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咒罵著,讓蘇子倫把這份八百里加急的塘報傳給大臣們看,他這個冒牌皇帝才當了一兩天,對漠北一無所知,最好還是先聽取大臣們的看法,同時下令把所有文臣武將都急召進宮來議事。
書房雖然寬大,但不下這麼多人,他只有移駕金鸞殿,聽取文武大臣們的意見。
皇上急召見,那些在家喝酒的與小妾胡天胡地在青樓一擲千金銷魂的打獵的串門訪親的文武大臣們都急匆匆的跑來,他們再是急,也是冠整齊,葉天就是想找渣兒罰款都找不到借口。
聽聞邊關告急,整個寬敞無比的金鸞殿就象炸了窩的蟻群,文武百嘰嘰喳喳的吵作一團,有主戰的,有求和的,也有數大臣在角落裏一言不發的,總之鬨哄的吵一團,令人心煩。
其實,皇上突然下旨,替之前幾個因反對大興土木,勞民傷財而被抄家砍頭的幾個大臣昭雪平反,讓大臣們始料不及。
皇上突然來上這一手,等於是完全推翻了之前的定論,也等於是皇上自已自已的耳,皇上反覆無常,天威當真難測啊。
一些之前有份彈劾的大臣嚇得膽心驚,力保閣大學士譚江民無罪的一眾大臣則是神大振,皇上,也有清醒的時候,還不算完完全全的昏庸無能啊。
當然,以閣首輔張廷登為首的一些元老大臣對皇上的這一道聖旨極不滿,這麼重要的事竟然不與朝臣商議定奪,完全是獨斷專行啊,那還要我們這些大臣何用?
不過,現在最急的是理北方的嚴重災與邊關突發戰事,事關大周的危急存亡,必須立刻商議定奪,些許小事就一時顧不上了,何況,這事可大可小。
以閣首輔張廷登為首的大多文臣主張力治北方災,開倉放糧,賑濟災民,安民心,避免他們聚眾暴,對於金國的不宣而戰,以求和為主,派出使者與金國談判,滿足他們的一些要求。
這幫文臣可是口才極好,說得頭頭是道,理由千萬種,攘外必須先安,國穩定了,才能安心對外,只需多送金國金銀珠寶,得到一些利益的金國大軍必定退兵。
「草泥馬隔壁的,和談?整一幫賣國求榮的大漢!」葉天滿頭黑線,心裏問候張廷登等主張求和的大臣們的祖宗八代遍。
以武功侯常青山為首的大部份武將則認為,與狼子野心的金國求和,無異於賣國求榮,犯我大周天威,雖遠必誅!
犯我大周天威,雖遠必誅,這話,哥聽,媽媽的,哥來自高科技的現代社會,豈能輸給古人?如果治不了金國,哥也沒臉再混下去了!
葉天心中早有主意,只是要怎麼打才能狠狠教訓金國,他就不知道了,唯有寄主戰派當中,誰能出個好主意。
他叉的,這幫文武大臣里,就沒一個諸葛亮一般的妖孽存在?能給哥分憂解難的?
還有,這幫文臣真他叉的太能打口水仗了,戰或不戰都能吵上半天,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雙方據理力爭,吵個沒完沒了,就差沒拳頭了。
「皇上,牧淳風來了,奴婢讓他在書房候著。」蘇子倫接到一名小太監的稟報后,在葉天的邊低聲稟報。
頭暈腦脹的葉天無奈的嘆了口氣,看這幫文武百的勢頭,只怕吵上幾天幾夜也沒有一個結果,他決定還是先去見牧淳風。
賑災的事急,邊關的事急,坐穩江山的事更急,他覺得還是先組建忠於自已的衛軍為首要。
牧淳風帶著八名心挑選的屬下候在書房外,看到皇上走來,齊唰唰的躬行禮。.ν.
八名心挑選的衛容貌各異,材不一,但都著一子的明幹練與狠冷,而且武技都不錯,都是一流高手的水準,葉天相當滿意。
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牧淳風如果想殺自已,有的是大把的機會,葉天相信他的忠心,自然也相信他心挑選出來的衛。
八名衛當即被葉天封為龍虎侍衛,保護,把他們激得連連跪下謝恩。
皇上與牧淳風低聲說話,侍監首席大總管蘇子倫很識趣的站在遠,皇上召見牧淳風,當然不想讓人知道他們談話的容,如果這點常識都沒有,他豈能服侍三代帝王而屹立不倒?
皇上似乎比往常有點不一樣了,單止看他不留宿承德宮,寵幸那狐子就知道,這天,要變啰。
不管天怎麼變,他只需盡他的本份,伺候好皇上,穩坐他侍監首席大總管的寶座就行,至於其他的人,怎麼鬧就怎麼鬧,總之,有人要倒大霉了。
葉天心裏掛著賑災與邊關的事,詢問牧淳風的一些事后,正打算回金鸞殿去,口中隨意問道:「牧指揮使,如果雲關失陷,雲舞關被困,你為三關統帥,當如何理?」
皇宮衛指揮使,是他口頭上給牧淳風的職,當然,君無戲言,只要牧淳風把以前那些過特訓的衛召回來,他就立衛營,而牧淳風就是衛營的指揮使。
一聲指揮使,令牧淳風激得熱沸騰,差點又要跪倒謝恩,他不知皇上要把他安在哪一營,但君無戲言,總之,指揮使這個正三品的武銜,他是當定了。
他加衛,為的還不是一生的榮華富貴?而今,夢想多年的榮華富貴竟如此輕易到手,怎不令他激得想要大吼幾聲,以渲泄心的興與激?
他心雖然激無比,但臉上的表依然平靜如水,沒有被突然降臨的榮華富貴弄得不辯東西南北,皇上的問話令他愣了一下,隨即冷靜下來,小心翼翼道:「皇上,臣若有說不對的地方,請皇上恕罪。」
葉天不笑了,這廝,鬼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