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馬,一個月后他們到的京城。
蕭炎直奔皇宮。
葉國公和長公主等在宮門口。
看見他急吼吼地道:“昏迷了兩個月了,谷主用藥吊著的,這次沒有中毒,是真不行了。”
長公主跟在后面,蹙眉叮囑道:“我準備好了登基的事,你父皇去了你就趕登基。”
“朝中這段時間也沒什麼大事,你別擔心。”
蕭炎看向自己的親姑姑,點頭道:“姑母辛苦了。”
“不辛苦。國家安定才是重中之重。”
蕭炎進了房,皇上已經是骨瘦如柴,呼吸羸弱。谷主每天都來,沒有他可能人早就去了。
“青瑤呢?讓來看看。”谷主問道。
蕭炎很平靜,他對他父皇本來也沒什麼可言,“將平安送回去了,洗漱后就來。”
谷主松了口氣,“平安都好嗎?”
“都好的。稍后會將平安帶來。”
谷主高興得眉眼都是笑意,急著往門口看。
就看到云青瑤牽著心兒和平安,后面跟著小世子蕭朝宗,母子四個人進門來。
“外曾祖父。”平安喊道,谷主立刻哭了,抱著平安親了幾口,那邊長公主不樂意了,“怎麼只看見你外曾祖父,沒看見姑祖母?”
平安乖巧地給長公主行禮。
葉國公咳嗽了一聲。
“舅公好。”平安笑著道,葉國公笑得見牙不見眼。
云青瑤給皇上檢查,蕭炎問:“怎麼樣?”
“不行了。”云青瑤低聲道,“衰竭了,回天乏。”
這是先前吃丹藥,又中毒,加上年紀大了以后還醉心房,各種不節制虧空的太厲害了。
能不帶氧氣瓶活到今天,還真的是谷主醫高超。
“準備后事吧。”云青瑤和蕭炎道,“估計他也是著一口氣等你和平安回來。”
蕭炎點了點頭,上去喊了一聲,“父皇,兒臣回來了。”
皇上枯瘦的手指忽然了一下,云青瑤道:“他聽到了。”
“平安。”云青瑤讓平安過來,“和你祖父說說話。”
將四個孩子推到床邊來。
平安喊了一聲祖父,皇上雖閉著眼睛,但手卻劇烈地了一下,平安握了他的手后就立刻到了回握的輕微力度。
“您放心。我回來了,朝政我會盡全力,我也會立朝宗為太子。哥哥不去,太子之位本來也是朝宗的。”蕭炎和皇上說著他的安排。
人之將死,曾經的過往也都隨著風吹散了。
不重要了。
“嗯。”皇上發出了細微的,極小的聲音,“你娘。”
他在找孝賢皇后,蕭炎的母親。
“母親來了。”云青瑤朝門口看了一眼,葉夫人就進來了,漠然地站在床邊,喊了一聲皇上。
皇上了手指,并沒有上去握他的手。
“皇陵沒有我,將來我也不會皇陵。”葉夫人懂皇上的心思,所以開門見山地道,“皇上也好好的去,下輩子投胎做個尋常人家的公子,去做想做的事。”
“至于我們,若有緣自會遇到,便是遇不到也無妨,開心順遂地過著吧。”
皇上的眼角流下一滴淚來。
蔡貴妃帶著皇子們到了,站在后面。
“祖父,我會照顧弟弟妹妹,也會關照王叔們。”蕭朝宗哽咽地道,“只要他們好好的,我一定將他們都照顧妥當。”
皇上了蕭朝宗的手,忽然泄力,垂在了一邊。
房間里哭了一片。
云青瑤嘆了口氣,靠在蕭炎的肩頭。人活一世其實很短,來去不過幾十年,好的惡的都帶不走,最重要的只有當下。
只有今天,此刻!
過好了這一刻,無愧于心就好了。
鼎泰二十五年,三月初二,皇帝駕崩。
喪鐘響徹齊國,舉國哀悼。
云青瑤忙得腳不沾地,四十九天后送大行皇帝皇陵。
皇陵關上的那一瞬,忽然覺得肩頭落下了擔子,不由回頭看著蕭炎。
“我們辛苦幾年。”蕭炎攬著的肩,“朝宗快要長大了。”
云青瑤看著蕭朝宗,也舍不得讓他辛苦,不由道:“任由他長大吧,等他想做皇帝的時候,再給他做。”
孩子還小,擔負太多于長不利。
蕭炎頷首。
“娘親。”蕭朝宗笑著道,“我沒關系,我已經長得很好了。”
云青瑤了他的臉,“先快樂地長大。做一個皇帝很辛苦,沒日沒夜肩負家國社稷,娘親和你父親多辛苦幾年,你再來?”
蕭朝宗笑著點頭。
“那、那等我長到十五歲,我想四去云游幾年,到看看,行嗎?”
云青瑤頷首,“都可以。只要你想做的就去做!”
“娘親你真好。”蕭朝宗抱著云青瑤。他太幸運了,母親死去他卻活了,沒了父母卻得到了蕭炎和云青瑤這樣開明的父母。
他何其有幸。
一行人說著話,從皇陵回來。
鼎泰二十五年五月十八,蕭炎登基稱帝,定年號‘順天’。
云青瑤和蕭炎極忙,幾個孩子各自找人去玩。
心兒背著小手,和珠圓玉潤去遛彎,去劃船,去郊外放風箏。
岸邊一個放牛的三歲左右的男孩,生得白白的,手里拿著一束花,認真又虔誠地看著心兒。
“你什麼?”心兒問那孩子,看到那孩子左耳珠上有顆痣,很有意思。
孩子歪著看,說著口齒不清的話,“漂亮。”
心兒咯咯笑著,回頭和珠圓玉潤道:“我想帶他回家,行嗎?”
“行啊。”珠圓玉潤才不管孩子有沒有爹娘,只管帶他走。
小男孩也不哭,舉著花給心兒。
“花漂亮,你也漂亮。”
心兒笑得極開心,收著花,卻不想這一束花,開啟了齊國最尊貴的公主,和一個放牛娃恨糾葛的一生。
“心兒!”葉淵揮著手喊道,“快回家開會,你父皇喊你。”
“來了。”心兒將發髻上的絨花給小男孩,“這個給你,你拿著這個去皇宮找我哦。”
小男孩抓著絨花點著頭。
葉淵將心兒抱著,騎在脖子上,使勁去抓珠圓玉潤的手。
“干什麼干什麼?耍流氓?”珠圓玉潤瞪他。
葉淵賴著不松手,三個人打。打鬧鬧往皇宮去。
回去后,一家人開會。
“要親嗎?”心兒偏著頭,不太明白,“不是已經親了嗎?不然怎麼生的我和平安?”
后來就不喊平安哥哥,堅信自己是姐姐。
平安也不和計較,天天不是陪著蕭朝宗讀書,就是聽馬上通念經。
馬上通全心全意賴著平安,期待平安能振興道教。
“是父皇的心愿。”蕭朝宗嘻嘻笑著,“父皇當時娶母后的時候不太認真,現在想認真。”
蕭炎想到當時有些尷尬。
他好不容易說服了云青瑤,封后大典也是他們親的典禮。
“那我等你們的婚禮結束再走。”青公主笑著道,“這一次我要多喝幾杯。”
許默元拼命點頭,“我陪你回去。”
青公主看著這位弟弟,也是沒有辦法。沒有喜歡過誰,但也不討厭許默元。
只是年紀在這里,心里始終過不了那關。
“我也是,等你們親后我回神醫谷。”阮平道。
青鶴看了一眼,沒說話。
“那就辦!”長公主道,“我來辦,一定要辦得風風,熱熱鬧鬧。”
心兒撲在云青瑤的上,“娘要做新娘子了,我也要做新娘子。”
“那心兒快快長大,做新娘子。”
蕭炎臉一崩,“急什麼,慢慢長大。”
想到兒嫁人他心就涼了,舍不得。
心兒又撲在蕭炎的懷里,“嗯嗯,心兒慢慢長大,一直陪著父皇。”
“乖!”蕭炎滿意了。
鼎泰二十五年八月初二。
帝后大婚。
全國的百姓都沸騰了,京城鞭炮從早上就沒有停過。
云青瑤化好妝,戴上冠,珠簾晃在眼前,著朦朧的視線,看向蕭炎正朝著走來。
“青瑤。”蕭炎牽著云青瑤的手。
兩人視線融,相視而笑,爾后一步一步走向那最高。
百、萬民朝拜,恭賀帝后大婚。
“青瑤。”蕭炎看著下面的人,轉眸看著云青瑤,“謝謝你。”
云青瑤抿笑了,秀眉杏眸得似仙子,縱然是見過千百遍,蕭炎卻依舊悸。
“不客氣。”云青瑤撓了撓他的手心,“遇見你,我也很幸福。”
蕭炎握了的手,這一生他都不會放開的,無論生老病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萬民的呼聲,回在京城上空,回山谷、回在人世間、回在所有人的心中。
蕭炎笑著,他何其有幸,在第一次相遇的宴會上,他答應了那個無理取鬧裝傻的;他何其有幸,在無數次的矛盾中,他挽留住了那個聰明的子;他何其有幸,在一次次的追隨中,他都找到了跟著。
他是幸運的,幸福的,因為——
云青瑤!
(本章完)
末世女王莊雲黛一朝穿越,成了山村破屋中快要病死的傻女。親爹戰死,親娘遺棄,極品親戚將她跟弟弟妹妹趕到破屋中想把她熬死。莊雲黛當即擼起袖子決定就是乾!原本她只想在古代當個普普通通的女首富,卻沒想到一眼見到在採石場被拘為苦役的他,當場就決定把他認作老公!陸霽青一朝從雲霄之上墜落,成了採石場的苦役,遇到一女子熱情的邀請他當面首。最初,陸霽青:離我遠點!最後,陸霽青:別走!
前世被砍手斷足拔舌,愛子被養殘食母肉。 一遭睜眼重回幼年時,步步為營醫手遮天! 所謂親人,一個個如狼似虎,包藏禍心,巧計破局,撕破臉皮,將賤人渣人拿下,虐她個痛不欲生,萬劫不複! 隻沒算到那個男人對她心心念念,寵她入骨,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既如此便執手紅塵破萬勢,許諾一生戰蒼穹!
君凝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在那年冬日救了一個叫蕭雲桀的皇子。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她助他登上皇位,他說許她唯一的後位,可最終,他一句邶國需要賢良的皇後,一箭射穿了她的心髒。重來一次,她發誓隻為自己謀,為那冤死的三萬鎮南軍謀。她要曾經所有欺她辱她之人付出代價!*玄王蕭墨淵貴為四皇子,卻被人暗害,毀了容,還瞎了一雙眼睛。他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渾渾噩噩過去了,直到那日,他遇到了那個叫君凝的少女,她聰明、大膽,機敏、細心,與他見過的任何小姐都不一樣,她就像一束光一樣,照在了他的心上。三年眼盲,蕭墨淵從沒有哪一刻那麼渴望能恢複光明,他想看看君凝,哪怕一眼。*小劇場:校場比武射箭。蕭墨淵眼盲,每年都會成為所有人嘲笑的對象,蕭墨淵早已習慣,本不想理會。直到一雙帶著薄繭的手拉著他起身。她說:“別怕,我帶你去。”靶場上,君凝站在蕭墨淵身後的臺階上,雙手貼著蕭墨淵的掌心,開弓,射箭。三箭,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