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南的表非常痛苦,彷彿是在忍著莫大的煎熬一般。
「!」
江昱卿見狀心中一,心底湧出一種極端不安的覺,他連忙走上前幾步,抬手拉住晚南的手腕。
「放開我!」
晚南有些惱怒地甩開江昱卿,終於回過神來,想要追著小黎一起出去。
不管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現在的晚南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小黎現在非常傷心、難過,這還是因自己而起。
晚南的心裏有一個聲音在拚命地吶喊掙扎,快去跟小黎道歉,小黎一定非常傷心!
可是同時,又彷彿還有另外一個充滿了蠱的聲音在晚南耳邊輕聲細語,讓站在原地不要去追,小黎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氣,自己不能慣著他。
這兩個聲音就像是兩個小人兒不停在晚南腦海之中打架,勢要爭出一個高低勝負一般,攪和得晚南腦子裏一片混,完全無法冷靜下來進行理智的思考。
「嘖,還是不行嗎?」
江昱卿見晚南不像剛剛那般對自己順從,甚至還如此反抗自己,眸底輕閃,變得有些幽深莫測起來,「看來還是劑量不夠,導致結果不夠深刻啊……」
他下思索了幾秒鐘,自言自語道。
晚南甩開江昱卿的手之後就跌跌撞撞想要追上小黎。
「小黎!」
然而,晚南還沒有走出兩步,忽然覺得自己一陣頭暈目眩,接著,就覺自己手臂傳來一陣刺痛,下意識低頭看過去——
「江昱卿,你!你卑鄙——」無恥。
晚南的話還沒有說完,再也支撐不住,頭一歪,整個人就倒了過去。
原來是江昱卿剛剛不知道從何取出一支繡花針似的東西,猛地就扎進了晚南的手臂之上,接著便是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晚南很快就暈了過去。
——
「有了,有了,有結果了!」
韓銘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在陸又庭面前,忍著這樣巨大的力,實在是太難熬了,剛剛他總算是接到一個派出去調查的小隊傳來消息,說是讓他們查的事有了眉目。
「嗯?」
陸又庭原本面沉如水,忽然聽見韓銘著急忙慌地跑進來,他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自覺地微微一擰眉,表有些狐疑,又帶著幾分狂喜。
「前一段時間,江昱卿每次都會去找小姐……」
這件事之前陸又庭也是知的,江昱卿時不時就會在晚南面前冒頭刷刷存在。
不過,有陸又庭對江昱卿百般防範,江昱卿一直沒有得逞,每次似乎都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趕走了。
於是這件事就沒有在陸又庭心中留下太多波瀾。
「那只是江昱卿製造的幌子,事實上,他除了明面上與小姐進行接,私底下還與小姐有過會面,這些我們之前都沒有發現。」
說到這裏,韓銘有些愧地低下頭,這件事其實可以說是他的失職,如果那時候他就多加註意,恐怕現在事就不會變這樣了。
只可惜,現在說後悔也晚了。
「怪我,如果我多注意一些,就……」韓銘現在越想越覺得這事自己要負全責。
仔細想一想,那個時候神好不容易願意和他有進一步的接,他難掩興,一顆心幾乎都快落到那上面去了,因此才會給他人鑽空子的機會。
陸又庭顯然也想到這一點,他面沉沉地看了眼韓銘,表說不上好看,直韓銘心底陡然發涼。
「算了。」
韓銘張忐忑地等待了半天,沒有想到陸又庭居然沒有追究他責任的意思。
「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更何況……」陸又庭沉沉地上下打量韓銘一眼,「你孤家寡人這麼久,好不容易願意接你,作為朋友,我能理解。」
說到這裏,陸又庭微微一頓,不等韓銘角的那個笑容完全顯出來,他又冷哼一聲繼續說道:
「只是作為上司……」
「……」韓銘上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就說陸又庭怎麼可能那麼好說話,原來是在這裏等著自己啊。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會立刻想辦法彌補這個過失,一定不會讓小姐出任何意外。」
聽到韓銘這話,陸又庭這才稍稍出幾分滿意之。
在思及剛剛韓銘所說的話后,他表卻又微微一變,顯得有些凝重。
他清楚江昱卿這種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可是到底還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為了下作損到這種地步!
若不是蕭心的話給了他一點提示,恐怕……
想到這裏,陸又庭眸微微變得幽深起來。
……
「嘶……」
晚南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好像經歷了一場暴風雨一般,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又被生生塞進來很多不屬於的記憶,現在這些記憶一鍋粥,充斥在的腦海之中,讓無法思考自己現在的境。
門口微微開了一道,江昱卿就站在那裏,他冷著臉靜靜看著晚南痛苦抱頭,努力在理清自己的思緒,角緩緩扯出一個有些冰冷的弧度。
「誰?誰在外面!」
晚南忽然轉頭看了過來,雖然現在理不清頭緒,但是覺還沒有出問題,門口明顯有一道不容忽視的目落在自己上,帶著非常厭惡的探尋。
「,你終於醒了。」
被發現后,江昱卿也不急不慌,他慢慢推開門走進來,然後悠悠然地走到晚南床邊坐下。
「江……江昱卿?」
晚南見到他,微微瞇起眼,然後仔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搜尋了一圈,似乎是在尋找與他相關的訊息。
「是我,,你剛剛忽然暈倒了,現在怎麼樣?」
「我剛剛暈倒了?」
聽完江昱卿的話,晚南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剛剛努力在回想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怎麼樣都是一團麻,沒有任何頭緒。
「是啊,剛剛小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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