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宜心下一沉,總算想明白從昨晚到現在自己心底的疑到底是什麼了,拉住曲善,“你去哪兒?”
“我去找他。”曲善雖然遲鈍,但也不是個傻子,這會兒也已經有了一個不確定的猜測,“我要去問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別去了。”喬慕宜搖頭,“他昨天就打算跑的,看我們還沒發現,所以就隨便編了幾句話搪塞我們,估計已經跑遠了。”
曲善清秀的五痛苦地皺一團,淚水不住的往下淌,“他怎麼能這麼對我?不,一定不會的,我去禺城,我去禺城找他。”
喬慕宜按住抖的手臂,“你知道他家在禺城哪里嗎?你確定他真的就‘孫伯洋’嗎?”
曲善臉上的淚越流越多,拼命搖著自己的腦袋,試圖從這個無法接的事實中解出來,昨天晚上在夢里還看見了自己和他的好未來,怎麼一覺醒來,夢就碎了呢?
喬慕宜看到的慢慢失去,嘆口氣,手去給臉上的淚,“別哭了,你還有我和梅姨。”
曲善聽到這句話,心中的悔恨和痛苦一下子翻涌上來,“慕宜,對不起,我對不起梅姨,對不起你們……”
喬慕宜過來敲門的時候傅行周正在跟陳誠說話,他從早上開始似乎心就很好,看到進來,居然還笑了一下,“我說過我不會借錢給你們的。”
“我知道,傅先生。”喬慕宜無奈道,“我只是過來拿一樣東西。”
傅行周似乎這時候才想起陳誠跟他說過,他現在住的這個房間,原本是喬慕宜的。
他不說話,喬慕宜也不在意他的反應,徑直走到床邊,蹲下,手進去搗鼓幾下,拿出一個積灰的小盒子。
“這什麼東西?”傅行周的目掃過去。
“沒什麼,”喬慕宜忽略掉心深一閃而逝的失落,沖他擺擺手就要出門。
“一對金鎖,我看過了。”傅行周似乎不打算讓這麼快離開,“還沉的,你打算用這個去還錢?”
喬慕宜詫異的回過頭,明亮的眼映出幾分薄怒,“傅先生,擅自看別人的私件,好像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好習慣。”
陳誠輕咳一聲,收到傅行周投來的警告的眼神。
“哦。”傅行周慢悠悠的將目重新移到的臉上,“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肯定沒心跟人討論禮貌的問題。”他似有所指的瞥了一眼手中的盒子。
喬慕宜這才如夢初醒般打開來看,見里面那對金鎖還在,這才松了口氣,抬頭正對上傅行周促狹的目,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他捉弄了。
“聽阿誠說你是被這個福利院的院長收養的,這對金鎖應該是你父母留給你的東西,你就這麼隨便把它賣了?”傅行周盯著,“值得嗎?”
喬慕宜被他說中心事,一時半會兒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確實如傅行周所言,這對長命鎖是親生父母留給唯一的東西,被曲新梅抱回來的時候就躺在的襁褓里,后面還刻著一個“慕”字。
“傅先生說的沒錯,”喬慕宜穩住心緒,“這對金鎖對我很重要,但是梅姨對我而言更重要,現在我要用我最重要的東西去救我最重要的人,我覺得很值得。”
傅行周深深的著,半晌,兀自笑了,“既然這樣,那賣給我吧,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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