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衝擊,對方明顯有些招架不住。
這些人以往打架全都是先站穩陣腳,然後對罵幾句才開打,可今日萬萬沒料到,林向東等人這麼不講究。
幾十號人二話不說衝過來就干,毫不講江湖規矩,三兩下就將他們的陣型衝散了
眼下士氣大振,所有人一擁而上,兩三個打一個,把對方團團圍住,拳打腳踢、棒相加。
一時間,殺聲四起、滿地哀嚎,所有人都興不已,原來痛打落水狗這麼爽!
林向東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廝一向不按套路出牌,出其不意才能克敵制勝。
他心中熱澎湃,手敏捷,手法力道很重,仗著護盾在,棒砸在上只是輕輕一盪,沒有毫痛。
拳打腳踢之下,猶如蛟龍海,猛虎下山,一時間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眾人見林向東如此威猛,整個人跟開了掛似的,一拳放到一個,棒砸在背上吭都不吭,許是到了鼓舞,所有人心底也立即沸騰起來。
他們人多勢眾,武龐雜,榔頭、鐵鏟、棒、鐵鎚,番上場,一時間氣勢如虹、不可阻擋。
陳巧生第一次參加這種大規模械鬥,剛開始還有些張,慌中避之不及上挨了好幾下。
好在這小子前有林向東護著,逐漸穩住心神,從開始的張也慢慢變的起來。
手裏握棒,左擋右砸,拳打腳踢,臨危不懼,一個人也能幹翻兩三個,帶著一年輕人的狠勁。
眾人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敵人打的節節敗退,所有人都是氣勢如虹,就連拿鐵勺的廚子也能幹翻好幾個。
痛快之餘,林向東不往旁邊看了一眼,突然發現對方似乎並不戰,而是且戰且退,心中不一愣,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連忙兩三步併到闕德旁,大聲道:「德子,看到王五沒有?」
闕德這邊正打得興起,手中棒舞的虎虎生風,一口氣放倒三個,四下瞧了一眼,搖頭道:「好像沒有,那廝生得五大三、兇神惡煞的,十分好認,估計看咱們人多勢眾,嚇得不敢來了吧!」
「怎麼可能?那廝既然是替李獨眼報仇,又怎麼會不來?」
林向東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再看對方那些人很明顯是無心戰鬥,更像是想辦法要將他們引開。
一拳將對方一人放倒地,不喊道:「德子,先別打了,我瞅著況有點不對勁,你趕再喊點人過來!」
「啊?還喊人?」
闕德愣了一下,見對方已經被打的節節敗退,落荒而逃,不解道:「東哥,咱們馬上就要贏了,喊這麼多人幹什麼?」
「別廢話,趕去!」
林向東看看左右,皺眉說:「你沒發現有些不對勁嗎?李獨眼手底下有多人你應該比我清楚。你數數這才多?估計連二十個都不夠,我估計王五那廝肯定還留著後手呢。如果我沒猜錯,那廝把綁走癩子明面是替李獨眼報仇,暗地裏很可能是想將咱們一網打盡。」
「啊,這幫孫子也太損了,我這就去喊人。」
闕德不心頭一悸,說完抹頭就往外跑,若真如林向東所言,這王五可比李獨眼難對付多了。
「兄弟們,別讓這幫狗東西跑了。」
這邊一群人打得正不可開,突然有人發現李獨眼的手下掉頭想跑,於是大喊了一嗓子。
林向東見一群人呼呼啦啦夾著棒往前追,趕忙阻止,大喝一聲:「都回來,窮寇莫追!」
所有人不愣住了,一個個向林向東,不明白馬上就要大獲全勝了,為何不讓追?
林向東正要說話,就見對面街頭突然衝過來一路人馬,黑的一片,數有三十幾人。
他們個個形彪悍、手持棒、一勁裝,為首的正是一個材魁梧,高大威猛的漢子。
「沖啊!給李老大報仇!」
那人神彪悍,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手裏拎著一雙銅錘。
林向東不面驚,果不其然這廝還真的留了一手。
當即掃視一番,見對方一票人馬快速衝過來,先前被打的落花流水的二十幾個人也掉頭往回沖。兩隊人馬混合在一起,人數恰巧與他們相當。
如若只是人數相當,一個打一個倒也無懼,只是他知道自己手底下這些人都是什麼貨。
他們大多是些莊稼漢,若是痛打落水狗這種還可以,但真跟那些混混拚命,一個打一個未必能勝。
腦中思索片刻,當即揮了揮手,大喊一聲:「所有人都不許輕舉妄,全部退回鋪,找東西把門和窗戶頂住。」
所有人快速進屋,將屋裏的所有桌子、板凳堆到門窗前面,築起一道高高的壁壘,十幾個強壯的青年在靠在門后死死的抵住。
王五拎著一對銅錘,一馬當先帶著人衝過來,見地上躺著的人全是自己人,他們大多衫破爛、鼻青臉腫,渾是,有幾個還在抱著膀子疼的滿地打滾。
不心中盛怒,三兩步併到鋪門前,抄起一雙大銅錘狠狠往門上砸。
要說這廝不愧是李獨眼的左膀右臂,材魁梧、型碩大,說也得有二百三十多斤。
此時暴怒之下,橫眉怒眼、兇神惡煞、跟個混世魔王似的,手裏一對銅錘舞的虎虎生風,每砸一下門,門後面十幾個兄弟差不多都要退後半步。
「東哥,快要頂不住了!怎麼辦?」門后一人咬牙死死撐住,大聲喊道。
林向東心中不萬分焦急,方才只看了一眼,他就知道那些人絕非善類,全部統一服裝、訓練有素,一看就是練家子。
而他後這些人多半是普通百姓,平日裏除了有膀子力氣,沒有毫功底,有不還他媽是為了五十文錢來魚的。
這些人若只是到些普通人,三兩個打一個也就罷了。可如今遇到的都是混跡街頭多年的混子,他們是妥妥的滾刀,平日裏打架絕對有一手,雖然是人數相當,但是跟他們打林向東還是覺得沒有毫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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