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怪我來得太突然,嚇到你了。」雖然想直接將拉起來,但又怕嚇到,顧雪霆只能儘力忍著不與接。
進了屋,顧雪霆在榻上坐下,宮人奉上茶水。
「到我這裡來。」他朝低著頭站在下首的沈意知出手。
沈意知慢騰騰挪過去,在距他還有一步之遙時,顧雪霆實在忍不住,直接將拉了過來,抱在懷裡。
「陛下!」沈意知嚇得要死,想推又不敢推。
顧雪霆看臉都白了,心中惱怒,當然惱的不是,而是原先的那個自己。
「不過逗逗你,怎麼就嚇了這樣?」他捻著可的耳垂,輕笑一聲。
怕嚇壞了,他終究還是放開了。
沈意知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從他懷裡出來,站到離他三步遠的位置。
看對他這般避之不及的模樣,顧雪霆心中沉怒,周的氣愈發人。
沈意知心裡咯噔一下,遭了,表現得太明顯了。
但讓意外的是,暴君這回竟然什麼都沒做,一言不發地走了。
著口,大鬆了口氣。
旋即心又提了起來,暴君剛才明明都生氣了,居然什麼都沒做,怕不是憋著什麼大招吧?
沈意知心裡一陣忐忑,忐忑了半天,卻不見暴君有什麼作,索破罐子破摔地安自己,算了,現在能多活一天算一天,想那麼多幹嘛?
於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爭取在小命被拿走之前先個夠。
萬萬沒想到,暴君第二天又來了。
第三天,第四天……
沈意知心裡怒摔,暴君到底是要怎樣啊?這樣慢刀子割,真是可惡!
顧雪霆每天都到沈意知那裡坐上一會兒,也不做什麼,就是看看,跟說說話,頂多讓陪自己下個棋散散步什麼。
這樣持續了一個月之後,沈意知對他的態度果真要化許多,沒再像一開始那樣避之不及了。
另一面,他也在極力扭轉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印象。
雖然他並不在乎,但他人對自己的看法,在很大程度上也影響著知知對他的看法,他不得不在乎。
一個月的溫水煮青蛙,顧雪霆覺得是時候該進行下一步了。
「知知,昨日我去了丞相府,與岳父相談甚歡。岳父還留了我用飯。」
吃完飯後,顧雪霆拉著沈意知到外面園子里散步消食,他狀似無意,閑閑說起。
「岳父」這個稱呼,著實嚇到了沈意知。
這暴君腦子被驢踢了不?
但這一個月的相下來,讓知道這位脾氣雖然變得好了許多,不,是深沉斂不怒自威了許多,但依然是一個我行我素的人,認定的事就沒有人能改變。
就算婉言提出這樣不妥,他也多半是不會改口的,既然如此,又何必提出來惹他不高興呢?他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罷了。
「哦,是嗎?」沈意知做出了回應。
雖然態度不甚熱,但顧雪霆也不在意,繼續道:「我見岳母面憂愁,問了之後才得知,岳母是擔心你在宮裡的日子,所以允準明日進宮來看你,知知可高興?」
沈意知愣了,他允許娘親進宮來看?
隨之而來的就是巨大的欣喜,「高興!多謝陛下!」
臉上綻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這笑容不同於之前勉力應付他的不走心的笑,而是發自心的笑。
顧雪霆看著,只覺這一個月來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手掌覆上的臉頰,指腹輕輕挲著,「知知的謝,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嗎?」
神皇珠非常配合地在此時發布任務:「隨機任務:親皇帝一口。任務完:獎勵生髮膏一瓶。任務失敗:無懲罰。」
因為之前的失誤,它現在可不敢設置懲罰。
沈意知額頭下幾行黑線,這系統其實和暴君是一家的吧?
能允許他牽自己的手就已經是極限了,怎麼可能還會主親他?
這和在老虎屁上拔有什麼區別?
系統:「宿主,你現在可是頭,明天你娘就要進攻來看你了,你希看見你現在這副樣子嗎?」
系統的話直如一把刀子進沈意知的心口。
肯定不希啊!不然娘指不定腦補在宮裡過得多麼凄慘呢。
顧雪霆正低頭注視著,目灼灼。
沈意知一咬牙,垂眸做出一副的模樣,「你想讓我如何謝?」
之前顧雪霆就表現出不想讓對他自稱臣妾,對他用敬稱,對他正好也沒什麼敬意,便順勢應了下來。
顧雪霆俯,在耳邊道:「知知怎麼問起我來了?不應該由你自己來想嗎?」
沈意知被他呼出的熱氣激得起了一皮疙瘩,微微偏開了腦袋,「那好,你閉上眼睛。」
顧雪霆角微勾,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沈意知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臉,湊過去蜻蜓點水地在他臉上了下,就迅速退開,「好了。」
神皇珠:「恭喜宿主任務完,任務獎勵已經放進您的系統空間里了,隨時可以查看取用。希宿主再接再厲,早日拿下皇帝哦!」
沈意知還覺得沒什麼,聽它這樣說臉上熱度直線上升。
顧雪霆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張紅暈滿面的容,眸霎時深了許多。
剛才那個淺淺的親吻,對他來說完全無法解,他多想直接將拉進懷裡,深深地與糾纏,只是到底怕嚇到了,只能將這個念頭按捺下去。
不急,遲早是他的。
就像之前那個世界,終究會心甘願地與他親昵纏綿。
「陛下,蘇大人求見。」顧雪霆的侍,大總管朱秀朱公公過來道。
顧雪霆眸寒涼從朱公公上掠過,「讓他等著。」
他牽著沈意知回了毓秀宮,又了的腦殼,這才離開。
對他這個舉,沈意知初時還會忐忑氣憤,但被的次數多了,已經習慣了。
「我要睡一會兒,碧嬋,你守在外頭,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沈意知吩咐道。
「是,娘娘。」碧嬋躬應道。
沈意知在了外在床上躺下來,將帳子放了下來,將系統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