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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第十四章 南下打算

張知木先讓大家抱來些秸稈在坑邊堆著,又把漚好的糞用抓勾抓勻。先在坑裏放一層秸稈,又放一層糞,再放一層秸稈,又放一層糞。就這樣,在坑裏添了小半下,接著開始灌水,考慮要滲一些水,就直接把水灌到差兩尺到沿的地方。把蓋蓋上后,就在蓋上填土,填了有一尺多厚的土,只把那個開關和竹筒出來,把開關管死,又在那竹筒口上墊幾張草紙,草紙上放上半塊磚頭,告訴孩子,別把磚頭掉了。張知木心想這可是泄閥啊。

在那個有倆眼的木桶里裝了有三分之一的草木灰,又把水灌到三分之二,留三分之一的空間。倆眼上分別上倆個竹管,其中一個到水裏,另一個進桶蓋一寸。蓋和竹管之間的隙用漆封好,張知木心想這過濾得弄好,不然出來的沼氣里硫化氫味道太大。進水裏那段通過一個用木頭做的彎頭,接一竹管上又連到那木頭開關上。另一個竹管通過幾個長竹管連到院子裏的大灶旁。

李雲鶴回來來后,讓他用銅做一個一進三出銅火盤。火盤通過一個小開關,連到竹管上。又重新搭了一個爐灶,把火盤放到爐灶里。最後,張知木仔仔細細的把所有連接都用漆封好,有點地方甚至還用布包一層,又塗一層漆。

張知木把大家都過來,告訴大家這「沼氣池」,池裏產生的沼氣,可以生火做飯,但沼氣不點火燒完有毒,大家注意點。張知木講完,大家就笑得不行了。紛紛說,沒聽說有用大糞做飯的。還說用大糞做的飯沒人吃。張知木也跟著笑,說:「等著瞧。」反正大家對張知木總是神神叨叨的習慣了。

張知木把眼前的是理順了一下,又跟跟黃玉坤商量一下。就分配道,所有飼養工作,由黃玉坤領著人孩子們負責。現在草也都綠了,牛、馬、羊都可以到河邊去放,晚上回來,要喂些飼料。放羊的時候,孩子們可以挖些野菜,人吃之外,可以餵。男人們現在沒別的事,也要幫忙先幹些,以後有其它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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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知木跟黃玉坤說話時,見黃玉坤和徐嫂在用皂角洗服。就弄了些草木灰在小盆里,又挖了兩勺豬油,在草木灰里攪拌。看的黃玉坤直心疼,連忙說:「哥,你幹嘛呢,那油我都捨不得用。」

張知木哈哈一笑說:「你把這個抹在服上再洗,看看怎麼樣。」

「行了,哥。抹上油更不好洗了。」黃玉坤說。

「你試試看。」

黃玉坤只好抹了些草木灰在服上,一洗,非常乾淨。說:「哎,這回服好洗了。」

又讓徐嫂也用草木灰和豬油一起洗。徐嫂也覺得驚奇。

張知木說:「這是最原始的皂,以後我會造出真正的皂,洗服會更方便。」不管倆人在那驚喜。

張知木又到兔子窩前看了看,發現有兩窩已經下崽了,另有幾窩,母兔肚子鼓鼓的,看來也帶崽子了。在這幾窩兔籠子裏,放了些茅草。心想要讓黃玉坤給他們加飼料。

又到狐貍窩前,這幾天又捉了兩隻狐貍,一灰一紅。經仔細觀察,發現有兩隻紅狐肚子鼓鼓的,很明顯是帶崽子了。另兩隻紅狐是一公一母。母的**已經有些紅紫了,顯然是發了。另兩隻灰狐貍也是一公一母。母的也是發了。就讓人過來,幫著把兩對狐貍分別放在一起了。

張知木把黃玉坤喊了過來,告訴他,哪些兔子下崽了,哪些懷孕了,要特殊照顧,喂些好飼料。狐貍也是,要特別注意,告訴狐貍一般懷孕時間是五十天左右,下崽五十天左右可以斷,這段時間千萬別讓孩子們過來驚嚇狐貍,否著狐貍驚嚇,會沒,甚至咬死狐貍崽。

到豬圈,一看小豬長得飛快,渾滾圓,非常健康。說:「按我的飼料喂,用不了八個月就能長到二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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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玉坤不信,說:「一般養一年喂好了,也就一百多斤。」

「那不是我養的豬,按我說的做,可千萬別圖省錢,吝惜飼料。餵你有經驗了吧,好飼料就是不一樣。」

「是啊,那差不多一天一個蛋。十天二百個可不止。」

「如果夠的話,四個孩子,每天一人一個蛋。」

「夠了,吃不完。」黃玉坤說。

「另外挑幾隻下蛋好的母,和公放在院子裏。幾隻母和公,要換著放。我們得自己孵小」。

「以後,下的蛋,你對著太,看一看,發現裏邊有黑點的,就是能孵小的,拿出來,湊齊了十個,就讓母來孵,一般二十一天,小就出來了。以後多了,我會教你人工孵小。」

「天哪,還人工孵小。」

「哎呀,沒啥難的。」張知木說。

看著張知木,黃玉坤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個,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哥怎麼什麼都懂。

看見陳玉鋒拄著子,在院裏踮著腳溜達,張知木過去了,說:「陳叔,你可別太心急,別在把腳弄壞了。」

「沒事,我心裏有數。看著你們在忙,我心裏著急。」陳玉鋒說。

和陳玉鋒一起坐下了,張知木說:「陳叔啊,搞不好今年又是大旱吶。」張知木知道奇荒三年,這是第三年,不但大旱還有蝗災。

陳玉鋒說:「是啊,冬天沒下多雪。春汛到了,河裏也沒多水。非旱不可。」

「陳叔,我想咱們是不是早點做打算,別等秋收了,能不能趕在夏糧收時,南下收些糧上來,既可以救人又可以救己。」

「注意到是好主意。不過這需要一大筆錢,錢了還不夠折騰呢,還有,這世道買到糧運回來也很難,你沒聽說劉雲他們鏢局的事,整個鏢局一起出也沒把鏢押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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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我有些,但還不夠,我還得想辦法弄些,運輸麼,只要可靠的人手夠,我再搞些特別的兵,應該可以闖過來。」張知木說。

陳玉鋒一聽,心想:「錢不夠還想辦法弄些,說的太輕巧了吧。還要弄些特別的兵,啥兵我沒見過,看你能弄些啥。」

心理話沒說出來,上卻說:「這兩件事若能保證,就可以去闖一闖,能闖回來,銀子最能翻番。」

「好,那就這麼定了,事就開始準備。」一個雄心的計劃開始了。張知木非常想到南方去看看,看看這個時代的南方是什麼樣子。

弄銀子的事,其實張知木早有打算,只是一直沒來得及實施,並不是順一說。

來到黃玉坤屋裏,張知木問:「我剛來時穿的那些服呢?」

黃玉坤拿出個小包,遞給張知木,說:「知道你現在不能穿這些了,給你收著呢。」

張知木打開包,把帶拿出來了。這一條仿名牌的扣型腰帶,質量非常好,足以真。鍍鉻的帶扣亮照人,扣面上面鑲嵌著一個鍍金的奔虎型浮雕的虎。腰帶是兩層真皮在一起的,膠合製的非常好,朔料道也沒怎麼磨損。

張知木說:「把這條腰帶這一面,用有牛油輕輕地一遍,再用布凈,用布包了,再包一層油布。」

「好吧。」

「當鋪你吧,有時間,你帶我去一趟當鋪。」張知木說。

「當然,你要當腰帶?」

「是的,我需要些銀子,準備去南方販糧。」張知木說。

第二天,讓李雲鶴趕著車,張知木和黃玉坤奔了縣城。

張知木跟著黃玉坤一起進了當鋪,請出邱掌柜,一番客氣后,黃玉坤把油布包遞給邱掌柜。邱掌柜把包完全打開后,把腰帶拿出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陣,比量著往一起穿,穿不進去。張知木過去,拿過腰帶把腰帶穿過腰帶扣,扣死一拽,拽不。又一推撥叉,嘩的一聲,皮帶又拽出來了。看的邱掌柜目瞪口呆。接過腰帶,照樣比劃了一遍。連連稱奇。問:「這寶貝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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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虎蹈海機關真皮腰帶。」張知木說。

「二位後面用茶。」邱掌柜說。

倆人就到裏面喝了點茶,一會邱掌柜和邱老東家一起過來了。客氣完后,邱老東家端茶杯喝了一口說:「你這件寶貝,我家估不出價,也給不起這個價。二位若真要出手,我們可以商量一個辦法來。二位看如何?」

黃玉坤看了張知木一眼,張知木說:「想聽聽老東家高見。」

「我們山西人啊,特別會掙錢,究竟能有多錢啊,沒人能說得清,那些大買賣人家,金子銀子車載斗量都不在話下。可是想讓他們掏出錢來,卻要費些心思。那些幾代人做生意的呢,倒是好收一些別人沒有的稀罕,這也是換一種方式存錢,比那冰涼的金子銀子強。」邱老東家又喝一口茶,說:「在說咱們眼前這個寶貝,怎麼能讓那些貴人們知道這個寶貝,爭搶著來想得到這個寶貝。這是要使些手段了。」

張知木打心裏佩服這老東家,他原來就是這麼打算的。這些手段,在前世就是小兒科了。可在這個時代,有如此見識,那就不得了,不愧商賈世家。

張知木、黃玉坤點頭稱是。

「我們秦邱倆家,相識不是一天了,你們既然相信我家。我看就這麼辦,這事首先不能急,當然我們會儘快把這個事辦妥。我們簽個文書,把寶貝先放在我這。我們不說是誰的寶貝,以請大家長眼的名義,知會各家當鋪和那些有錢又願意收東西的我家的老主顧,請他們過來長長眼,這樣就把風放出去了,等大家都開始爭著要這寶貝了,那就價高者得。不管這寶貝最後多錢出手,我們邱記得一半,你看如何。」邱老東家把計劃說了。

「老東家,您估計,這寶貝什麼價?」

「沒法估計,可是低於五千兩銀子,絕不出手。」

「好就依老東家。」張知木說。邱掌柜寫了兩份文書,黃玉坤和邱掌柜都按了手印,雙方各拿一份。

離開當鋪,三人來到市場,一路溜著。黃玉坤隨便的買些雜。見有人賣豬,仔細一看是一大一小兩頭母豬。賣主見有人注意的連忙沖張知木說:「這是兩頭正下崽子的母豬啊,養不起了,你看著給倆錢,買去了吧!四百錢就行。」

張知木樂了,說:「這有母豬不行啊,沒公豬啊!」

「有有,前面那人就賣公豬。」

「好,我先看看那公豬。」張知木說著向前走。來到賣公豬的攤位前一看,真有一頭公豬,像驢一樣,雖然很瘦,但一看就很壯,旁邊還有一頭母豬。這頭公豬賣主要三百文、母豬要兩百五十蚊。黃玉坤見張知木執意要買,就還價給了五百文銀子把倆頭豬買了。讓賣豬的把豬捆了抬上車,又把那兩頭母豬也買了。見車就有些重,不能再買別的東西了,幾人就直接回窯崗了。

他們沒想到的是,家裏正有事等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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