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甄封、佐賀賴源、近江津野辭行離開海州的前夕,北燕任命大皇子葉濟白石爲統領率兵援高麗的消息也通過報網,傳到海州。
“葉濟白石乃葉濟爾之嫡長子,葉濟爾臥病多年,卻拖延不立葉濟白石爲儲,據傳是葉濟羅榮、葉濟多鏑二人從中作梗,使葉濟白石對羅榮、多鏑二虜心生怨恨,”高宗庭得信便到林縛跟前相告,此時軍議,先將基礎與參加軍議的諸人略解說一遍,道,“其未經挫敗,銳氣還盛,不留在葉濟爾邊,而去高麗領兵,應是想用戰功過羅榮、多鏑二王,鋪開他登上燕虜儲君的道路……”
林縛着額頭,不吭聲。
他已經養軍議開始時不發言的習慣,就怕他先說話,別人懾於他的權威,接下來就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反而他聽不到其他方面的意見。
隨林縛在海州,軍事參謀部及樞院也就高宗庭、孫尚、王服、周普等人。
周普對戰略方面的事不敏,也知道慎言的道理,悶頭坐在那裡看椅下鋪地磚上的淺雕。
劉妙貞、寧則臣、馬蘭頭、李良、葛存信、楊釋、羅藝、李衛、陳漬等徐泗戰區的主要將領跟員外,還有陳恩澤、周廣東以及新組建的陸七零三鎮師主要將領列席軍議;林縛也特意邀甄封、佐賀賴源、近江津野等人一起討論如何應對燕虜將派兵援高麗的新局面。
“葉濟白石高麗,必會輕敵冒進,請國公遣銳,挫其鋒芒……”事關切利害,甄封也顧不得避嫌,當即請林縛調整之前的部署,直接調派銳兵力,進高麗蔘戰。
“在海州悶出鳥來,”陳漬手撐在長案上,請戰道,“二胡子組建新鎮師,需要時間,不到秋後無法投實戰;我部多是直接從舊部調的銳老卒,拉上戰場就能直接開打,主公,讓俺率部去高麗吧!”
陳漬也看準了,燕胡在山東的防完備,徐泗這邊不經過充分的準備,不會大規模的北擊。真要留在海州,到登海鎮師出戰,說不定就是在兩三年之後,哪裡及得上此時調高麗蔘加痛快?
諸多將領也都認爲葉濟白石去高麗之後會急於求勝,這也是淮東與甄氏在高麗國能捕捉到的一個良機。
佐賀賴源也跟着表態,說道:“崇國公若有差使,佐賀氏當責無旁貸……”言下之意,只要林縛此時決意在高麗展開會戰,他不惜暫停對北條氏的挑釁,首先將銳兵力調到高麗,參與會戰。
“宗庭,”林縛看向高宗庭,“你以爲呢?”
“葉濟白石急於求勝是肯定的,但他也是燕虜之宿將,年時便隨父兄從徵軍中,有十六年之久,治軍經驗也是老道,”高宗庭說道,“特別是眼下,高麗形勢並不有利於我們,即使有戰機,我們也未必就能捕捉,我以來,眼下當以克剛、以緩待急……”
眼下在高麗漢郡以南一線,高麗國相左靖所部掌握着戰場的主權,葉濟白石率燕胡援軍進高麗,就算是急於求勝,也有急於求勝的基礎;相比較之下,海甄氏手裡只掌握有六萬兵馬,在兵力上所的劣勢很大,即使將陳漬所部登海鎮師調往海東,也沒有辦法立即改變雙方的兵力對比——真要立時改變之前擬定的軍事部署,將陳漬所部調往海東,倒顯得這邊急躁、冒進。
高宗庭的意思是即使有戰機能夠捕捉,也應緩一緩,不能跟敵人犯同樣的錯誤。
“那我們這邊既定的計劃就不作改變了,”林縛沒有給更多人發言的機會,就將這事敲定下來,說道,“葉濟白石進高麗,應會銳意南進,海軍方面則要多加防範,防務上有做什麼調整,或需要添加更多的資,可與馬一功及恩澤、廣東商議,可否?”
林縛也是正式將海東的事務託給海東行營軍、濟州都督府及黑水洋船社分別置。
林縛的話一錘定音,雖說諸將都覺得有些可惜,但多也覺得立即調銳戰力進行高麗有些倉促,未必大佳。陳漬只是撇撇,怕林縛又一下子捋掉他的將職,使他徹底沒戰可打。
軍議過後,林縛就爲甄封、佐賀賴源、近江津野等人設宴餞行,宴後又將原東州都督遲胄單獨召來行轅商議。
這次與甄氏、佐賀氏、近江氏簽署約,甄氏、佐賀氏、近江氏都將在返回海東後正式承認松浦、平戶、五島列島以及濟州島整個的併濟州都督府,但林縛想要濟州都督府永遠的爲新帝國在海東的海外領土,還是需要遲氏進一步在濟州紮下去。
雖說林縛在中原努力消弱宗族的勢力,消除底層民戶對宗族的依附,但濟州屬於海外飛地,又立強藩之側,要是一味的制宗族,反而會削弱濟州的凝聚力,不利濟州從扶桑、高麗徹底的離出來。
故而林縛有必要在濟州扶持三五家漢族世家,以凝聚在濟州的漢人,待時機進一步,纔會再封藩於濟州。
在海州數日,林縛還沒有單獨召見過遲胄,遲胄也是心思惶恐,不知道他早年下海爲寇的事,會不會影響他遲氏在新帝國的前程。
遲胄早年家窮,學人下海爲寇,多年拉出一票人馬縱橫南洋,後與廣南大族王家以及安南國結仇,無法在南洋獨存,而中年之後又想着找一塊落腳之地,才遠來五島落足。
遲胄到五島列島之後,就放棄劫掠的營生,收容流民事漁商等業以固勢力,十數年來爲九州島諸藩平衡海寇勢力的一枚棋子,但從來都沒有扶桑諸藩國認同過,不過是海盜與扶桑諸藩勢力的夾裡求存。
林縛海外商之舉,在江淮等社會風氣相對開化之前,猶世人難以接,但也許遲胄大半生都在海上飄的緣故,對淮東行海外商之戰略則尤其的認同。這些年來也看着淮東一步步的壯大,一步步的形新帝國的雛形,遲胄從早初的被迫合作,到認可淮東縱東州事務,一直到極力想融淮東,也是經歷了一個過程,
遲胄侍衛領進明堂,看到在座還有南洋船社掌事、參知政事孫尚。
“微臣遲胄,叩見主公……”遲胄端端正正的在堂前屈膝行禮。
林縛在遲胄跪下後,才說道:“我早就有心樞院將跪禮廢掉,遲公以後不必再拘俗禮,”請他起來,與孫尚對坐,說道,“遲公早年縱橫南洋,對南洋風土人悉,南洋船社初立,以後專轄南洋商事,找遲公過來,還是想遲公對南洋商事有所指點,推薦幾名人手過去,好解尚的燃眉之急啊……”
“遲胄當年還是愣頭青,瞎闖南洋,倒是有十七八年未再踏南洋的水面,實不敢在孫大人面前胡說話。”遲胄謹慎的怕說錯話。
“呵呵,”林縛微微一笑,與孫尚說道,“遲公與江淮走,在我面前還侷促得很,卻不曉得我這人是頂好相的,看來以後還是要遲公多來走,”又與遲胄說道,“也是尚想你瞭解南洋之事,希你能推薦些悉南洋事務的族中子弟進南洋船社任職。公府治政以來,新制、新政頻出,纔是初步,此外各個方面都需要大量能做事的人手。科考也許要過個十年八年纔會再開,眼下只能依賴各家推薦些優秀的子弟出去任事……”
新政廢除傳統士紳階層大量的特權,而此時重開科考,只會大量的舊儒補爲吏,那是自找不快;林縛故而將戰事未靖、無暇慮及其他的理由,強行將科考關閉。
科考終究還是要開,科考的形式並不壞,但科考的容要革故鼎新。
傳統的事事皆奉聖人言、諸事萬都四書五經裡找依據、找源的那一套,要廢除掉,林縛需要的是有專業技能的僚,而不是專門宣傳聖人言的假道德僚。
即使以吏爲,迫使那些想做的士子去接、接雜學,想要雜學科爲科考之顯學,至需要十年八年時間的鋪墊纔夠。林縛就打算後到雜學至能讀書士子們能普遍接之後,再開科考。
遲胄心有忐忑,林縛則推心置腹的跟他說及在科考改制、邸報改郵報等事上的一些設想,想希將遲胄拉新帝國的羣中來。
話敘許久,遲胄也漸漸放開,將要告辭之時,忍不住問道:“葉濟白石率兵援高麗,甄督言其急於求勝之心能用,遲胄看主公似乎意,但佐賀賴源稱將出兵助戰,主公反而打消了念頭,遲胄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林縛心想遲胄看人真是厲害,他的確開始是頗爲意,有意利用葉濟白石的冒進輕敵在高麗組織會戰,只是後來打消了這個念頭,沒想遲胄看了現來,笑道,說道,“佐賀賴源也是一雄主啊,他不稱出兵相助,我確實有心調陳漬部去高麗抓住戰機,但佐賀賴源聲稱出兵助戰……”說到這裡,林縛停頓了一下,再接着說道,“佐賀賴源沒安好心啊。你想想看,此戰,我們要是勝了,佐賀賴源跟着有戰功、得戰利;要是失利了呢,佐賀氏會跟着損兵減卒嗎?我看只怕佐賀氏能從戰敗裡得到的利益也不會小………佐賀賴源如此熱,我偏偏要潑他一盆涼水。”
“主公英明。”遲胄心悅誠服的說道。
調其他銳進高麗作戰,勝則罷,不勝將極大消弱對海外的控制力——細想想,遲胄也是懷疑這是佐賀賴源站起來表示要助戰、來以此促進淮東軍銳直接進高麗的主要原因。
真正遲胄歎服的,是林縛此時居高位,就差半步之遙廢元自立,卻還是如此謹小慎微,別人擺下哪怕多麼小的陷坑,都不足踏,這恰恰是其他開國帝王所不備的特質。心想,也許這麼一來,佐賀賴源更不敢奢離新帝國的控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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