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亭位於一碧波盪漾的湖邊,微風掠過湖邊,送來一陣陣涼意。
“二公子,這怎麼是傲月公主?”白然疑道。
“我也不知,不過既然來了,上去會一會也無妨。”青靈勾脣笑道。
亭子四周垂有的紗幔,微風拂過,紗幔飄。
傲月一淡紅翠煙衫,髮輕挽,面上妝容淡雅。素雅的著裝中不失端莊與貴氣。
坐在亭中,面前擺有一張古琴。
在飄渺的紗幔中,亭子、人、古琴,如詩如畫,賞心悅目。
“葉二公子來了”傲月向青靈,嫣然一笑道,手指著自己對面的一張石凳,“請坐”
青靈也不客氣,就著凳子坐下,“是公主約的葉曇?”
“正是”傲月回道,接著退了伺候在邊的侍和跟在青靈邊的白然。
白然按青靈的示意退下後,傲月道:“本公主借了皇兄的名義約二公子出來,還二公子見諒。”雖是公主,卻也是一個子。
一個子明目張膽地約男子出來,名聲上終歸不好,所以只好借赫連翊的名義。
“公主約葉曇出來有事?”笑問道。
傲月掩脣一笑,沒有回答,道:“二公子可否先聽傲月彈奏一曲?”
自稱傲月,放下公主架子爲人琴,傲月要打什麼主意?
“葉曇洗耳恭聽”青靈笑道。
傲月蔥白的十指靈的過琴絃,若玉石撞般清脆的琴音從指尖下緩緩流出。坐在琴案前氣韻如詩,黛眉含看向青靈,指尖上婉轉的琴音似含了千言萬語。
青靈輕輕蹙眉,傲月彈奏的曲子悉,名爲‘比翼’,是南夏有名的歌。
傲月對彈此曲,難不是在對示?
傲月喜歡的人不是風弄麼?現在又對彈此曲,這其間肯定有貓膩。
一曲畢,傲月眸眼盈盈著青靈,“二公子可聽出這是什麼曲子?”問完,的垂頭。
青靈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曲子,但還是狀似思索了片刻,“這曲子聽著悉,似在哪聽過,可忘記是什麼曲子了。”
傲月脣角微微搐,在南夏凡是會彈點琴的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曲子。葉曇出高門,琴棋書畫不說樣樣通,但涉獵總是有的吧?說忘記這是什麼曲子,是真的還是假的?
半晌,青靈沒有再說話,兩人間的氣氛頓時陷了寧靜,傲月爲打破氣氛,開口道:“二公子可想起此曲在哪聽過?”
“哦,想起來了,我曾聽風雪樓的姑娘們彈過。”
風雪樓,夏城裡最有名的風月場所。
傲月倏地站起來,滿臉怒容,一掌拍在琴案上,“葉曇!”可惡,他居然拿和子比。
“公主,你這是怎麼了?”青靈跟沒事人似的問道。
罷了,現在不是與葉曇置氣的時候。傲月深吸了一口氣,決定開門見山道:“方纔那支曲子是‘比翼’,實不相瞞,傲月喜歡二公子已久,方纔彈此曲是希有一天能與二公子比翼雙飛。”
喜歡已久?那風弄又算是怎麼回事?青靈心低嘲諷道,面上淺淺一笑,“公主,葉曇有心上人了,且也曾對公主說過,葉曇今生非不娶,且只娶一人。”
“到底是誰?難道本公主還比不上嗎?”傲月抿脣道。
青靈站起來,乾脆利落道:“公主自然是好,不過卻不是葉曇的心中人。能得公主傾慕,葉曇萬分榮幸,只是葉曇永遠也不可能和公主在一起,還請公主莫要再在葉曇上花費功夫,告辭!”沒閒心與傲月在這種問題上多說什麼,也不等傲月反應過來,轉便走人。
出了亭子,傲月邊的兩個侍面清冷,們齊齊出手攔住青靈的去路,“不許對公主無禮”青靈沒得傲月允許就離開,對們來說就是對傲月無禮。
們冷視青靈,只見葉曇的髮忽地飄起,他腳步不停的走來,靠近們時,忽如其來地一無形的力量將們擊飛。
傲月微瞇了眼,邊的兩個侍手都不差,卻還沒來得及出招就已落敗,這個葉曇的手還真是不容小覷。
“葉曇,你到底要本公主如何做,你纔會喜歡上本公主。”傲月不甘心的從亭子裡追出來。
青靈充耳不聞,上白然,加快腳步離去。
傲月邊的一侍春竹走近傲月,盯著葉曇的背影,爲傲月而憤憤地道:“這個葉曇太放肆了,他以爲自己是誰啊,不過一堆牛糞,公主能看上他,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份,他居然還不識好歹的對公主無禮……”
“行了,住口。”傲月開口冷道,“派去打探葉曇那個什麼心上人的,有消息傳回了嗎?”
“還沒有”春竹道。
傲月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你讓人去打探一個名浣的子”前段時日,葉曇爲了一個浣的子與的表哥寧縱打了起來。
懷疑浣有可能是葉曇的心上人,即便浣不是葉曇的心上人,那也與葉曇有一定的關係。
“二公子近來走桃花運啊”回到府裡,白然笑著打趣道。
青靈白了他一眼,“閉,把書硯給我找來。”
“是”白然退了出去。
“主上,你找我?”書硯一副小廝模樣打扮,這傢伙自從知道青靈是他主子後,就一直賴在墨竹院沒有走,天天在這混吃混喝。
“立刻去打聽曾是醉樓頭牌公子風弄的下落”青靈吩咐道,陳家安排在夏城的探子有將近百來人,而書硯恰好是這些探子們的頭目。
傲月突然說喜歡一事有怪,要弄清這是怎麼一回事,也好解決掉傲月這個麻煩。
涼風吹來,被秋天染黃的樹葉簌簌掉落。落葉在空中盤旋,如蝶飛舞,最終緩緩降落在地上,堆積了一層又一層。
青靈腳踩落葉,走向一座在夏城裡不起眼的院落。
“霜兒,你來了。”浣在打理一片藥草,聽到不陌生的腳步聲,擡起頭,驚喜地發現是青靈來了。
浣的醫館被寧縱毀後,一時無可去,青靈便安排在夏城的一個院落裡。
這些天以來,浣閒不住,就在院子裡的空地上種了些藥草。
青靈看著眼前長勢喜人的藥草,不由地嘆道:“這些藥草打理的真好”
浣放下鋤頭,笑道:“那是,我天天心照看它們,能不好嗎。對了,今兒怎麼想起到這裡來了?”
“自然是想你了唄,浣,今天有沒有做紅豆桂花糕?”青靈走近了,彎下腰一臉期待的看。
“你呀”浣拿髒了泥的手了青靈腦袋,“敢你不是想我了,而是想紅豆桂花糕。”
“哎呀,你手髒。”青靈嫌棄道。
“今天沒做,而且紅豆沒了,現在也沒法做。正好你今天來了,就陪我出去逛逛吧,我好多天沒出門了,出去散散心時順道買點紅豆。”浣道。
“好啊”青靈道。
青靈拉著浣的手穿梭在熱鬧的街道里,兩人這邊看看那邊看看,一路有說有笑。
和浣逛街的景,令青靈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前世。
那時,和大哥與浣三人得了空,常會一起逛街。和浣也如此刻一樣歡快的在前面走著,大哥則是抱了滿懷們買的東西,一臉無奈的跟在後面看著們。
三人在一起的那段好時,再也回不去,一想起來就是一種痛。
大哥的死一直是心底的一道難以癒合的傷疤,稍稍一,就會噴涌而出,痛的想要窒息。
青靈眸眼蒙上了一層水霧,好沒用,到了現在還沒能爲大哥報仇,甚至連真正的仇家是誰都還不清楚。
幾天前已經讓陳家探子們著力去打探一枚紅玉佩的主人,那枚紅玉佩上有形似薔薇的雕花,正是前世臨死前那晚在相國寺,無意中從一個神黑人上扯下的玉佩。
除此外,還讓他們盡力去打探指使容詩詩潛伏在陌霜邊的是什麼組織。
但願弄清了這兩點,害死大哥的幕後之人可以浮出水面。
至於那份假詔,目前該是沒什麼大用,便暫且不向秦瀲拿回來。
青靈的腳步緩了下來,浣走到前面,回過頭來發現了青靈臉不對,於是問道:“二公子,你怎麼了?”在外人前,喊青靈爲二公子。
“沒什麼”青靈道,怒力睜大了雙眼,好讓風把水霧吹乾,“走,再到前邊去看看有什麼好玩的。”拉著浣的手繼續往前。
寧縱著一襲襬遍繡祥雲的錦,襯的他姿愈發俊拔。看到街道前面走著的葉曇和浣兩人,他臉霎時鬱冷然。
他可沒忘記葉曇從自己手裡搶走人的恥辱,此刻看到葉曇,還是忍不住想上去教訓葉曇一頓。
然這時又看到浣衝著葉曇笑的燦爛奪目,他怒氣上涌,“這個賤人”
他手握拳衝上去,在他後跟著的幾個小廝見此,“公子,你慢點,等等小的們。”他們忙著加快腳步朝寧縱追去。
寧縱快步的往前衝去,不料他剛走沒多遠,肩膀被突然出現的一隻纖長而秀氣的手按住。
“滾!”他怒吼,回頭,就看到了一張絕的臉。
穿越古代,陸清靈被債主包圍,無語望天︰“不帶這麼玩的!!!”更有四歲包子三百六十度環繞叫“娘親”,單身狗陸清靈再次望天,“給孩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再給個孩她爹啊!”某天包子牽來一個大將軍,“娘親,這是我爹!”
陸雲檀是平南侯府的嫡女。 年幼時母親去世,父親娶繼室入門、生下與她同父異母的幾個兄弟姊妹後,她就已經被排擠在平南侯府邊緣,好在後來被太子李明衍接進了東宮。 在東宮生活的八年,李明衍如父如兄,對她管教甚嚴。 陸雲檀敬他,不敢叫一聲哥哥,只敢喊殿下,更是從心底裏怕他,守着森嚴的規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無人知道,陸雲檀更愛他,愛得癡狂,偷偷藏着他的發,他的紙與帕。 殿下差人送來了一匹繡緞 我當着衆宮女的面將它壓在箱匣最底層 入夜後偷偷拿出緊貼肌膚 想要殿下您的手 狠狠撕碎它,滾燙的薄脣用力吸咬我的耳珠,看你淡漠的眼漸漸染上迷情 是我做過最旖旎的夢。 可她明白,這位矜貴清冷的太子殿下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 . 朝野衆臣眼裏,當今太子李明衍如謫仙下凡,清冷高貴,無論是品性與能力,皆爲歷代儲君之最。 這位完美的儲君殿下向來克己慎獨,唯一的出格之事,那就是枉顧禮法,將平南侯府那個小姑娘深養在東宮。 衆人以爲儲君殿下就是可憐小姑娘母親早亡,動下惻隱之心。 但只有李明衍自己知道,他動的不只是惻隱之心。 對她,是偏執、是掠奪,是要拼命剋制才能忍下的控制慾,是日日夜夜想將她禁錮身邊的瘋狂佔有。 . 終於有一天—— 裝有陸雲檀一切小祕密的小匣子被徹底打翻,所有太子殿下的東西散落一地。 她慌亂想撿起,最後撞進李明衍那深不見底的眼眸。 他一步一步逼近,最後那雙尊貴無比的手輕蒙她雙眼,鉗制她細腰,不讓她逃脫半分,聲音低沉繞耳畔:“原來忍得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