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保了下來,眾人不興起了八卦的心思。
「剛才那位就是貴妃娘娘吧?」
「據說這位娘娘如今寵得很,之前我還不大信,現在才算是信了。」
「乖乖,連陛下都敢訓斥,這豈止是寵?」
「好了好了,都沒事幹了是吧?還不趕將這些刺客都帶回去加審問。」兵馬指揮出來說話了。
雖然他心裡也跟下屬們一樣好奇震驚,但作為上司,就得做好表率。
甫一回到宮裡,朱秀立馬就派人去請太醫。等馬車抵達乾元殿,太醫們已經就位了。
顧雪霆一被扶到床上,太醫們就圍了上來,查看了一番傷勢后,最後由最擅長治療外傷的劉太醫為他上藥。
沈意知不進去,只能焦急地站在外圍看著。
作為當事人,顧雪霆自己反而是最輕鬆的,這傷口畢竟是他自己主造的,傷到什麼程度他自己心裡有數,本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嚴重。
不過既然是苦計,那自然得裝得可憐些,不然如何引起知知的憐惜呢?
於是為他親手理傷口的劉太醫就看見,陛下臉忽然變得蒼白了許多,額頭更是滲出了豆大的汗珠,眉頭更是皺得死,一副痛不可抑的模樣。
劉太醫嚇得手一抖,倒在傷口上的金瘡葯頓時多撒出去了一些。
完了!
這一刻,他簡直不敢抬頭去看面前之人的臉。
只希能夠快點將傷口理完,自己好能夠離開這裡。
「知知……」顧雪霆虛弱地喚了沈意知一聲,沈意知立馬上前,將自己的手遞給他,握著他的手掌,心疼地看著他,「很疼是不是?要不你咬著我的手,我陪你一塊兒疼。」
將手送到他邊。
周圍的人:「……」
媽噠,治個傷居然還要吃狗糧!
顧雪霆張含住沈意知的手指,卻沒捨得下力氣咬,反倒用舌頭舐-弄著。
沈意知險些被他弄得出聲來。
忍不住瞪他一眼,正治著傷呢,他還存心作弄。
顧雪霆悶哼一聲,往上一倒,沈意知頓時顧不得他剛才的輕薄之舉了,忙扶住他。
傷勢理完,劉太醫囑咐了朱秀一些注意事項,立馬提著藥箱走人。其他幾位太醫隨其後。
接下來,顧雪霆就正式過上了養傷的日子。
在此期間,沈意知對他基本是有求必應,周到得不得了。
原本數日就能養好的傷,顧雪霆愣是拖了一個多月才「好」起來。
「知知,我好了。」這日清晨,沈意知一醒來,就見某人以手支頤,側躺在旁邊,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視著。
沈意知心裡一喜,立刻開他肩頭的裳看了看,傷口果真已經長好了。
「太好了!」
顧雪霆將往前一摟,與著,「知知可還記得答應了我什麼?」
數日前的一幕記憶猝不及防浮現在腦海中,沈意知臉上一熱。
因為肩膀上的傷,他不方便洗澡,又不喜歡別人服侍,所以這個活兒就落到了沈意知頭上。
種種過程,就不詳細贅述了,總之沒被某隻大尾狼佔便宜。
那次,他將按在池壁上,被他吻得魂飛天外,意迷之際,聽見他問:「等我傷好了,我們就為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當時已然暈頭轉向,在他的步步迫近中,胡答應了下來。
然而這會兒想起來,卻恨不得將當時被所迷的自己揪出來打一頓。
面對顧雪霆著了火般的眸,本不敢抬頭看他,下意識想要含糊混過去,「我,我還沒洗漱……」
顧雪霆輕笑一聲,咬著此時已經紅的耳垂:「這和是否洗漱有關係嗎?」
旋即,他似明白過來了什麼,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知知可是想要洗乾淨了再與我行……」
後面幾個字他還沒說出口,就被沈意知捂住了。
惱地瞪著他,「難道你腦子裡就只想著這種事嗎?快起來,時辰不早了,你為一國之君,每天有那麼多事都等著你去理呢。」
最終,顧雪霆被推著起床,懶懶地換上朝服,上朝去了。
沈意知捂著自己滾燙的臉,長舒一口氣。
這個人真是!
然而不知想到什麼,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神皇珠窺到這個春-意漾的笑容,心中一震,嗅到了-,哦不,的味道。
看來它距離任務完已經不遠了。
系統:「再過不久就是皇帝的生辰了,請宿主在那一天將自己作為禮送給皇帝陛下。任務完,獎勵蓮足一罐。任務失敗,無懲罰。」
嘿嘿,想必男主人到時候一定會很驚喜的。
神皇珠深深佩服自己的機智。
沈意知:將自己作為禮送給顧雪霆什麼的,這也太-恥了吧!就知道這是個不正經的系統。
不過,「蓮足是什麼?」
系統:「塗抹在腳上的護品,一段時間后,你就可以擁有一雙令男人瘋狂,令人羨慕嫉妒的蓮足了,嘿嘿,宿主,加油,我很看好你哦!」
沈意知:「……」
有一點點心是怎麼四?
任務只是說將自己當禮送給顧雪霆,但怎麼送,還不是由來決定?這裡面且有可鑽呢。
從這天開始,沈意知就開始為顧雪霆的生辰準備了起來。
顧雪霆的生辰在五月初十,而這一天到來之前,沈意知給自己化了一個醜醜的妝,在臉上點上了許多紅點點,裝作是生了紅疹,並以此為借口,拒絕和顧雪霆見面。
顧雪霆反覆表示自己並不介意,哄了不回,沈意知都堅決表示,要等臉上的紅疹退下去之後再見他。
顧雪霆很是無奈,卻也無法枉顧的意願,只能順著來了。
初十這日晚間,碧嬋按照沈意知的吩咐,去給顧雪霆傳話:「娘娘邀您到瓊芳閣去。」
顧雪霆本以為今夜又是孤枕難眠的一晚,沒想到知知竟肯與他見面了,只是不知葫蘆里在賣什麼葯?
這一回,神皇珠為了保證任務效果,並沒有將沈意知的計劃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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