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時候,林澈接到了周樂平的電話。
“表哥!小羽真死了?!”
“嗯。”
死訊已經公布了,林澈也沒什麼好瞞的。
“是謀殺!一定是謀殺!小羽不可能自殺!絕對不可能!”
電話里聽周樂平的緒很激,林澈安了兩句還是不太放心,又給宋瑩去了個電話,讓和班主任聯系一下,這臭小子真做得出逃課去派出所的事來。
痕檢的同事遞給林澈勘察記錄表和一個證袋,“林隊,目前現場沒發現什麼異常,就是這個牛瓶還需要送到檢驗科進一步化驗,初步檢測牛瓶里也有比妥殘留。”
林澈翻了翻記錄表,接過證袋,有點疑,“安眠藥分不是在床頭玻璃杯里發現了嗎?”
“是,那個杯子早上已經送檢了,確實檢測出了達到致死量的比妥殘留,和死者家里剩余的安眠藥能對上。”
林澈把證袋舉高,看著瓶子底部殘留的一點牛,眉頭微皺,自言自語地小聲開口,“可既然要把牛倒進玻璃杯喝,安眠藥直接放到玻璃杯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地放進牛瓶里呢?”
手放下來的時候,林澈發現證袋里有幾細小的黑污跡,指了指。
痕檢的同事也注意到了污跡,“林隊,我放證前檢查過,袋子沒問題的。”
林澈拿著牛瓶研究,發現生產日期的字跡似乎是有點印花了,隔著袋子了,污跡擴大了幾分。
看著牛瓶上的日期,林澈眉頭皺得更深了,“這是一瓶過期的牛?”
“不是啊,就是昨天的嘛……”
痕檢同事湊過來,驚呼一聲,“20號?!小鄭,把相機拿來!”
痕檢同事翻出拍的證照片,照片里的牛瓶日期,是28號。
林澈的眉頭皺得更了,盯著牛瓶,陷思考。
“林隊,你說這會不會是商家賣不出牛,所以改了日期?”
林澈搖頭,“不太可能,把日期從20號改到28號,時間太長了。鮮保質期只有5天,不論是小便利店還是大型商超,都是量進貨,盡快售完,日售大概多瓶,都是有經驗的,不會囤太多。”
“那這麼說,是有人故意改了牛的生產日期,把藥下在里面,這是謀殺?!”
“現在還不好下定論,這樣,你們再把現場仔細勘查一遍,下午兩點隊里開個頭會。”
“知道了林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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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9辦公室。
徐洋敲門進來,“林隊,大家都好了。”
“嗯,馬上來。”
林澈把看了半本的漫畫書倒扣在桌子上,看了一眼時間,他居然不知不覺看了一個多小時了。
討論室。
“好,大家把手里整理好的材料都通個氣,周云,你們先來。”
周云很瘦,有一米八幾,皮有點黑,開口的時候帶點閩南口音。
大壯不高,白白壯壯的,發達,一拳頭能把人腦袋打碎那種。
不知道林澈是不是故意的,總是喜歡把這兩人放在一個組干活,合作了幾次,居然格外默契。
“這個周欣羽2011年畢業后,在一家上市公司做行政,但不到一年就辭職了,之后就一直待業在家。2014年開始,以筆名小羽在漫夢網站發表漫畫作品,工作都是在家里完的,很出門,社會關系很簡單,沒有什麼仇家。”
“家庭方面,周欣羽是富二代。小學時父母離異,跟著爺爺生活。父母各自再婚,雖與不算近親,但是質方面,很大方。”
周云說完,大壯站起來補充,“這個大方,那可不是一般的大方。從初中開始,周欣羽手上的信用卡,就有200萬的額度。在周欣羽18歲生日當天,收到了周父送的價值400萬房產,而周母則是送了一輛100多萬的跑車。”
“核實過了,一輛白法拉利,就停在濱江之心的地下停車場。”李禮說道。
大壯繼續,“周欣羽家庭條件好,自己也很能掙錢,作漫畫《萬生》還在連載期間,就多次打破網站紀錄,多部作品的版權都已經賣出去了,僅去年一年,的稅前收就近千萬。濱江之心的公寓是兩年前全款買的,上沒有任何債務。另外,我們查了一下周欣羽近幾年的大額收支況,沒有發現異常。”
林澈點頭,“這樣看,死亡原因和錢關系不大。徐洋你那邊什麼況?”
徐洋一邊把整理好幾份的資料遞給李禮,大家一邊傳閱,一邊聽說。
“這個小羽有兩個微博賬號,大號是漫畫網站幫注冊的,也就是發布書的賬號。當時提供的實名資料,除了名字和電話,都是假的,電話也在賬號注冊一年后主注銷了。小號是大學時自己注冊的,未實名,容被清空過一次,目前可見的第一條微博發布于2012年12月19日,也就是辭職后半年,容也是一份書。當晚,周欣羽因割腕自殺,被送醫急救。”
“我查了周欣羽的醫療記錄,在2013年間,起碼因為自殺進了四次醫院,兩次割腕,一次吞服安眠藥,一次跳江。”
徐洋這邊查到的東西讓大家都有點吃驚。
“我去!敢這自殺已經醞釀6年了?!”
“有房有車有錢,家庭關系也還行,怎麼這麼想不開?不會是因為渣男吧?”李禮大膽猜測。
“沒錯!”
徐洋打了個響指,“周欣羽在第一次割腕院后,被確診患有重度抑郁和焦慮癥,病歷上記錄的主要發病原因,就是傷害。”
徐洋把查到的容簡單說了一下,大概意思是周欣羽的這個前男友,就是一個外在條件不錯,其他條件一塌糊涂的渣男。
“好家伙,看來果然沒有十全十的人生啊!”
老杜家也是個兒,大二了,聽說今年了個男朋友,所以聽到周欣羽被渣男這麼傷害,格外氣憤,“真不是個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