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資集團的總裁，殷。」肖循老淚縱橫，「兩位壯士，我就是一個聽話的狗子，我告訴你們了，你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放了我吧！」

「殷為什麼要害楊艷？」林醉靠近，匕首直指他咽。

「是……你拿開……嗚嗚嗚……我害怕……我的思路斷了……我想不起來。」肖循乞求。

林醉一用力，有鮮流出，染紅一片海水。海水起伏，吞噬鮮紅，重歸湛藍。

林醉，「你說不說？」

肖循，「我說，我說，我馬上說。」頓了一頓，哭了一聲，了一口氣，他娓娓道來，「林延庚帶著楊艷到大慶洲和天資集團談合作。

總統大人，也就是當時的甘州市長，黎盛亭在場，多看了楊艷幾眼。

後來他們離開，黎盛亭對楊艷念念有詞，很是流連。

殷是天資集團一名普通營銷員，他主找到老爺，說只要老爺幫助市長得到楊艷，他有信心，在未來十年，陸氏在大慶洲談合作，如履平地。

老爺心，便同意了。

為了拆散林延庚夫婦，我用了很多方法。無奈他們很恩，怎麼都拆不散。

只得想著讓林延庚死，誰知道我們還沒來得及做，他自己就把車子開進河裡了。

後來，我們用多種方法，終於讓流亡海外的楊艷落腳大慶洲併職天資集團。

後來經過殷撮合，楊艷嫁給了總統。」

林醉聽了和商以珩對視，后又看回肖循，「這些事，是不是黎盛亭指使的？」

肖循連連擺手，「不是的，這些事他自始至終不知，都是我們在做。」

林醉本來要教訓肖循一番，可是看到他老胳膊老被這麼一折騰，沒有幾日可活，也就沒有再武力伺候。

一回去，林醉就將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楊晚。

「我不相信，殷是這樣的人。」

楊晚慢慢垂下頭，思緒飄飛三十一年，回到那次大慶洲談合作，初次見黎盛亭的場景。

他確實看了，也只寥寥數眼，還是看其他地方眼風掠過的那種似不經意看。

在有心之人那裡，已經看出了端倪。

酒桌上談笑風生，卻原來在看不到的人心深，暗流涌，主意叢生。

林染，「媽，你不是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是不相信自己一直效忠的人，才是自己的仇人。」

說完，將一份文件給林醉。

「這是前幾天有人匿名塞進來的文件，從殷的角度出發，和你調查的不謀而合。」

林醉，「媽看過了？」

林染點頭，「看過了。」

商以珩認真翻看后，「殷總在大慶洲的形象堪稱完，慈善家、社會學者、商界翹楚。

從他的角度，一定是一個不悉他的人，發現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面，才會懷疑，才會調查……」

林染主揭謎底，「這是南宮丞派人調查的，他手下整理文件的方法，我悉。」

文件第一張簡明扼要，指出問題所在。

後面是詳細分解。

你所有的疑問，只要翻看，總能找到答案。

楊晚從林醉手裡奪過兩份文件，向外面走去。

不愧做過總統夫人，什麼時候，都是溫婉知，不冒失莽撞。

林醉，「媽，你去哪兒？」

知母莫若兒，林醉知道楊晚外表鎮定，心裡急。

「去找總統。」楊晚冷冷丟下一句，清冷孤落的影漸行漸遠，最後和暗夜融為一。

總統府。

黎盛亭剛從忙碌的事務中，水杯還沒有拿穩，書房門嘭的一聲，被人撞開。

黎盛亭抬眸，看到楊晚氣洶洶的站在門口。

「晚兒，你怎麼來了？」黎盛亭話語里滿是興，可以看出他看到楊晚還是很高興的。

楊晚慢慢走近，將一摞文件扔到他桌上，「你做的好事。」

黎盛亭一頭霧水，他慢慢翻下水杯，隨便拿起幾頁翻了一下，「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我正要問你呢？」楊晚怒不可遏，看著黎盛亭一步步走近。

黎盛亭忙了好久，好不容易口氣，又被楊晚套上磨。

他了下酸的眼睛，慢慢戴上眼鏡，拿過文件認真看了起來。

畢竟是總統，短短五分鐘，他大概就清楚了怎麼回事。

「我承認我們初相識，我就喜歡你，我給你說過很多次。

今天，我正式再說一次。

我沒有向任何人提及過我喜歡你，也沒有指使任何人去害你的前夫。」

「沒有你的授意，殷怎麼敢？」

黎盛亭慢慢站起，走到楊晚邊，雙手輕輕放到肩頭，「晚兒。」

楊晚猛力甩開，狠狠一句，「不要我。」

黎盛亭後退一步，舉起手，「我向天盟誓，我沒有做過這些，如果我說一句假話，我喝水被嗆死，出門被車撞死，走路被……」

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楊晚就制止，「我信你。」

黎盛亭一聽，角上揚，眼睛盯著楊晚。

楊晚突然放低姿態，「我一介小民，鬥不過殷。不過我可以儘快搜集他的罪證，將他繩之以法那一天，希總統大人不要看在往日分，對他通融。」

黎盛亭抬手制止，他轉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清來，收網吧！」

說完，他慢慢將電話放到機座上。

楊晚上前一步，「怎麼回事？」

「有探子來報，說殷通敵賣國。我們調查他好久了，但一直苦於沒有進展。

最近的這一次大選，終於讓他出馬腳，有知人提供報，順藤瓜，我們搜集了他很多通敵罪證。

我本來想著明天下逮捕令，既然你過來了，我公權私用一回。

提前八個小時開展工作。」

黎盛亭說完，的笑了笑。

他的眼睛始終在楊晚上，語氣溫和或者怒氣沖沖，他對的笑，始如初見，溫煦如風。

楊晚看了他的鬢角，「總統大人蒼老了。」

黎盛亭了自己的鬢角，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男人嘛，樣子不重要。」.

楊晚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微轉，「殷走了，天資群龍無首，你打算讓誰上去？」

「你的學生商以珩就不錯。」黎盛亭說著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做事，論力量、眼界、襟，人都不如男人。」

楊晚一聽，轉過瞪了一眼，「我從來沒有覬覦過天資總裁。」

黎盛亭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打了自己一子，跟著楊晚往外走，「什麼時候，我在你面前才能像在其他人面前那樣輕鬆自然，微表都不用斟酌？」

他是說笑，楊晚聽了，腳步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