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簡寧生前的設計師份,對於娛樂圈的了解度並不亞於任何圈人士,而這種選賽事,也並不陌生。依照莫苒的自條件,選初選肯定沒有問題,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解決後顧之憂。
今天高考放假,沒有課程,去銀行將顧景臣賞的支票換了銀行卡,隨後去了C市第一人民醫院。去程天佑辦公室時,程天佑正在忙,還有許多病人排著長長的隊。
聽病人們談的時候簡寧才知道,程天佑今年二十八歲,海歸派,但是憑他年紀輕輕就能進這所著名的醫院,顯然背景不一般,昨天聽他和顧景臣的對話,應該是彼此相且有些過節。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時間,程天佑打開辦公室的門,見簡寧坐在長椅上,驚訝道:「莫苒,你怎麼來了?在等我?」
簡寧站起來迎上去,笑道:「是啊,關於我媽媽的手,想找程醫生談談。」
「等了很久了麼?」程天佑扶了扶眼鏡,聲音溫和且充滿歉意:「吃飯時間了,邊吃邊聊?」見簡寧猶豫,他笑道:「昨天你請我吃了晚飯,今天該我請客了,不介意跟我去吃食堂吧?」
「當然不會。」簡寧不好推辭,便隨程天佑一起去了醫院的食堂。
這裡吃飯的都是職工,來往的醫生護士都跟他打招呼,程天佑邊打飯菜邊微笑,簡寧看到護士們跟他說過話之後,臉上的表都是竊喜的。看來程天佑很歡迎。
程天佑端著托盤走過來,小聲且無奈地對說道:「莫苒,我們去那邊吃吧,安靜點。」
簡寧順著他的目看去,靠窗的角落,程大醫生歡迎到得找個角落躲起來吃飯圖清凈。
等到兩人坐下來,簡寧看著葷素搭配十分合理的菜肴,嘆道:「程醫生很懂養生。」
不期然會這樣說,程天佑微微蹙眉笑道:「莫苒,你好像忽然就長大了似的,無論是看人的眼神,還是說話的方式都跟之前不大一樣了。」
簡寧一點都沒覺得詫異或忐忑,默認他的說辭道:「人總是要長大的,總不能永遠膽怯害怕,這很正常。」
程天佑挑挑眉,點頭贊同的說辭:「你說得有道理,但是……」他想起顧景臣,聲音頓了頓。
「什麼?」簡寧疑問道。
「沒、沒有。」程天佑笑笑,「上次對你說的你媽媽的手,如果家裡實在拿不出的話,我來替你想想辦法,只是我剛工作,收也一般,大概只有一半的手費,到時候再找朋友借一半,估計就夠了。」
簡寧心裡一,一個醫生為了一個病人湊幾十萬的手費,自己拿不出還要向朋友借,這種分怕是不簡單。略略尷尬道:「程醫生,你已經幫了我許多了,這本來就是我們家裡的事,讓你這樣費心我實在過意不去。」
說著,拿出一張銀行卡,輕輕推到了程天佑的面前道:「這張卡上有八十萬,除了我媽媽的手費還有之前欠程醫生的十萬之外,應該還可以保證我媽媽半年的住院費用。請您收下。」
程天佑吃驚地蹙了眉頭,一把抓住了的手道:「你哪裡來的錢?!你一個高中生,又是單親……」他說著,鏡片后的眼睛充滿了憤怒:「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告訴我!」
簡寧沒想到他靜這麼大,抬眼看去,那些醫生護士都看著他們這邊。尷尬地手道:「程醫生,你別激。」
程天佑沒法不激,一直溫和的面容連一笑意也看不到了,盯著道:「……跟顧景臣有關麼?」
「……」簡寧沒想到他會想提起顧景臣,可想而知顧景臣的名聲真的太爛。然而,不是十七歲的小孩,不會程天佑問什麼就答什麼,順著程天佑的話反問道:「程醫生和顧四有什麼過節麼?為什麼會想到他呢?」
程天佑大約真是厭惡顧景臣到了極點,英俊的面龐徹底冷下來:「他那種人,品惡劣到了極點,明明已經有未婚妻,卻一直不停地玩人,每次帶出去的伴都不一樣……」
聽說顧景臣這種行徑,簡寧一點都不意外,早就有所耳聞,只是程天佑什麼時候婦之友了?為什麼這樣替人們打抱不平?
見簡寧神平靜,程天佑頗痛心道:「莫苒,你離顧景臣遠一點,你還小,不懂事,他那種禽只會毀了你!」
簡寧心下一哂,就憑顧景臣也能毀了?早八百年就已經將他忘了個乾淨,顧景臣什麼德本不在乎,只是為了他的錢罷了。
「你放心吧,程醫生,我的事我自己清楚得很,我會有分寸的。我媽媽的手就拜託你了,改天我再來看。」簡寧說著,站起來,對程天佑略略點了點頭,拿起包走了。
程天佑被簡寧的冷漠傷到了,還清了所有他幫墊付的費用,本就是與他劃清界限的意思。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莫苒的場景,天下著大雨,瘦弱的背著的媽媽來醫院,麗且稚的小臉那麼無助,付不起住院費,跪在地上求門診醫生……他實在看不下去,便上前幫了一把。
此後,每次來見他,莫苒越是小心,像是背負了沉重的擔子,快要承不住了,靦腆且向地哭道:「程醫生,我沒有錢,但是我要我的媽媽活著,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會想辦法籌錢,只要能活著,哪怕多活一天也好……」
現在,莫苒一次給了他八十萬,像是把尊嚴通通都買了回去似的,沉著且自信得多。
程天佑想著,嘆了口氣,現在這樣或許更好,他並沒有想讓莫苒欠他什麼,他更希莫苒在他的面前抬起頭來,平等地跟他往,他真心地疼惜這個孩。
但是,一想到這些錢和昨天晚上顧景臣對莫苒說的話,程天佑心裡恨意洶湧,顧景臣已經毀了一次他的幸福,又想再來第二次麼?
……
簡寧從醫院出來,去商場買了些需要的東西,再回到學校時,天已經不早了。宿舍樓前的大樹下突然竄出一個黑影,一把將抱住了!
簡寧反應極快地用手肘狠狠搗向那人的腹部,隨後拽著他的胳膊一個過肩摔,一系列的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那黑影被踩在腳下,哀嚎著扭過頭道:「苒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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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里安靜,令人舒服,有很多美好的章憶,他和秋雪的,但如今這些美好的感覺永遠也不會出現了,而今天的竹林正透著陰冷的氣息,他知道有人的血會灑在這兒,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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