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鈺心下弊著一肚子的氣，當即將事經過向宋主任說明。

反正與何平已經撕破臉，也沒有再給何平留面子。

這次程鈺已經是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幫自己的學生討回一個公道。

聽著程鈺的聲音，宋主任的眉一點點地皺。

「為師長，我們應該以作則，既然何老師輸了，那就要兌現自己的承諾。」

老校長馬上就要退休，最近因為原因一直在醫院休養。

學校的一應事務都是宋主任負責，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老校長的接班人。

老校長退休之後，宋主任便是學校的一把手。

何平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卻也不敢得罪宋主任，只能乖乖就範。

「主任放心，我……願賭服輸！」

「謝謝主任，那我們就先走了。」程鈺向宋主任點點頭，「秦玖同學，我們走吧！」

秦玖抱著書跟過來，路過何平側，停下腳步。

「何老師，明天大課間，場見。」

「放心，」何平咬著后槽牙，從牙裡出幾個字，「我忘不了！」

師生二人一起走出素描室，下樓梯的時候，程鈺笑著開口。

「看不出來，你這個小丫頭還明，竟然想到用借刀殺人這一招。不過話說出來，你的畫畫得好棒，之前還說沒學過素描。秦玖同學，不誠實喲！」

秦玖停在臺階上：「我今天是第一次畫素描。」

臺階上，孩子的眸子明若秋水，沒有半點玩笑調侃的分。

程鈺表一僵，「那你剛才？！」

「我用的是國畫技法，寫意和工筆相結合。」

怪不得，剛剛看秦玖畫畫的時候，就覺得的手法與素描大不相同。

那樣大開大合的畫法，確實很有幾分國畫寫意的風骨。

這麼說，會畫國畫。

鈴——

上課的鈴聲響起，程鈺沒有再耽擱的時間。

「先去上課吧。」

秦玖不急不慢地向前邁出幾步，又停下腳步。

「程老師？」

程鈺也停下來，向轉過臉。

「還有什麼事？」

「你是個好老師。」

程鈺一笑：「那你可要好好學習，給老師爭氣啊。」

秦玖點頭：「好。」

一本正經的語氣。

「好孩子！」程鈺笑得眼睛彎起，「去吧。」

轉過，秦玖邁步向前，依舊不不慢。

注視著孩子遠去的影，程鈺心下一陣欣。

儘管沒有按照原計劃將秦玖安排到館，但是這一次的丹青樓之行，還是收穫不小。

至，知道，這個孩子確實是有天分的人。

以秦玖的天分，只要學習努把力，走生考藝系大學肯定沒問題。

腳步輕快地回到辦公室，簡單收拾好桌子，程鈺取出之前班裡的月考試卷。

這次的試卷題有點深，對於九班的學生來自然更不友好，除了蘇瑩一百一十七分之外，連一個過百的都沒有。

程鈺邊判邊皺眉。

直到，最後一張卷子。

選擇題，全對。

填空題，全對。

後面的解答題，竟然……

也全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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