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南下準備十si___北上

在馬市上混的人，每天都在與馬和車打道。一見李雲鶴趕來的車，沒見過，都覺得新奇。有懂行的，向車下一看，那種彈簧不是鋼絕對不行。看著這輛車過過坎時，直接就過去了，也不停一下，人還沒顛起來，覺得這車不同尋常。人就越聚越多，被圍了起來。有人就問，你這車哪買的多錢？李雲鶴見大家如此看重自己造的馬車，心裡很是得意。說：「這車啊，沒買，自己造的。」

這時，李茂也過來了。見圍著的是這幾位，知道是來找自己的，就說：「行啦，各位車也看了，再看也看不自己的。大家散了吧！」眾人一笑而散。陳玉鋒說，來通知一聲，明天就準備出發北上了。李茂一聽也很高興。

不過這李茂李公子，好像對這車更興趣，上下左右看個仔細，甚至爬到車底下去看。看完，李茂問，這車能載多貨？李雲鶴說太多沒試過，不過拉二十石跑起來很輕鬆，車也不顛。再多沒試過，估計好路上，再拉五石沒問題。

李茂說：「好車啊，我就不明白了，知木賢弟能造如此好車，冒險去販馬乾啥？在家造車不就行啦。」

陳玉鋒早就看出來了，造這車也是個好生意。就說：「知木也有繼續造車的打算，不過這車造價太高，還在考慮能不能把車造的便宜點。」

「那這車能多貴？」李茂問。

「多貴，你看，不說車，把這些好鋼都拆下來，你看能賣多錢？」陳玉鋒說。

「不過，陳叔你想過沒有，我們生意人運貨，為啥用牲口馱，而不用車拉。一是路不好走，二就是木製的車太容易壞了，走遠路本不敢用車。尤其是，這車載貨至一輛車頂兩輛車，貨不顛，乘人也不顛。就是貴些也有人搶著要。等知木賢弟回來，我與他商量商量這鋼簧車的事。」

告別李茂，把閻伯駒送回家，二人進城來到陳玉鋒師弟家，把他派人從老吳那取回的十五把腰刀和五架弩裝車上，師兄弟倆，又喝會茶，聊一會天。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出來接閻伯駒。這時的閻伯駒，換了一黑服，收拾的乾淨利索。腰裡掛著一把柳葉單刀。陳玉鋒一見他就打趣他，說：「你這老東西，收拾這麼利索幹嘛？也不是去賣你。還掛了塊破鐵片子幹嘛？」

閻伯駒嘿嘿一笑，說：「別小瞧我，真是路上遇到個把賊，不用你們顧我，自保足以。」

張知木和黃玉坤把糧食買了，黃玉坤又買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回去的路上，黃玉坤說：「哥，上次你唱的那歌太好聽了，你再唱一遍吧！」見前後都沒人，張知木就大聲的又唱了一遍。黃玉坤聽得滿臉緋紅，這次聽著這首歌的覺和上次不同了。張知木過去，摟著黃玉坤親吻了一陣，張知木還想有進步行，黃玉坤堅決不幹，非讓張知木和保持距離不可，說怕路上別人看見。

晚飯是非常盛的，張知木親自做的清蒸鯽魚、紅燒鯉魚、還有大家都吃尤其是孩子們特別吃的素炒土豆。孩子們堅決的認為，誰炒的土豆也沒有張知木炒的好吃。其它的牛燉蘿蔔等黃玉坤的拿手菜弄的每個桌子都是滿滿的。張知木第一個端起酒碗，說：「明天，我們就要遠行了。為了我們一路順利和家人的平安，大家干一口。」說完帶頭喝了一口，又說：「我們走了，玉坤妹子就得多心了，留下的人也要多費心，幫著把家看好。我們出去的人，大家也請放心，大家都是見過陣仗的好漢，我們一定會順利回來的。」

張知木說完，黃玉坤站起來說：「我敬明天就要遠行的老爺們，願你們一路順利。你們就放心吧，家裡有我們在，一定會平平安安的。」說完也喝了一口酒。

接著，大家就喝開了。孩子們非要讓張知木過去一起吃不可。小青說：「舅舅，回來不忙時，別忘了，教我唱歌，你說幾次了，要教我唱新的歌，也沒時間。」張知木一想可不是嗎，這段時間忙的，一點顧不上孩子們。因為天氣很好，今天飯桌是擺在院子里，看見煙筒上冒著炊煙。張知木說：「不用回來，現在就教你們一個新歌，這首歌的名字就《又見炊煙升起》。我先給大家唱一遍。」張知木就唱了起來：「

又見炊煙升起

暮籠罩大地

想問陣陣炊煙

你要去哪裡

夕有詩

黃昏有畫意

詩畫意雖然麗

我心中只有你

又見炊煙升起

勾起我回憶

願你變作彩霞

飛到我夢裡

夕有詩

黃昏有畫意

詩畫意雖然麗

我心中只有你

夕有詩

黃昏有畫意

詩畫意雖然麗

我心中只有你

詩畫意雖然麗

我心中只有你」

這首優的歌曲，輕鬆的旋律，簡單樸實的歌詞，深深的打了每一個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停下手裡的筷子。這個時代，還沒有鼓掌的習慣，只是小青每次唱歌，張知木都是鼓掌鼓勵的，小青第一個鼓起掌來，張知木也跟著鼓起掌，大家一看也都跟著鼓起掌來。從此，窯崗這又興起了鼓掌的習慣。只有黃玉坤知道這首歌，張知木是唱給自己聽的。

接著，張知木又一句一句的教孩子們唱這首歌。這首歌朗朗上口，一會孩子們就唱得差不多了，其實先唱會的倒是那些大人們。這首歌非常容易唱也容易學。

天還沒亮，黃玉坤就起來把準備好的乾糧裝起來。把水葫蘆用燒開涼涼的水灌上。把一切能想到都想了一遍。見人都起來了，黃玉坤把張知木、陳玉鋒和李雲鶴，到自己屋裡，給每個人配了一條帶肩帶兒的腰帶。每條腰帶著二兩一個的金條十。其它的金條銀子裝在一個木箱里，塞在車上貨里。張知木和陳玉鋒就在這輛車上。這次帶的金銀總計合銀子一萬兩。

蔡夫人找到張知木，拿出幾個虎威鏢局的鏢旗，說上，多能頂些用。張知木當然知道，虎威鏢局的鏢旗很多時候就是護符。一再謝之後，張知木就把鏢旗在車上。

早飯後，車子迎著晨曦啟程了。眾人都送出來，最後，黃玉坤塞給張知木一個小手帕包，悄悄地說：「收好。」

張知木就把小包塞進懷裡。

第一輛打頭的車是劉雲負責的。罪后一輛殿後的是李威負責的，另兩輛在中間。車上沒裝太多，也就二十石的貨。平路下坡，每輛車上就坐上四個人。路不好了，人就下來，上坡了就幫著往上推。曉行夜宿，一天能趕八十里路。一路上大家都很警覺，不過還好，一連兩天都沒任何事。晚上，也是專找大店歇腳。車一般都停在店家的里院，有店家的人值更，陳玉鋒也安排自己人，流看著。銀箱就放在張知木陳玉鋒、李雲鶴和閻伯駒四人住的客房裡。這天夜裡，突然房子上瓦輕輕一響，躺在炕上的陳玉鋒手一揮一隻飛鏢就出去了。只聽房上得「啊」的一聲。陳玉鋒讓屋的三人別，自己出去了，一會回來了。說：「早沒人了，看來我們被盯上了。這家店有問題，不然，房上的人為啥不去別的房上揭瓦，這麼巧就在我們房上。明天早上，不在這吃早飯，早點往前趕多趕一程，越過一個店。因為，如果真有人惦記我們，就會在下一個店等我們，所以我們越過一個。今天好好睡吧，沒事啦。」

張知木是真佩服陳玉鋒的江湖經驗。

早晨，天沒亮陳玉鋒就把大家了起來，套上車就走。掌柜的說，飯快好了，吃了再走吧。陳玉鋒說不了，前面飯都做好了等著呢。陳玉鋒故意打馬虎眼。

路過一個村子，在村的面鋪每人吃了碗面又吃了點乾糧。陳玉鋒說，一般這種村的店都沒事。因為外人沒法在村開店，村裡人在自家門口開店是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的。

出了村子不遠就是一個小山口，遠遠地就見山坡上坐著一個人，這個人扛著一個樹榦。劉雲揮手，大家把車停下。劉雲自己過去和對方盤了道，就揮手讓大家過去繼續趕路。劉雲輝說，是臥虎山的朋友，很開面兒。我問了昨晚的事，不是他們的人。問他們是誰，他們說不管別人的事兒，這是道上的規矩。

陳玉鋒說：「看來真的有人盯上我們了，他們知道，但按道上的規矩不能說。行啊，不管他是哪路神仙，都得和他們好好玩玩了。」

閻伯駒笑著說：「我看是『山鷂子』手有點了吧，哈哈。」

這次就按陳玉鋒的安排，到了一個該住的店沒住，向下一站趕去，天已經黑了，才趕到一家比較大點的客店。真的一夜無事，第二天，陳玉鋒起的很晚，慢慢的吃完飯才上路。張知木想，這回可能要玩慢的。真還就讓張知木猜對了，日頭還很高，陳玉鋒就讓大家在店家落腳了。又是一夜無事。

這次陳玉鋒，早晨正常把大家起來吃飯，正常趕路，正常落店休息，還是一夜無事。

早晨起來，吃過早飯大家套上車，離開客店后，陳玉鋒告訴大家，今天都打起神，不出意外的話，今天要出點事。因為一連三天惦記我們的賊人都算錯了，沒遇到我們，現在已經氣得快瘋了。按常理說，夜間下手的不劫道，劫道的不夜間下黑手，因為手段都不同。但今天不同了，如果不下手，再有兩天了，我們到殺虎口了。按照規矩，一般不再離殺胡口近的地方下手，也是給那裡的軍留點面子。如果，他們放過我們，面子栽的太大了。所以，今天大家都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