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
沈意知自嘲一笑,這一切本就是自己一開始設計好的,就算再怎麼逃避,這份「真實」還是會被送到面前。
鏡子,哈哈哈,特麼的竟然是一面鏡子。
準確來說,是神皇的迴境,存在的意義是為他鎮他從自己分離出的心魔。
這心魔,是從他的慾中滋生出來的,為了穩固神格,不給心魔可趁之機,他生生將心魔從拔除,然後鎮在迴境中,試圖利用它的迴之力將心魔的魔氣洗滌乾淨。
在這漫長的過程中,迴境生出了靈智,也就是。
某一日,忽然覺得無聊了,於是給自己幻化出來了一整個世界,在這個世界里玩過家家,讓那些被自己創造出來的人陪玩。
人也好,妖也好,蟲子也好,山河湖海,歷史人文,這些全都是心設計出來的,就像創造一個大型的遊戲一般,方方面面都是設定好的。
甚至還給自己設計了多套人設。
作為一個跟隨了神皇不知多萬年的迴境,見識了太多的人和事,誕生靈智后,這些曾經的見識便化為的記憶,為的閱歷。
但是很快就膩了這種遊戲,覺得驗不夠。就像自己和自己下棋一樣,對於下一步棋早已心中瞭然,毫無懸念,自然無法從中獲得樂趣。
在心魔的蠱下,將自己的記憶封存了起來。
將這份記憶給了神皇珠——神皇用來鎮心魔的第二道封印,它的作用是持續不斷地煉化心魔,將凈化后的靈力吸收進來,壯大己。
之後,便投了迴中。
殊不知,早在這時,便已踏了心魔心布置的陷阱中。
心魔也隨之投了迴——為了不被認出,他同樣也封印了自己的記憶,重新為一個胎兒,鑽了這個世界規則的空子。
這個監管者跑去浪了,能夠監視心魔的就只剩下神皇珠了。
眼見與心魔的糾葛越來越深,甚至連孩子都搞出來了,神皇珠坐不住了,先是弄了個盜版迴境,將和心魔丟進去,試圖向示警。
但出來后依然沉浸在角扮演遊戲中,還一步步踏心魔當初設置好的陷阱,要將九龍遮天大陣毀去。
實際上,本沒有所謂的陣法,那些陣法節點,其實是鎮心魔的關卡,一旦被毀掉,心魔就可直接從迴境中逃出去。
心魔,在一步步引導著自我毀滅……
於是神皇珠只能使出殺手鐧,讓自己找回記憶清醒過來了。
沈意知現在的確夠清醒的,再沒有哪一刻比現在還要清醒。
千秋小心翼翼地飄過來,「你沒事吧?」
沈意知高貴冷艷地斜睨它一眼,「我能有什麼事?這些年你看戲看得很開心吧?」
當初設計這個世界時,這傢伙可沒給出主意。
千秋訕訕一笑。
「咳,現在你打算怎麼置那誰?他竟然敢欺騙你的,真是可惡!」
心魔雖然為神皇所不容,但好歹是從神皇剝離出去的,無論是容貌、實力亦或是好惡,都與神皇別無二致。
可以說,心魔就是神皇的另一半,惡與的那一半。
千秋作為被神皇創造出來的一顆珠子,對心魔天然懷著一畏懼,不然之前也不會那麼慫地只敢迂迴提醒。
所以在說起他的時候,千秋連心魔的名字都不敢直呼,甚至連聲音都下意識低了,就怕被心魔察覺。
它看似在為打抱不平,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虛張聲勢而已。
沈意知早已看了這顆珠子。
畢竟和它已經相伴了不知多萬年。
「不過是一場幻夢罷了,說太嚴重了。現在夢醒了,什麼的——」沈意知話未說完,臉驀地一變,子倏忽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空間里。
那株灼灼其華的桃花樹下,顧雪霆陪著卿寶在那裡玩耍。
原本這是一幅溫馨又唯的畫面,然而沈意知看見顧雪霆的那一瞬,心跳就是一滯。
他臉還是那張臉,只是人卻已經不是那個人了。
正如記憶回歸的,也不再是原本的沈意知了。
「玄霆。」
玄霆抬眸,沖微微一笑,笑意道不盡的繾綣深,然而沈意知知道,那只是他的假象。
早在從神皇誕生的那時候起,他就備了完整的心智,如同神皇的另一個人格。
為了增強實力,他不惜以這世間極致的惡和為食,到後來連神皇自己都控制不住,這才不得不冒著損失一半實力的風險,忍痛將其從剝離,鎮在的本迴境中。
他是各種惡念的集合,他沒有任何道德觀念,他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一種存在,在回歸了本后,還會對懷有麼?
「將卿寶還給我。」沈意知出手。
玄霆將卿寶抱起來,著他的臉,如同一個真正的父親那般,神態寵溺:「我們到娘親那裡去。」
沈意知幾乎是將卿寶搶抱在懷裡。
雖然之前在千秋面前表現得一派無所謂,但只有自己知道,這一世的經歷在的心上留下了如何深刻的印跡。
「娘親,你怎麼了?」卿寶察覺到不安的緒,圈著的脖子關切地看著,「是不是爹爹欺負你了?卿寶幫你打他!」
卿寶小拳拳砸在玄霆上。
在同時面對爹娘時,他毫不猶豫地站在了娘親這一邊。
沈意知被他暖心的舉逗笑了,在他臉蛋上響亮地親了一口,「娘親沒事,就是剛才做了一個噩夢,有些被嚇到了。」
卿寶像個小男子漢一樣拍著的肩背,「娘親不怕哦,有卿寶和爹爹陪著你呢。」
「嗯。」沈意知將腦袋埋在卿寶稚的肩頭。
玄霆站在原地,靜靜看著母子倆。
「娘親,我了,想吃牛麵。」卿寶道。
「好,娘親這就去給你做。」沈意知將卿寶放下來,牽著他去了廚房。
吃過飯,卿寶和元寶、念念三人又無憂無慮地去玩耍了。
空間里他們還有好多地方沒有探索到呢,隨便哪一都能為他們的樂園。
沈意知看著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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