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崇曦沒事,雪燼潯總算是鬆了口氣,也終於意識到自己正赤著子面對著雲初涼,頓時又是俊臉一紅,下意識地往那湯藥里了:「這次多謝你了。」
雲初涼一看他這表,便知道他在想什麼,揚眉道:「不客氣,大多都是你弟弟幫我的,他為了你連整個北川都不顧了。」
雪燼潯這才看向雪漣宸,清冽的眸子里是複雜的緒。
雪漣宸開心地看著雪燼潯:「皇兄,我們已經找到母蠱,可以幫你解蠱了。」
雪燼潯皺眉:「不是已經解了嗎?」
怎麼還要解蠱?
「是你之前中的蠱。」雪漣宸解釋了已經,將脖子上的掛繩拉了下來,「這是父皇給我的,說是娘親的,本來是個玉石墜子,沒想到母蠱就在這玉石墜子里,還好雲初涼發現了,不然我們到現在還沒找到母蠱。」
雪漣宸說著,又拿裝母蠱的小籠子提給他看。
雪燼潯看著那發著幽綠芒的小籠子,頓時有些愣然。
好像他中傀儡蠱的期間發生了很多事,竟然連找了近二十年的母蠱都出現了。
「皇兄,咱們快解蠱吧!」雪漣宸有些迫不及待地道。
他們真的等太久了。
雪燼潯點了點頭,看向雲初涼:「麻煩你了!」
「客氣了。」雲初涼說著便開始開了那小籠子,放了那母蠱出來。
母蠱聞到子蠱的味道,立刻鑽進了雪燼潯的脈。
又是新一非人折磨的開始。
雲初涼專心致志地給雪燼潯扎針引蠱。
雪燼潯臉煞白,痛得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可他卻拚命忍著,連哼都不哼一聲。
他等這一天太久太久了,他一定可以撐過去。
雪漣宸見雪燼潯痛苦這樣,也是心疼不已,一直在旁邊給他汗,一句話也不敢說,不敢問,生怕影響了雲初涼。
……
外面,風肆野他們整整等了四五個時辰,也沒見他們出來,頓時便有些著急了。
「怎麼還沒出來,不是說只要兩三個時辰嗎?會不會出什麼事了?」花千夜有些擔心。
月韶也看向風肆野:「大師兄有辦法進空間嗎?」
「沒有涼兒,誰也不可能進空間。」風肆野瞇了瞇眼道,「再耐心等等,應該不會有事的。」
就在幾人等得越來越心焦的時候,天醫空間里,雪燼潯終於嘶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皇兄!」雪漣宸急了,一把扶住雪燼潯,焦急地看向雲初涼,「皇兄怎麼暈了?」
雲初涼安地看了他一眼:「可能是一下解了兩重蠱,不住吧,應該沒事。」
雪漣宸聞言眸子倏地一亮,欣喜道:「這麼說我皇兄的蠱解了?」
雲初涼揚眉:「解了一半。」
「什麼?」一盆冷水潑過來,雪漣宸頓時便有些悶了,「怎麼還能解一半啊?」
「準確的說,從你轉移到他的蠱解了,至於你娘原本就給他種的蠱沒解,可能不是一個母蠱,這個我沒法解。」雲初涼仔細解釋。
雪漣宸倒是聽懂了,不過卻又擔心起來:「那這樣沒事嗎?剩下的那一種蠱還會對他有影響嗎?」
雲初涼想了想,道:「應該沒事,那是你母親對你們的饋贈,我覺得並不會對他有影響,就算有,也是可以讓你們強健,也是好的影響。」
雪漣宸聞言終於鬆了口氣:「那就好,皇兄終於可以恢復正常了!」
十多年了,他盼這一天太久太久了,他太想將原本應該在他上的那份沉重從皇兄上挪開了。
原本這該是他們的母親給他們的甜保護,結果卻了皇兄這二十年的沉重負擔,還好現在沒事了。
雲初涼看了眼昏睡過去的雪燼潯:「你給他清洗一下,替他換件服,然後帶他到床上休息一下吧。」
雲初涼說著,去拿了風肆野的乾淨服給他。
「謝謝!」雪漣宸激地看了一眼。
雲初涼笑了笑,轉去看小殤殤了。
可能是剛剛雪燼潯喊的那一聲,小殤殤已經醒了,倒是也不哭鬧,自己坐起,抱著自己的小腳丫啃著。
雲初涼被他給逗樂了,立刻過去拿掉他的臭腳丫:「臭臭你也吃,是不是了?」
小殤殤一看雲初涼,立刻手沖要抱抱。
雲初涼笑著將他抱起來,然後到旁邊的檢驗室,給他餵了。
原本是想給小傢伙斷的,之前也一直給他喂輔食,可是出了這事之後,又捨不得給他斷了。
其實真正說來,小傢伙才只有五個多月,再給他吃兩三個月也無妨。
雲初涼著小傢伙吃出汗的小腦袋,笑著親了親他。
這孩子了這麼多的磨難,只願他以後能一輩子平安喜樂。
等雲初涼喂完,抱著小殤殤出來,那邊雪漣宸也給雪燼潯換好了服。
「還沒醒?」見雪燼潯還昏睡著,雲初涼便道,「扶他到床上睡會兒吧。」
雪漣宸實在不好意思讓雪燼潯誰他們夫妻的床,連忙道:「我還是扶他出去吧,讓他回自己的宮殿睡。」
雲初涼自然也沒有意見,點了點頭道:「那我帶你們出去。」
雲初涼話音剛落,雪燼潯便幽幽轉醒了。
「皇兄……」看到雪燼潯醒了,雪漣宸大喜:「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雪燼潯愣愣地看了眼雪漣宸,然後沖他笑了下。
雪漣宸瞬間呆了,一瞬間差點眼淚都出來了。
皇兄竟然對他笑了,這是第一次,皇兄第一次對他笑!
「皇兄,你終於好了!」雪漣宸激地一把抱住了雪燼潯,嗚咽道,「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雪燼潯眸一,像哄孩子一樣,輕著他的腦袋。
看著兄弟倆變好,雲初涼也十分欣:「現在好了,你們可以一起回北川了。」
雪燼潯抬眸看向雲初涼,幽深的眸子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緒。
他的蠱蟲解了,他的雙重人格也重合了,所以他對的那份也越發特殊了。
他曾經喜歡過,也曾經無比憎恨搶走了大師兄。
現在……
雪燼潯看了眼懷裡睜著大眼睛看著他的小殤殤,突然苦笑起來。
現在,只能是他的師嫂。
所有的都會被埋藏在心裡,永遠掩埋。
雪漣宸難得到雪燼潯的溫,雖然他很不想離開雪燼潯的懷抱,可是他也知道這樣有點丟臉,到底還是鬆開了他:「皇兄,咱們出去吧!」
「嗯。」雪燼潯應了一聲,便扶著雪漣宸站了起來。
因為一下解了兩重蠱,他的太虛了。
雪漣宸半摟半抱地扶著他。
雲初涼意識一晃,四人便一起到了天機殿的室。
「我們上去吧!」
雲初涼抱著小殤殤走在前面,雪漣宸扶著雪燼潯跟在後面。
上面,風肆野他們聽到聲音,立刻跑了進來。
看到雲初涼抱著小殤殤出來,風肆野連忙上前接過兒子,又扶了雲初涼一把:「雪燼潯怎麼樣了?」
「蠱蟲已經解了,人在後面。」
雲初涼一邊說,一邊借著風肆野的力上來了。
花千夜和月韶一聽雪燼潯和雪漣宸在後面,連忙幫忙把人扶了上來。
見雪燼潯意識清醒了,花千夜和月韶頓時便高興了:「二師兄,你終於好了,真是擔心死我們了。」
到他們的關心,雪燼潯沖兩人笑了笑:「我沒事了。」
見雪燼潯對他們笑了,花千夜和月韶頓時也是一臉獃滯。
「這到底是什麼況,二師兄竟然對我笑了。」花千夜獃獃地看著雪燼潯,突然手朝他臉上抹去,「這該不會又是別人假扮的吧。」
看花千夜上手,雪漣宸頓時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別鬧,我皇兄才剛好,虛著呢。」
花千夜剛才了下,確定雪燼潯臉上沒有人皮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師兄怎麼好像……」
後面的話,花千夜沒找到合適的詞。
「好像不一樣了。」月韶替他說了後面的話。
花千夜連忙點頭:「對對對,真的不一樣了,二師兄以前從來不笑的,更不會對著我們笑。」
就算是笑,也只會在他黑頭髮的時候笑,可現在他明明是銀髮銀眸啊。
風肆野也好奇地看向雲初涼,雲初涼笑著解釋:「剛剛給他解傀儡蠱的時候,我們意外發現了他之前中的那個蠱的母蠱,所以把他之前中的那個蠱也給解了。所以他現在已經恢復正常了,以後應該都不會發病了。」
「還有這麼巧的事。」花千夜一臉驚奇,「二師兄這也算是否極泰來了。」
一直被種各種蠱,二師兄慘到極致,終於苦盡甘來了。
「原來二師兄是這麼溫的人,蠱蟲真的害人不淺啊!」花千夜一直盯著雪燼潯,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倒是逗得大家都笑起來。
的確,之前那麼冰冷的近乎無的人,卻原來是這麼溫的一個人,確實是很奇妙。
「好了,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風肆野看著眾人問道。
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們去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