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你哥哥現在怎麼樣，他快要高考了吧?」

餐廳的包間里，葉舟一邊給坐在一旁的瑤瑤剝蝦、一邊開口問道。

說起「高考」這兩個字，他還有些不適應，畢竟之前見到哥哥楊毅瑾的時候，對方還只是在初中而已。

似乎就是一轉眼的功夫，這些年們也都逐漸開始長起來了。

「他好的呀，他績可好了，在學校總是前三名的----之前他還說要報軍工專業來著，不過現在BCI技那麼發達，估計他會選更基礎的專業，類似於理什麼的.......」

聽到這話，葉舟微微點頭。

這無疑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隨著BCI技逐漸鋪開，之後越是細分的專業，其優勢就越不明顯，不如選擇像理、數學這樣應用廣泛的所謂萬金油專業，反倒是能在BCI傳輸技的加持下，獲取到最大的收益。

當然，這樣的觀點現在還沒有在民眾中流傳開來，可對親驗過這項技的楊奕瑤來說，絕對會給的哥哥更有遠見的建議。

----或許都不需要瑤瑤的建議，畢竟那個小孩所展現出來的，應該也足夠支撐他著眼於未來去做決策了。

「他今天為什麼不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啊?」

「他想來的，但是學校有規定，不準隨便請假----叔叔，你們來之前應該提前告訴我的，我都不知道你們是今天過來，要不然我肯定讓他請假跟我們一起。」

葉舟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在經過好幾次風波之後，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行程完全保的工作方式，但不得不說，這確實也給他帶來了一些不便。

「你葉叔叔可沒法提前告訴你，他的行程都是保的，等今天晚上回去以後，會有其他叔叔阿姨跟你聯繫，到時候你就按之前給你的保條款來就好了，知道了嗎?」

一旁的陳力說道，看到他嚴肅的神，葉舟連忙揮揮手示意他放鬆。

「沒事沒事，現在外部環境好了，安全形勢也鬆了一些，你別給瑤瑤太大力，本來今天就不該提這茬才對的.......好好吃飯!」

陳力聞言連忙收住了話頭，

相比起瑤瑤，他更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份，所以自然也沒辦法像個小孩一樣真正地做到沒有隔閡。

「好的好的.......嘿嘿，我就想著瑤瑤畢竟還小，這種事還是得多提提，以後才能養好習慣嘛。」

「以後可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被這種細節拖了後......

從陳力的言語中，葉舟能覺到他確實對瑤瑤寄與了厚，但同時，這種期又不僅僅止於一個研究人員對自己的「果」的期，而更像是一個父輩、一個兄長對後輩的期。

難怪瑤瑤對他也表現出一種依賴----大概他們的關係確實也像是親人一樣。

說道教育的問題，陳力有些收不住，從保規定的細節，又轉向之後的學習計劃，然後又聊起瑤瑤在幫著準備的BCI項目的指導文件，最後轉了一圈，才說回瑤瑤的病。

「現在的況算是穩定很多了，基本上吃藥就能控制，而且吃的基本也都是副作用小的消炎藥而已，短時間倒是不用擔心。

「不過最近還是偶爾有關節痛，這也是沒法避免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了瑤瑤的頭，後者有些害地躲開，活就像那種在客人面前被父母大肆誇獎的小孩一樣。

「我就是幫了一點小忙而已......楚阿姨說我現在是個檔案庫，但是沒有智能系統----反正就是還不夠聰明。」

「如果BCI系統給哥哥用的話，大概作用會大得多。」

「那倒也不一定。」

葉舟笑著搖了搖頭，作為這項技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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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掌控者，作為在座唯一一個親經歷了嚴重意識排異反應的人，他完全明白一套BCI系統要磨合到「好用」的程度，承載著要經歷什麼樣的痛苦。

這樣的痛苦不是「聰明」或者「堅強」就能避免的，它更看重天賦。

就好像武俠小說里那些籍一樣，如果你天生質不合，那麼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學會左右互搏之。

略微沉默了片刻之後，葉舟還是重新把話題拉了回來，跟陳力簡單介紹了免疫重建項目的進展。

「.....你應該也能猜到，這次柳家局其實是我們的一步棋而已，所以也不用擔心後續會耽誤瑤瑤的治療。」

「現在各個部門都已經就位，生材料也在準備，預計最多一個多月就能啟初期實驗。」

「到時候可能還需要從你這裡調幾個人幫忙----我聽說你們在神經網路這塊進展很大，新項目正好用得上。」

「免疫重建項目?」

陳力困地撓了撓頭，但很快便反應過來。

「你們是想用量子計算做分子構模擬?這就對了.......確實，如果引神經網路設計的話，效率應該還能提高不。」

「葉總，我那有三個專門搞神經網路的，到時候我調給你，不過朱軒估計調不了，他在BCI這邊任務很重。」

葉舟點點頭，回答道：

「沒事，有多要多吧。你在這塊人脈比較廣，也幫我們留心一下，後續人才流的事項，你就直接跟你昊哥通。」

一旁的陳昊順勢舉起酒杯，跟陳力了一個，陳力下意識地想要用手去托住對方的酒杯，卻被陳昊按了下來。

「行了行了，今天都是自己人了，別來這套。」

陳力便也乾脆地喝掉了杯中酒，正打算順著話頭說幾句酒桌上常說的客套話，陳昊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震起來。

陳昊看向手機，等看清上面的號碼時，他的眉頭迅速皺了起來，簡單跟葉舟打了個招呼便徑直走出了包間。

幾分鐘后，他重新走進門，臉上的表有些凝重。

他示意葉舟跟他一起出門，而在後的門合上之後，他開口說道：

「柳家比我們想的還要不講規矩。」

「SUT材料那邊，還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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