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原人是天道寵兒!
他們放棄按部就班的修煉,開始探索世界本源。
在一深淵,他們找到一個蒼老的巨蚺,可開口說人語,可知世間所有事,可預測未來,最可怕的是它掌控世間靈力釋放。
這一深淵仿佛就是世界盡頭,再往前就是混沌世界。
居然開口說話。
“只要你們幫助我一件事,我就可以優先為你們提供靈力五百年。”
原人欣喜若狂,沒問什麼事,就欣然同意。
巨蚺的要求簡單也合理。
“這世上所有生能量本就相互賴以生存,壯年哺育年,年長后再反哺老年。
以植為食,植以腐質為養料。
我的要求也簡單,我優先輔助你們五百年,待他日,爾等長壯大,需得反哺我五百年,待我神魂強大,我自有更大的實惠給你們。”
對于壽命只有三四十年的原人來說,五百年后的事相當于沒有事,毫無力的一口應下。
此舉讓原人修煉速度一日千里,面對修煉的靈,也能一戰。
漸漸地,他們不再滿足于超前,而是想要以俯視的姿態對待靈。
于是,的靈力越來越稀薄,被原人榨的幾近于無,修煉本就困難,經此一事,能有機會修煉的已然是麟角。
修仙無歲月,五百年,不過是金丹期修士的盛年。
原人大肆擴充地盤,將異斬殺殆盡,讓不得不大規模遷徙,移居到環境惡劣,不適合原人群居的西北林。
要不是修士無意中發現馴服異可以為修士擋災,只怕天地間除了原人以外的所有生早就滅絕了。
原人立了馴宗,專門馴服有機緣修煉的靈。
修士發現靈對人的忠誠度很低,要不是被武力制,簡單的馴化很難讓靈永遠忠心。
而且一旦靈有機會壯大,第一個反殺的必然是馴化奴役它的主人。
無數腥慘案,在這五百年里不斷發生。
修士在巨蚺的教習下,修習陣法符篆,又用聰慧的頭腦,研究出聚靈陣,用靈力吸引靈寵,再用鮮為引,施符咒在靈上,名其曰結契。
自此,修士在界也如魚得水。
早上還是一群小狼崽的母親,下午,被契約的母狼就能含淚手撕自己的崽。
誰不想養個忠誠聽指揮的大型犬!修士們仿佛把契約靈當做一場攀比斗爭,紛紛前往西北林,試圖尋找更高大,更兇猛的異。
就在這畸形的世界意識下,普通的群已經無法滿足修士的獵奇心,有那修為深厚的,悄悄把目投放到巨蚺上。
五百年,足夠他們琢磨出很多東西。
這只巨蚺,從發現開始,就沒有挪過位置。
雖然它掌控世間靈力,但是似乎有恙,亦或是有所顧忌,從未出現在世間,也沒見它將靈力收為己用。
幾個大能修士聚在一起,他們在琢磨一件事,那就是這條巨蚺的修為到底有多高!
若是可以,能不能把主權從巨蚺那拿過來!
他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輩,只是不愿意把命運給別人掌控而已。
只要奪得主權,巨蚺的要求他們還是會做到的,前提是不損害自利益。
此時的天衍還只是一個幫派的長老,比他強的大有人在,話語權不多,重在參與。
在一個明的早晨,上百位修士達一致,前往世界盡頭。
那深淵之中,巨蚺依舊趴著不,懶洋洋的,又似乎疲力盡,垂垂老矣,就快要油盡燈枯。
一個領頭修士用手中寶劍劍鞘一巨蚺。
“老者,我們有一事相商。”
巨蚺沒有抬頭,也沒有睜眼,只是慢悠悠的扯出一抹譏笑。
“你們想要什麼?”
領頭修士正是昆侖第一任宗主。
“在這片修真世界,已經了修士主宰,我們可以契約靈,與靈心意相通,幫助靈修煉,如果靈夠機靈,或許還能幻化人形也未可知,不知你想不想修煉?”
巨蚺碩大的腦袋上細長的眉須肆意的晃了晃,只見它冷冷笑了。
“看來無論在哪里,你們兩腳都是天道寵兒啊!”
領頭修士有些得意。
“其實我們有今日,也該謝你給我們那一點便利,不過更多的都是我們自己爭取來的。”
他還有未盡之意,就算當初沒有遇到巨蚺,只怕他們也可以索出今日的局面,不過多費些時日罷了。
畢竟現在站在修士的高度再回過去,聚靈奪舍,是如此簡單。
當初的凡人,到如今的修士,之間隔著的只是一層薄薄的壁壘,打破太簡單了,就這麼簡單的事,他們被巨蚺要去五百年,這顯然有失公平。
巨蚺嗤笑一聲,它也沒有完全把希寄托在修士上,當初不過是看原人得天獨厚,這方世界好了,它才有機會好起來。
“既然如此,你們今日來的目的是什麼?”
領頭修士看看同伴,才鼓起勇氣理直氣壯道:
“我們已經索出如何契約靈,被契約的靈得道仙的可能更大,你在此地據我們所知,已經五百年不止,寸功未進,不如與修士契約吧!”
巨蚺閉著的眼睛終于輕輕睜開一點隙,看向說話的人。
這些家伙從三四十年壽命的原人,一下子變五百年不死的修士,還真以為自己長生不老無所不能,都敢來挑戰它了!
巨蚺輕輕笑道:
“好啊!”
領頭人一怔,他們已經準備好一場惡斗,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你,你這是答應了?”
巨蚺晃晃腦袋,算是點頭,帶周附近的山崖的石頭,嘩啦啦往下掉,砸在它上,它像是沒有覺一般。
“這不是你提的要求?我答應,還不是正常?不過你們這麼多人,想好了我該契約誰嗎?”
眾人看看左右,原先鐵桶一般的聯盟,換一個眼神的功夫,分崩瓦解。
原先計劃拳打死老師傅,過程中誰有能耐契約,算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