾個兄弟手拿棒,爭先恐後的往裡沖,只是進屋之後才發現,裡面居然空無一人。
鋪不大,三兩下就逛完了,除了中間橫著一張寬大的案板上放著幾把殺豬刀,兩邊橫幾竹竿,上面橫七豎八掛著幾大塊豬以外,居然一個人影也沒有。
所有人不有些發愣,林向東吩咐人四下找找,可尋了半天依舊沒有癩子的蹤跡。
林向東不皺起,就在他愣神的功夫,有人慌張的從後院跑進來,手裡拎著一截麻繩,焦急道:東哥,院子里找過了也沒人,只找到了這個。」
一旁的缺德嚇了一跳,大驚道:「東哥,癩子不會已經被人滅口了吧?」
林向東心裡也萬分焦急,穩定心神,想了想,道:「應該不會,要殺早就殺了,何必多此一舉讓咱們來贖人。我估計很可能是被人提前轉移了。」
「東哥,這兒藏著一個人!」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接著就見一人被推搡著滾了過了。
「別……別殺我,求你們了,饒了我吧——」那人嚇得面慘白,渾發抖,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林向東冷眼著他,冷聲道:「說說吧,怎麼回事?是你抓了我兄弟?」
「不……不是,大哥,大爺,誤會,這都是誤會。我就是店裡的夥計,一個賣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你們放過我吧。」
「我放你媽!不知道是吧?德子,幫他回憶回憶。」林向東冷笑幾聲,甩臉罵道。
闕德會意點頭,笑著擼起袖子拖死狗似的將那人拖到角落,接著就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的座椅響,伴隨著的是陣陣慘聲。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闕德著手腕子走了過來,意猶未盡砸吧,道:「還以為那小子多抗揍,才打了幾下就招了。那小子待說癩子確實是李獨眼的人綁走的,不過帶頭的好像是李獨眼的結拜大哥王老五。」
「王五?什麼來頭?」林向東不皺眉。
闕德回道:「那人我跟癩子昨日也打聽過,聽說是李獨眼的左膀右臂。」
「以前在莽子山的當過土匪,後來府剿匪落了難才逃到咱們青崖。前幾年李獨眼勢力不大,後來得了那廝的一臂之力,這才在青崖縣混出些名堂。「
「而且二人都是狠角,這些年勾結府,欺百姓,幹了不喪盡天良的事。估計那廝把癩子綁走是想替李獨眼出頭。」
林向東當即就明白了,估計那廝便是陳小四昨日說的土匪頭子。
點了點頭,問:「癩子呢?被他們藏哪去了?」
「不知道,那小子沒說。不過昨日我跟癩子打聽到,李獨眼在城南還有家賭場,就是陳小四說的如意賭坊,在通順大街盧家牌坊門市街。」
「平日里這幫孫子經常在那聚集,而且聽說李獨眼還專門養了一群人放利錢,一些還不上銀子的賭鬼就會被帶到那嚴刑拷打,你說癩子會不會也被人帶那去了?」
林向東想了想,也覺得很有可能,於是吩咐說:「這樣,你先派幾個機靈點的兄弟去如意賭坊看看,切記不要輕舉妄,最好抓個人先探口風。」
「是,我這就去安排!」闕德鄭重點頭,趕去布置人手。
就在這時,突然有兄弟匆匆忙忙的從門外跑進來,面驚道:「東哥,大事不好了,對面街市來了一群,一個個手拿棒正往這邊來呢。」
林向東不由神一,急忙起道:「大約有多人?看清楚沒有?」
那人想了想,回道:「多沒看清,估計得有二三十人。」
「靠,我他媽還以為來了多人,二十幾個就把你丫嚇這樣,有沒有點出息!」
林向東不一陣鄙視,拎起子對著眾人大聲道:「兄弟們,翻的機會到了。大家不要慌,咱們的人比他們多好了幾倍,三個打一個都富裕,待會誰都不許退,見人就給我往死里揍」
「還是那句話,咱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兒,誰要是敢當孬種、慫貨,我林向東第一個不放過他!「
他這句話極其有蠱,這些人大多出貧苦,有不還是乞丐、孤兒,大家從小盡屈辱、遭人白眼,敢怒不敢言,如今難得有一次翻的機會,哪還有什麼顧忌,恨不得把平日里到委屈全發泄到對方上。
林向東一聲令下,所有人紛紛衝出門外,自站一排。
待對面街頭二十幾人靠近,林向東手一揮,拎著鐵率先向著人群衝過去。
幾十號人隨其後,揮舞著棒殺氣騰騰的跟著往上沖,氣勢甚是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