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居然將那些鈴鐺收起來了。
不是還想拿存起來當做紀念。
我現在還沒死呢!
林墨安心里很是郁悶,不及防,一不知道從那個地方冒出來的紅線落到頭上。
“別扔。”
喬樂歌的出聲阻止了他扔紅繩的作。
“嗯?”林墨安疑輕哼。
喬樂歌卻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一般,興的拿出一顆鈴鐺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我發現這個鈴鐺是有孔的,而且孔徑與紅繩差不多,這樣子完全可以將它們串在一起,當做小飾品賣出去。
這可是沒有本的生意,咱們穩賺不虧!”
男人一愣,周的的氣息緩和不:“所以,你留著這些鈴鐺只是想將它們賣出去。”
“對對對,如果不是發現這個生財大計,早就將它們扔了。”
“這樣啊。”林墨安點了點,那雙眸子比方才亮了一些:“我這里還有不紅繩,你把鈴鐺給我,我幫你串。”
“王爺這樣子是不是有些太屈尊了。”
“無妨。”林墨安輕搖頭,拉著喬樂歌的手走到最近的湖邊,那里正好有塊容納兩人坐下的石塊。
“給我吧。”
喬樂歌不疑有他,將上所有的鈴鐺捧著送到他的面前,這里面正好包括著方才那位老婆婆送的鈴鐺。
見林墨安毫沒有想讓自己接手的意思,喬樂歌也樂得清閑,拿起方才買的夾饃細細的啃了起來。
吃得正香,也沒留意到旁人的異樣。
直到不大不小的水花在自己面前出現,
這人竟然將鈴鐺和紅繩一起扔進水里了。
“!!!”
林墨安朝著看了過來,略微彎了彎角,臉上的表略顯無辜
“哎呀,一不小心手了。”
【誰家手會搞個拋線出來。】
林墨安微微彎腰,視線恰好與平齊,一字一頓的說道:“今日也不知怎麼的,好像一見到鈴鐺這種東西就忍不住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喬樂歌不敢再繼續做那沒有本的買賣。
笑嘻嘻的將方才買的一份夾饃遞到男人的邊:“相公要不要試試,這個可好吃了。”
林墨安不喜歡吃這種東西,不過喬樂歌有意跳過方才的話題,他也就隨了意愿,禮貌的咬一口。
喬樂歌期待的看著他咽下食:“怎麼樣,好吃嗎?”
“尚可。”
“嘿嘿,我覺得這個可好吃了。”
以前我爹在外征戰的時候,總是會帶幾塊南下的夾饃回家。
我第一次吃它的時候大概是四歲,正是好吃的年紀。見到什麼新鮮事都恨不得占為己有,然后一不小心就把我娘的那份給掉。
你知道那時候我爹說什麼嗎?
林墨安一愣,他想按照喬正烈那子,應該不會是什麼正常的話。
喬樂歌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他跟我說,那是人做的!
而我現在吃了他們的,那些冤魂晚上就會來吃我的。”
喬樂歌說得煞有其事,甚至還加上了一些作。
而林墨安不由得想象出那個畫面——玩寶父親逗樂貪吃兒,他的角溢出一笑意。
“然后呢?”
“然后我急忙抱著小枕頭去了爹娘的房間,哭鬧著死活不離開。夜里他那如同吃了黃連一般郁悶的表,真的是特別好笑。”
食濃郁的香味時刻在挑逗著喬樂歌的味蕾,說完這段回憶便忍不住大口吃起來。
吃得正香的時候,猝不及防被握住肩,林墨安的指尖沾染了夜的涼意,喬樂歌怔怔的抬起眼眸。
“你爹明天就會過來。”
“明天!這麼突然嗎?”
聽著這聲驚喜的聲,林墨安輕點著頭:“按照行程或許是明日午時,距離現在還有一段時間……”
“放花燈了。”
整耳聾的一聲,掩蓋了他接下來說的話。
喬樂歌往男人上靠了靠,“方才那聲太大,我沒聽清。”
林墨安幫理了一下發:“沒什麼,準備放花燈吧。”
每逢大日子,南下的人都會在這一日放花燈,不論貧窮貴賤,都想把自己的祈愿寄托于花燈傳下去,祈愿河神能實現自己的愿。
方才一聲之后,無數盞形態、規格各異的花燈順著河水唰唰往下,
霎時間,整個河岸完全被照亮,晦暗不明的亮打在林墨安的臉上,
阡陌公子,溫潤如玉。
不過喬樂歌卻從他上到一份憂傷。
“我們也來放兩盞花燈吧。”
小姑娘朝著他笑了笑,然后出白纖細的手,拉住了他懸在腰間的手。
掌心傳來悉的溫度,林墨安琉璃般漂亮的眼瞳怔了一瞬,
“你想許什麼愿?”
“這個嘛!”喬樂歌思考了一會兒,紅微張又飛快合上。
“保,愿說出來就不靈了。”
一旁的小販聽見們的對話,立刻選了兩盞最貴的兩盞花燈送了上來。
喬樂歌也沒在意那麼多,練的從林墨安上拿出錢袋付賬,選了大的那個將它和錢袋一起還了回去。
還板著臉,故作嚴肅的提醒:“千萬不能看。”
喬樂歌背對著林墨安,想法已經在腦中型,只是手中的筆卻遲遲無法落下。
最大的愿就是,就是希林墨安能死得干凈利索,留下一大筆錢財夠自己樂,但真正對著花燈許愿的時候,猶豫了。
恍惚間閃過的念頭,就是希林墨安能有個幸福的結局。
等回過神時,自己竟然已經落了筆,寫下一行字:
喜樂安康,長命百歲。
拿起來看了看,忽然就覺得有點其妙,甚至還覺得本該如此。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保佑我夢想真吧。”
喬樂歌托著天燈,里念叨著“咒語”
林墨安抬眸看去,目凝在那張帶笑的側臉上,
平心而論,
站在花燈下的喬樂歌一雪白的,烏黑的長發傾瀉而下,面上帶著微微的笑意,有一子令人一見就心生喜的靈。
明眸皓齒,顧盼生姿。
這一刻,周圍的一切都隨之淡去,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以及那張飄著的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