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淵34歲生日那天,江北澤和宋南墓也從國外回來了。
倆人下了飛機,就趕打車,馬不停蹄提著買的東西來芙南別墅。
一路上,坐在車後座的江北澤一直在清點拿回來的東西,生怕不小心弄丟了什麼。
旁的宋南墓看不下去,拎著他的後領子,把彎腰的男生拽起來坐好。
「你怎麼不問問我丟不丟啊?」
「好幾年沒回來了,我當然是想帶齊了啊,不然下次回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也是哈。」
這麼一想,宋南墓的心裡就舒坦了。
反正和江北淵隻偶爾見這麼一次!
好的!
當時沒想到,日後一別,就是十年了!
到了別墅區,來開門的是江北淵,卡其的高領,黑的外套隨意披在肩頭。
他微微側下,嗓音含著水般清冽,「來了。」
江北澤端詳著江北淵,好幾年沒見,哥哥沒什麼變化,清風朗月的氣質,瘦削的麵龐,依然分明無鑄的五廓,還有那雙深邃勾人的桃花眸,盛著黑般的旋渦,不也**。
看他過得好,江北澤就放心了,笑著把手裡的蛋糕遞過去。
「二哥,生日快樂!」
「恩。」
「……二哥,你又帥了!」
「嗯。」
宋南墓眉頭擰了,不悅地瞪了江北澤兩眼。
江北澤視而不見:「二哥你氣質又高冷了。」
「嗯。」江北淵掉外套,拎著蛋糕去廚房。
宋南墓又瞪江北澤一眼。
長本事了?
想回家捱揍是不是?
再察覺不到這醋味兒,那就是傻子了,江北澤撓著後頸笑,「就誇兩句,你別這麼小氣。」
「兩句了,不準再誇了!」
「知道啦。」
江北澤的話音剛落,從不遠飛奔過來一隻小熊,近看纔看清楚是穿著睡的江清池,小傢夥裡嚷嚷著「小叔叔」,然後一下子撲到宋南墓懷裡。
宋南墓很喜歡江清池,把他抱起來,單手抱著,鞋進了屋。
「給你買了飛機大炮還有坦克!」
「哇哦,有z10和z19嗎?」
「當然!」
宋南墓了一下江清池的鼻子。
「你可是今天的壽星!」
「小叔叔最好!」
江清池抱著宋南墓撒,宋南墓爽朗大笑,對這小子不釋手了,特喜歡。
男孩子嘛,該野的時候野,該調皮的時候調皮,該活潑的時候活潑,該撒的時候,也撒撒,好的。
他看中了江清池這子直。
江春和邁著兩條小短出來了,滴答滴答,走路晃呀晃的,像個小老太。
春兒剛學會走路。
怕小姑娘摔倒了,江北澤趕忙蹲下子,接住了跑得不踏實的小姑娘。
「吧唧!」
出於看見帥哥的本能反應,小姑娘一口親上了江北澤白皙的臉。
目睹這一幕的宋南墓,眼神猛地一沉。
「春兒,叔叔。」
言念抱著江景明從房間出來了,江北澤過去,靦腆一笑,「嫂子,你還是好漂亮啊!」
「哎呦我都快三十了,還漂亮呢?」
「漂亮跟年紀無關啊,而且你一點也不老。」
這話言念聽,笑起來,明眸皓齒,臉上一點細紋都沒有,特別純凈的小姑娘樣子。
言念趕讓懷裡的江景明人,江景明發音流暢,利索,清晰的「叔叔」二字吐而出。
「春兒,你也,趕的。」言念催促。
江春和抱著江北澤的脖子,「豆豆。」
「是舅舅!」
這小丫頭,怎麼管誰都豆豆呢?
江春和眨了眨眼:「豆豆。」
「是舅舅啦。」
「嫂子沒事,豆豆就豆豆。」
江北澤向來好脾氣,了小姑娘的小臉蛋,「我們春和真可。」
然後小姑娘看向宋南墓。
宋南墓不給好臉,別開眼去,不搭理這個剛剛親江北澤的人!
江春和沖著宋南墓:「哥哥!」
「別來這套,我不吃糖炮彈。」宋南墓非常嚴肅。
「哥哥!」
「我不聽,我不聽。」
宋南墓抱著江清池走遠了。
江北澤著小丫頭的小細胳膊,「你怎麼不我哥哥呀。」
「豆豆!」
「好好好,我是豆豆。」
「北澤是這樣,春兒喜歡吃油條,管油條就豆豆,你豆豆說明喜歡你,哥哥,不一定代表喜歡。」
「原來是這樣。」
被言念這麼一說,江北澤的心裡就平衡了。
……
不一會兒,徐況傑和丁寶怡也來了。
倆人不是一起來的,互相看不順眼,言念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咋了,每次見麵都像仇人,分外眼紅。
以前還撮合兩個人在一起呢,現在看還是別了,能不打架就不錯了。
江北淵今天是壽星,不過還是親自下了廚,做得一手滿漢全席來堵住這幫人的。
徐況傑抱著春和,丁寶怡抱著江三兒,互相逗弄。
「我去切水果。」言念站起來,往廚房奔。
「我去吧,你坐著。」
江北淵想拉手,卻被言念打趣一笑,說他快把當菩薩供著了。
「我看也是,你快把當菩薩供著了。」徐況傑哼哧聲說。
「我寵老婆,礙你眼了?」江北淵似笑非笑。
「徐叔,你也找一個,就不覺得礙眼了。」江北澤喜歡說實話。
「我暫時沒合適的!」
徐況傑不聲瞄著丁寶怡的方向,見毫無反應,後知後覺方纔江北澤說的話。
「哎,你小子怎麼我徐叔?我有那麼老?」
「自己保養的什麼樣子,大傢夥都有數,群眾的眼是雪亮的。」
「丁寶怡,你這死娘們什麼意思?」徐況傑吹鬍子瞪眼睛。
「我可沒說你啊,徐總切莫對號座。」丁寶怡低頭逗弄著懷裡的江三兒,臉上沒什麼表,角卻浮現出笑意。
江三兒趴在乾媽懷裡,不在乎餐桌上的硝煙,隻是扭頭看廚房,小腦袋久久沒能轉回來。
末了,江景明拍了拍丁寶怡的胳膊,嚴肅地癟起小。
丁寶怡以為他想吃東西,忙給他挑了一筷子鮮無刺的魚,卻不想小傢夥搖搖頭,還是拍打著丁寶怡的胳膊,有些著急。
「走……乾媽,走。」
「走?誰走?讓我走?」
丁寶怡指著自己的鼻子。
徐況傑:「對,就是讓你走,他不待見你!」
丁寶怡:「你不說話能死嗎?」
「唔……」江景明皺著眉頭,依然拍著丁寶怡的胳膊。
「他應該是想自己走,你趕把他放下來吧。」宋南墓說。
果不其然,丁寶怡把江景明剛放到地上,高隻有73厘米的小傢夥,忽然邁開兩條小,朝著廚房堅定地跑去。
言念在切水果呢,沒看到江三兒就在後啊,剛剛切水果不小心切到了手指,破了一小塊皮,放在涼水底下沖了沖,尋思不流了,找個創可一,這一轉頭——
砰。
就把73厘米的人兒撞倒了。
江景明一屁摔在地上,狠狠的一下,腦袋也跟著撞到了後麵的牆上。
江北淵舉步走了過來。
徐況傑也走過來了,懷裡抱著江春和,居高臨下,一個勁數落言念,「你怎麼當媽的?沒看到孩子在後頭?」
說著把江春和放地上,要抱他的乾兒子,江北淵已經率先把江景明抱起來了,檢查他的腦袋,沒有什麼事。
言念一下子就哭了,問江北淵要兒子。
「我看看,兒子沒事吧?」
江北淵騰出一隻手,輕輕了的臉,「沒事,你先去個創可。」
以為自己掩飾很好,卻還是被他看到了,言念搖搖頭,說什麼都要抱兒子,「剛剛那一下好像撞到頭了,我得帶三兒去醫院檢查一下!」
「也好。」江北淵把孩子遞了過去,江景明小小的手指握住了言念傷的手指,俯親了親。
「媽媽……不疼。」
言唸的眼淚掉得更兇了,一個勁江景明的腦袋,說什麼都要帶他去檢查。
「你孩子頭髮做什麼?沒包也被你出個包來了。」
徐況傑最疼江三兒了,要親自抱三兒,剛過手去,就被鋒利的小咬住了手背。
嗷!!!
江景明滿意地鬆開,第一次用淩厲的眼神注視著乾爹。
徐況傑著手背,「我怎麼了,我說你媽兩句,你還心疼了?我這是教育怎麼做一個好母親,別整天跟孩子一樣長不大,一個人竟然連照顧孩子都不會。」
「我老婆還用得著你教育?」
江北淵拎著徐況傑的領,手指用力,直接往後一帶。
「趕滾!」
徐況傑:「……」
看熱鬧的丁寶怡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這不就是活該嗎?
就願意手別人的事兒。
……
之前江北淵腦部得過塊,就是因為不重視,以為沒什麼事,不要,最終才釀了大禍。
言念怕了。
不想日後亡羊補牢,為時已晚,所以說什麼都得帶著三兒去醫院做個檢查。
江北淵豈能不懂的心思,開著車帶和三兒去了,一番詳細的檢查之後,醫生說江景明沒事。
「醫生,我兒子不會腦部存塊啥的吧?」
「放心吧不會的,貴公子的很健康呢。」
言念這才鬆了口氣!
想帶江三兒回去,隻見小傢夥正在玩魔方呢,三兩句話的工夫,一個魔方就拚好了。
「我的天!」
醫生拿過那個魔方,東瞅瞅西看看,詫異地注視江景明。
「我拚了一個周都沒拚好的魔方,竟然被一個一歲多的孩子,兩分鐘就拚好了?」
「神啊,百年難得一遇的神啊!」醫生豎起大拇指,嘖嘖稱讚。
江北淵從一樓的藥房上來,聽見了這句神,不明所以。
「沒事兒,醫生誇咱三兒聰明,肯定是傳了你的智商!」言念靠在江北淵胳膊上,喜滋滋的。
江北淵沒說話,默默地執起的手,把方纔買的創可,給上。
「江太太,以後家務別做了。」
「幹嘛?就破了一點皮,你大驚小怪的。」
「下次萬一切到手呢?你兩孕傻六年,我不放心。」
「……切,你才傻六年呢。」
醫生看著這一幕,覺太膩歪了,可是這對夫妻長得好看,又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言念也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髮,趕忙帶著老公和孩子走了。
……
有驚無險。
不過言念還是過意不去,想必兒子也是看到自己手指傷了,想跑到廚房安自己兩句,卻被自己撞倒了,摔了個狗啃泥,小可憐一個呢。
所以言念說什麼都得陪著江三兒睡覺,今晚註定是江北淵的獨守空房。
三兒的被褥是淺藍的,牛圖案的枕頭,小小的,是丁寶怡買的。
言念腦袋小,和兒子枕一個枕頭剛剛好。
關了燈,言念拿著手電筒往牆上照,一邊用兩隻手比劃出恐龍、鴿子、蝙蝠和老虎的樣子,笑著問江三兒怕不怕,三兒很給麵子的點點頭,正和了言唸的意,趕忙把兒子摟,拍著他的肩膀說:
「不怕不怕,媽媽在這呢,媽媽永遠保護我們家三兒。」
江景明兩條的小胳膊,摟住了言唸的腰。
「媽媽。」
「哎~咋啦?」
黑暗中江三兒眼睛很亮:「媽媽不哭。」
「哈哈不哭,放心吧,媽媽非常堅強的。」
著三兒的小腦袋,親了一下,剛親完就愣住了,今天白天摔倒的位置,果然還是起了一個包,小傢夥肯定很疼,就這麼忍著?
越想言念又想哭了,想起徐況傑說的話,別老孩子腦袋,沒包都讓你出來了,不敢了,隻是把江三兒摟了。
「好寶寶,疼不疼啊?」
三兒搖頭,小手給言念眼淚。
「媽媽不哭。」
言念點點頭,「你別這麼懂事,傻孩子。」
懂事的孩子又沒有糖吃知不知道。
怎麼就不學學他哥哥,他姐姐,會哭會鬧會撒呢?
江三兒抱住了言唸的胳膊。
「媽媽。」
「哎!」
「你。」
「哎呦哎呦,我們三兒可真早呢!」
言念別提多開心了,小兒子格沉悶了點,不過學說話的速度可是一流,今天還被誇神,能不高興嗎。
「媽媽也你,你永遠是媽媽的小王子!」
得到媽媽誇獎的江三兒小同學,勾了勾小角,開心地閉上眼睛睡覺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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