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那麼干什麼?張開點。”
這句話從醫生里吐出來,不帶一點溫度。
殷良辰一個激靈,貝齒咬著,將兩分開到一個讓人恥的程度。
這已經是第三次接試管嬰兒手了。
手還不是最痛苦的,最難熬的是前面的一系列準備,促排針、降調針、黃酮針……無數的針扎在上,打得你懷疑人生。
到目前為止,殷良辰已經打了數百針,上全是針眼。
比起這些上的痛苦,心理上的彷徨、焦慮、擔心、害怕這些緒更折磨人。
可是為了給夏遠航生一個孩子,什麼罪都能忍,無怨無悔!
手結束后,殷良辰拿起手機,發現沒有一個電話,甚至連信息都沒有一條。鼻子一酸,眼淚就涌了出來。但是想起醫生說過要保持好心,還是拼命忍住了淚意。
走出醫院的時候,殷良辰遠遠地看到夏遠航大步流星地走來,臉焦急。
不住喜上眉梢,正要張喊他,卻見他腳步一轉,人已經朝著另一個科室匆匆而去。
殷良辰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后,趕忙跟了上去。可是夏遠航的速度太快,眨眼就不見了人。只得挨個病房找過去。
“是啊,你要養好,這樣才能早日為我們夏家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
是婆婆葉靜婉的聲音!
殷良辰心里一驚,不住小跑幾步,停在病房門外。
病床上,一個瘦得不人樣的人靠在床頭,葉靜婉和夏遠航一人一邊守著。
殷良辰死死地瞪著夏遠航跟人握在一起的手,想到剛剛婆婆那句話,心里更是卷起滔天巨浪。
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是誰?”
殷良辰還沒開口,對方先一步發現了。
夏遠航和葉靜婉齊齊側頭看來,見是殷良辰,頓時臉都變了。
殷良辰咬咬牙,微微一笑。“你好,我是——”
“是我們家的保姆!”
我是保姆?
殷良辰愕然地瞪著夏遠航,不敢相信他居然面不改地編造這種謊言!見他起向自己走來,心里一急,立馬搶道:“不,我不是他們家的保姆,我是夏遠航的妻子!我殷良辰!”
“良辰!”夏遠航厲聲呵斥。
床上的人倏然瞪大眼睛,然后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張大拼命地呼吸,眼睛翻白,看著好像快不行的樣子。
殷良辰愣住了,心臟更是高高懸起。
“雪!雪!醫生!醫生!快來人啊……”
夏遠航沖回床邊,驚慌失措地了起來。
結婚四年,殷良辰第一次見到他這樣失態,可見那個人對他來說有多麼重要!
雪?雪?
殷良辰被這個名字驚得心跳都停止了。
雪不是死了嗎?死了四年的人,突然又活過來了?
誰能告訴,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迅速近,將呆愣的殷良辰得踉蹌后退。虛地著墻站立,手捂著口,突然覺得空氣稀薄起來,呼吸那麼困難。
渾渾噩噩的時候,有人一把住的肩頭。悶哼一聲,猛然抬頭。
“殷良辰,你太過分了!如果雪有什麼意外,我不會原諒你的!”
心里一疼,肚子也突然跟著疼了起來,殷良辰一張臉頓時沒了。
“遠航,你知不知道我剛剛——”
的話沒說完,夏遠航已經扭頭進了病房。
殷良辰的雙突然支撐不住,捂著腹部慢慢地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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