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應該的,應該的……”趙老三吞了吞口水,還沒失態,還很給面子地看向江彥丞:“當家也很疼夫人,看得出來。”
陳瓊也附和,一邊疼著,一邊說話:“對,看……看得出來,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孩子他,你真有福氣。”
久別重逢,失而復得,一個多小時以前,在見到江彥丞的那一瞬間,這些好的詞一齊涌譚璇的腦海,雖然心里仍有忐忑、焦慮,有對未來的不確定,可還是覺得幸福——
江彥丞活著就是幸福,他回來邊就是幸福,他還在這世間,已足夠讓謝命運。
“嗯,他也很疼我。”譚璇直視著江彥丞黑沉沉的眸子,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一及江彥丞的眼神,又覺得只上承認還不夠,毫不避諱地前傾,探過頭去吻了江彥丞的。
想親他,一百遍都不夠。
何時何地,都敢親,管他有誰圍觀!
“咳……”趙老三跟陳瓊猝不及防被喂了一狗糧,兩人對視了一眼,只能賠笑:“呵呵呵呵……”
行了,行了,現在誰都知道他疼你了……
因為,譚璇吻上去的時候,江彥丞不僅沒躲沒避,反而還自然而然地了的臉。
這是才見第一面的陌生人啊,就算鴻門當家的輩分再高,這麼秀合適嗎?
在即將早產的孕婦面前秀,合適嗎?
硯山都特麼災禍臨頭了,趙老三還不知道自己的地盤兒保不保得住,生生把狗糧咽了下去,暗暗了汗——疼老婆這件事兒上,他以為自己夠秀的了,這兩位怕是想做秀中之王吧?
“我知道你只疼我,所以,我什麼都不怕。”譚璇松了口,悄聲對江彥丞道。
可車里就這麼大點兒地方,誰聽不見?
趙老三自覺做個形人,陳瓊識趣地閉上眼噤聲,行吧,秀場給你們,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譚璇不是個特別藏得住心事的人,因為失去過,所以更珍惜當下。江彥丞怎麼能那樣契合的心,在想救人的時候,第一時間明白想救人,跟著一起多管閑事,即便可能會遭遇未知的風險。
很臟很臭,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然而那又怎樣!
“好了,我說完了,也親完了。”譚璇咬咬,又地退了回去,重新坐好。
的“矯造作”本就是給他一個人看的,也正是因為知道他會看、會時時刻刻注意,才更矯造作。
“老大,進城了!”司機忽然打破了和諧的氛圍。
眾人轉頭一看,才發現已經到了南津城的地界兒。
“那我們下車了,就此別過,后會有期。”江彥丞也不耽誤他們的時間,牽著譚璇下了車。
譚璇跟陳瓊揮了揮手:“加油,祝你們平安。”
車,陳瓊放下手,痛得要死:“車開快點兒!我不行了!趙老三!”
嘶聲出來,一點面子不給,只差沒拿腳去踹人了。
趙老三“撲通”一聲,往地上一跪,哪兒還要半分面子,直接抓著陳瓊的手:“瓊兒,加油,加油!等到醫院,我給你跳肚皮舞!鋼丨管舞也行!咱們爭點氣!”
“你特麼現在知道跪了
?剛才怎麼不跪?虛偽!”陳瓊邊哭邊罵:“看看人當家的,多疼老婆,你就是個廢!”
趙老三無奈:“瓊兒,你怎麼就犯傻了?看不出來他倆有問題?”
“他倆能有什麼問題!他倆要拍偶像劇,我要追一百集!你還在這酸起來了,你王八蛋沒人!要不是那姑娘救了我,我已經死在硯山那破地方了!”陳瓊氣得直接揪住了趙老三為數不多的頭發,狠狠撕扯。
“哎唷,瓊兒輕點,頭發不多,不多了……”趙老三被迫低頭,卻還在分析講道理:“他倆是好,看著甜的,跟你看的韓劇差不多,但寶貝你想想他倆剛才那打扮,當家的渾,那姑娘估計吃了不苦頭,才弄那副德,這是為啥?”
“……是啊,為啥?”陳瓊被故事吸引了,催促道:“說啊!”
趙老三齜牙咧:“要沒猜錯的話,那位姑娘是錦城譚家的七小姐,咱們硯山的兄弟瞧見鴻門當家的,理所當然該拜一拜,這是規矩。可錦城譚家跟咱們講規矩嗎?鴻門當家的上了譚家的七小姐,這是洗白還是染黑呢?就算鴻門同意,譚家能同意嗎?我看啊,懸!”
陳瓊聽完,哭聲都止住了,忽然又眼淚汪汪地噎:“好可憐,這是什麼絕的神仙啊?他們是不是要私奔?還是殉?天哪,為什麼我沒有這種?我只是你們老趙家的小仆,上了禿頭的趙三哥……”
趙老三的頭發還被抓在手里,索把臉埋下去裝死——
說出去誰信?
他趙老三,好歹是個大哥,坐擁半個硯山,手底下的兄弟千上萬,不夠牛叉嗎?
可他老婆是個癡迷狗故事的戲,沒事還喜歡網上寫寫小說,每天為別人的故事流眼淚。
他老婆完全忘了,要不是錦城那邊連直升飛機都出了,集結了大批惹不起的力量,不停有壞消息傳過來,一條接一條,能被驚得早產?
不早產,能一個醫生都不在,慌慌張張趕往南津城最近的醫院?
不急著趕路,能在硯山的盤山公路上跟人搶道兒打起來?
要不是打不過求商量,能認出鴻門的當家?能知道鴻門的當家上了學醫的譚家七小姐?
人生好特麼刺激,比生孩子還刺激!一環扣一環!
趙老三想得頭都要炸了,頭皮也快被掀起來了,總結道:“行了,瓊兒,先生孩子,小說回家再寫。他倆要是不能在一起,你就把他倆寫在一起,乖啊,總之,先生孩子……”
此時的另一輛車里,譚璇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白璇的確沒把怎麼樣,可凍是真凍著了,也真,從昨天中午到現在沒吃一口飯。
“寶寶,冷嗎?我們先找個地方沖個熱水澡,收拾一下,嗯?”江彥丞抱著,眉頭鎖。
譚璇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任他圈著,眼睛都快睜不開,再也不見急救人時的果斷干脆。
然而,的腦子很清楚,靠著江彥丞,輕輕地問:“江彥丞,你跟家里見過面了,對嗎?你跟我媽通話特別自然,是不是又委屈了?”
到了這一刻,現實的問題又擺在了眼前,所以江彥丞一直眉頭深鎖,哪怕建議他們去休息休息、吃口飯,都怕譚家誤會他故意拖延,或者以為譚璇還沒離危險。
去年他和譚璇離婚,是因為在譚家家長眼里,他并不可信。現在,因為鴻門當家的份,他再也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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