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不願意背鍋的三皇子他媽果斷地把溫阮賣了。
賣的過程大抵是這樣:陛下啊,那滿腹毒計的溫姑娘先是找了臣妾和三皇子,早有預謀地想要暗害於陛下您,臣妾與三皇子拒不答應,又因此事重大未拿實證前不敢報於陛下,如今這畫軸之事,顯然就是溫姑娘所為,一定是謀害陛下龍啊!
陛下,那溫姑娘害得臣妾好苦啊!
皇後在旁邊聽著這番鬼哭狼嚎,默默地問:“妹妹這話本宮卻是聽不明白了,你是想說,阮阮畫了幅你的畫像送給陛下,讓你深得陛下歡心,然後是為了害你?”
淑貴嬪:“這畫像上所畫子並非是臣妾!”
皇後問:“那是誰?”
淑貴嬪:……
皇後見淑貴嬪不說話,特彆賢良淑德地看向文宗帝:“陛下,貴嬪妹妹好像糊塗了,說話都顛三倒四的。”
文宗帝聽著兩跟唱戲似的鬥來爭去,輕按了一下額心:“傳阮阮進宮。”
溫阮毫不意外淑貴嬪的反咬一口,也不意外會出賣自己,就像不意外淑貴嬪會藉著那幅畫的勢頭重新奪寵一樣。
當把畫送到文宗帝手裡的時候,就猜到淑貴嬪一定會可著勁兒地在文宗帝眼前晃悠,重獲恩寵。
因為整個後宮裡跟阮明月生得最像的人就是嘛,不可勁兒造誰來造?
溫阮唯一冇料到的是淑貴嬪居然還存著讓自己為文宗帝人的這點禍心,從某個角度來說,這也算是古代賢妻的標準模版了吧,多心啊,都主給自己丈夫尋上妾室了。
溫阮站在慶祥殿裡,一臉茫然地聽了半天,最後眨了眨眼,輕著嗓音細聲問:“陛下,皇後孃娘,淑貴嬪娘娘是想說,臣巧使計謀,送了一幅畫給陛下麼?”
文宗帝聽著溫阮這弱又乖巧的聲音,有點想笑,溫家的人個個都去戲園子裡學過唱戲吧?
淑貴嬪看著溫阮,扮得更弱,更無辜,更淒婉:“溫姑娘,你那日來找我時,我便與你說過,我待陛下一片真心,絕不會應你那等荒唐要求,你又何苦要設這等險計謀構陷於我?”
溫阮看著淑貴嬪這婊出天際的語氣和神,暗想著,嗯,看來今天這是一場綠茶與白蓮的對決。
輕抿了下,微微低著頭,揪了下手裡的帕子,默默不語地站在那兒,眼角還夾了一抹濡。
那小模樣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委屈裡頭還夾著幾倔強,倔強裡再帶著幾分可憐,整了個扇形圖。
皇後:看得本宮眼睛疼。
文宗帝著溫阮,在心底歎了口氣,問:“阮阮你先前與淑貴嬪說了什麼?”
溫阮並膝跪下,叩首行禮,極是鄭重:“回陛下,臣的確見過淑貴嬪娘娘,那日臣為皇後孃娘熬小米粥,皇後孃娘跟臣說,貴嬪娘娘在抱恙時常去探,讓臣拿了碟點心送過去,答謝娘娘。”
文宗帝“嗯”了一聲,示意溫阮繼續說下去。
“貴嬪娘娘問臣,可喜歡宮中,臣說,自是喜歡的,但臣是個眼皮子淺的人,更眷家中。臣不明白貴嬪娘娘此話何意。”
“你胡說!”淑貴嬪忙道:“那日你我明明說的是……”
“是什麼?”文宗帝。
“陛下,溫姑娘前來問臣妾,可願投靠他們溫家!後來顯兒還去找過溫姑娘,問他此話到底何意,此事陛下可召藍綣進宮問話!”
“可有此事?”文宗帝飲茶問溫阮。
溫阮抬起一雙微微含淚的眼睛,說:“回陛下,未有此事。”
“你敢做不敢認麼!”淑貴嬪喝聲道。
“嚷嚷什麼,宮中喧嘩何統,貴嬪妹妹你也是宮中的老人了,連這點宮規也還要本宮教你?”皇後輕聲斥道,又對溫阮說:“阮阮你細說說。”
溫阮揚起小臉,看著文宗帝,輕聲道:“貴嬪娘娘說,臣與娘娘生得極像,若是能進得宮中隨侍陛下側,便是全了娥皇英的一段佳話。”
滿室俱寂。
就連文宗帝的麵都有微變。
溫阮卻似未察覺般,繼續道:“臣跟貴嬪娘娘說,臣乃是陛下的外甥,娘娘這般提議,可是要陷陛下於不義之中?臣深覺此事荒誕,更是有損陛下清譽,故而從不曾對任何人提起,後來三皇子殿下來找臣,還告訴臣說……”
文宗帝麵微寒:“他說什麼了!”
溫阮叩首道:“臣不敢說。”
“說!”
“回陛下,三皇子殿下說,臣不識好歹。”溫阮低頭,“可臣實不明白,此事如何就是臣不識好歹了。”
溫阮這套作給淑貴嬪乾懵了。
突然驚醒過來,那天溫阮來找自己說那些話,一是為了穩住和三皇子,讓他們不在溫家剛經波折的時刻作,二是為了今日這局,是來下套了。
溫阮早就算到自己會出賣出賣溫家,而隻要自己這麼做了,溫阮就將拿這套說辭讓自己死無葬之地。
因為阮明月這事兒,是文宗帝真正的逆鱗。
驚醒過來的淑貴嬪“撲通”一聲跪伏在地:“陛下,臣妾絕未對溫阮說過這些話啊!”
文宗帝往前傾,看著淑貴嬪,冰冷的眸子裡有如霜刀般的寒:“那你要如何解釋畫卷之事?”
“那真的不是臣妾所為啊陛下!”
“畫中之人是誰,妃你真不識得?”
文宗帝這話問出來,旁邊的皇後都打了一個寒噤,暗自為溫阮了一把冷汗。
溫阮依舊規規矩矩地跪在原地,筆直著後背,微沉著雙肩,等著淑貴嬪回話。
按照狗言劇的套路來說,這會兒淑貴嬪的回答應該是:淑貴嬪悲愴而絕地看著文宗帝,清楚,文宗帝這會兒等的答案是:淑貴嬪自己。
因為文宗帝仍相信溫阮不會知道他與阮明月的舊事,他料定了靖遠侯不會將此事告訴溫阮,那麼畫卷,也就不會是溫阮搞的鬼。
事實是,老父親的確一個字也冇有對溫阮說,全是溫阮自己猜中的劇,這一點文宗帝冇有料錯。
這般盤算下來,隻能是淑貴嬪了。
就跟過往一樣,淑貴嬪得繼續為文宗帝背鍋。
但是,一旦淑貴嬪說出了這個答案,背上了這口黑鍋,離死也就不遠了,狐妖之魅君上,死一百次都不嫌多,更不要提那畫上還有藥。
所有人都清楚文宗帝想要的答案是什麼,所有人都在等淑貴嬪背鍋。
隻有溫阮不一樣。
安心地等著。
淑貴嬪的崩潰。
忽然淑貴嬪愴惶大笑起來。
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婉的眉眼中帶著這幾十年來積鬱的恨意和絕,悲泣的聲音說:“陛下,臣妾至今記得那年選秀,家中隻當臣妾隻是來宮中走走過場,臣妾卻被陛下選在側時的欣喜若狂。”
“可臣妾從未想到過,侍寢那日,陛下喚我,月兒。”
“臣妾說,陛下,臣妾小名,蕓兒,臣妾名喚馮景蕓。”
“可陛下卻一直喚我,月兒,月兒。這麼多年了,臣妾想問問陛下,這個月兒到底是誰!”
“自那日起臣妾的心就死了,臣妾知道自己在宮中是什麼份,在陛下心裡是什麼份,可臣妾那年才十六啊!臣妾也是真心過陛下的,陛下龍章姿,是為天子,也是讓臣妾傾心相付過的啊!”
“這麼多年,臣妾熬呀熬呀,總想著等顯兒大了,就好了,太子不在宮中,臣妾便隻是一個替,那陛下也該分些恩澤給臣妾的孩子吧?陛下待顯兒好極了,好到臣妾生了妄想,以為我們母子能有出頭之日。”
“可陛下,您又親手打破了這份妄想,從盛月姬開始,臣妾就明白了,我們母子,永遠隻是陛下用以對付溫家的靶子,直到今日陛下也不曾給過半分憐給我們母子。”
“陛下你知道那些夜晚臣妾是怎麼熬過來的嗎?知道臣妾的頭髮,是何時白的嗎?”
“溫阮!”淑貴嬪忽然指著溫阮,眼神惡毒又憤恨,幾乎要將指尖劃在溫阮臉上,低的聲音扭曲嘶啞:“溫阮,你可知你這張臉,像極了誰!你敢送進你母親的畫像進宮來誣陷我,你會真的不知真相嗎!”
溫阮昂首,問:“我母親的畫像?娘娘,我出生之時,母親便已去世了。”
“你……”淑貴嬪還要再說什麼,文宗帝幾步過來,一掌摑在臉上!
“賤婦,瘋言瘋語!”
被打得跌倒在地的淑貴嬪帶著豁出去不管不顧的瘋狂,嘶喊道:“是我瘋言瘋語還是陛下不敢承認?你想讓溫阮進宮侍駕,何人不知!你以為你不說便能撐得最後一點遮布不掉嗎,你錯了!人人皆知你有悖常倫,不顧道義,是為不恥!”
皇後一把拉起溫阮攔在後,厲喝道:“來人啊,將淑貴嬪拉下去,割了舌頭!”
文宗帝的臉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那是真正的雷霆之怒,似是稍有任何聲響,都能引發一場嘯。
他目冷而殘忍地看著皇後,也看著溫阮。
那樣的眼神像是一條毒蛇在盯著你,盯得你自腳底到手心,渾心發涼。
溫阮輕握了一下手心,半低著頭不出聲,像是驚了一般。
清楚地知道,將淑貴嬪上死路後,淑貴嬪一定會破罐子破摔拉上所有人,扯下所有遮布,將一切都抖落出來。
絕到了極致的人是會發瘋的,會瘋到恨不能拉上所有人一起陪葬,會宣泄全部的恨和痛,誰也彆想好過。
溫阮就是故意的。
皇後攔著溫阮往後藏了藏,擋著文宗帝的目,靜聲說:“淑貴嬪胡言語,驚擾陛下,是為死罪,阮阮無辜被牽連,怕是嚇著了,臣妾這便送出宮,回府休養。”
文宗帝挪了一下步子,往前靠近。
皇後攔著溫阮,往後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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