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緩了緩語氣,眼神復雜地看著他倆。
若不是事關人命,也不想拆散這一對有人。
但事實就是事實,深義重也不是能假裝不知道的理由。
“所以,阿桑娜公主,這才是你急著離開京城的原因吧?”
阿桑娜搖頭,一臉無害,“林姑娘,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本宮之所以提前離開,已經跟你解釋過了。若是你不記得,本宮不介意當著眾人的面再解釋一遍。”
“你也知道,本宮虛弱,不宜出行太久。母后已經三番五次來信催促,本宮自然不好再待下去。更何況,各國使臣也差不多要離開京城,你為何不去質疑其他人,反而揪著本宮不放?遲個一日兩日,不是很正常的嗎?”
“說到底,這些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若無確鑿的證據,休想污蔑本宮。”
這一番話,思路和邏輯都很清晰,同時也贏得了書房不人的贊同。
景元帝似乎也對林霜遲不滿,催促道:“林霜遲,破案可不能只憑你的猜測。你這麼說,可有什麼證據?若無證據,朕可是要治罪于你的。”
“陛下放心。臣既然敢這麼說,自然不會空口無憑。”林霜遲朝他表明態度,又再次看向阿桑娜,問道,“公主會有此反駁,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想請問公主,之前照顧您的那幾名北蠻宮,如今又在何?”
“你……你怎麼會……”
阿桑娜指著,臉上滿是震驚之。
幾次聽說,這個林霜遲在破案上頗有天賦,尤其腦瓜子特別好使。
可并不放在心上。
直到此刻,才猛然意識到,他人所言不假。
一直都小看了林霜遲。
這個人,可怕之不僅在于敏銳的察力,還在于對各種信息的關聯和理能力。本來毫不相干的小細節,居然也能被充分利用,甚至從中找到各種不可分割的聯系。
是大意了。
“公主既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不如讓我來說吧。”林霜遲神平靜地看著,繼而道,“那些照顧你的宮,此刻應該在回國的路上吧?”
“你知道你參與到了本朝的命案中,已經提前做好了應對之策。我無從得知,你把那些宮提前遣送回去,究竟是出于什麼心理,但在我這里,儼然就是破綻了。”
“正因為你上的破綻太多,我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注意力放到你的上。當然,如果公主不承認,陛下也可以讓人去追那幾名宮。這會兒,想必還能把人追回來。”
“不必了。本宮認了便是。”阿桑娜苦笑不已,心里對邱康愈發愧疚,“只是,本宮怎麼都不肯相信,好心送人離開,卻了多此一舉。”
正如林霜遲所言,之所以把那幾名宮提前遣送回去,是因為擔心事敗之后,會連累到那些人。自認為做得很,也沒想到居然有人會注意到這點細節。
若是知道,這樣會引來林霜遲的關注,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的錯。
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神凄苦,“邱康,本宮對不起你。”
邱康握住的手,雖沒說什麼,卻以絕對包容的眼神無聲訴說他的心。
“提前遣送宮回國”這一件事,他也是知的,當時只是慨于心上人的善心和仁心,卻也沒想到會為他暴的證據之一。
他沒與林霜遲接過,也小看了這個子。
若他知道林霜遲會觀察細致到這個程度上,肯定會阻止這個舉。
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
眾人聽完林霜遲的解釋,那看向阿桑娜和邱康的眼神也開始變了。
景元帝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問道:“阿桑娜公主,說的可是真的?”
“景元帝,本宮……本宮……”
阿桑娜猶豫許久,始終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眾人見狀,便也默認知曉此事,一時對林霜遲的推理能力更加佩服。
顧太師不樂意見到出風頭,低聲問顧廷之,“你不是也參與了案子?也認可的說辭?”
顧廷之對他的心心知肚明,卻也不覺得恥,低聲回道:“說得是真的。在這一點上,我自認不如。”
顧太師要的可不是他的承認,想到當初費盡心思把他塞進大理寺的初衷,心愈發不好了,語氣里帶了幾分警告,“你可別忘記,當初老夫讓你與共事,是為了什麼?”
顧廷之神一僵,垂下眼瞼,遮住眸中的暗之。
他沒有回答,只是慨了句,“在查案方面,林霜遲比我厲害。”
聽到這話,顧太師差點被氣了個倒仰,好一陣子都沒緩過來。
角落里的小靜,眾人也沒怎麼注意,心思都被這錯綜復雜的案所吸引了。
南疆梁王突然開口問道:“林姑娘,行刺本王的人也是他麼?”
沒等林霜遲開口,鐘延卻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帶人搜查了驛館的里里外外,都沒能找到兇手來過的痕跡。也難怪林軍沒有看到兇手進出驛館。原來,那是因為你本來就在驛館里。”
邱康下意識去看林霜遲,見沒有說話的意思,便也說道:“你說得不錯。暗中行刺梁王的人就是我。蠱蟲既然是出自南疆,將此事推到梁王頭上,再合適不過。”
梁王卻氣得咬牙,“一個小小的侍衛,居然也敢如此算計本王。本王要是不好好懲治你,如何對得起南疆皇室的威名?”
幾乎是話音剛落,他三步并作兩步地沖上去,拳頭高高舉起,眼看就要砸到邱康的腦袋上。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道影倏然掠過去,直接擋在邱康和北蠻公主的面前。
看著面前這張傾國傾城的臉,梁王強忍住心頭的怒火,“林姑娘,你要阻止本王?”
“不敢。”林霜遲神不改道,“只是,梁王可否稍等片刻?等案完全明朗之后,再找他算賬也不遲。”
梁王了拳頭,到底給這個面子,悻悻然地走回去。
景元帝再問:“林霜遲,若朕沒理解錯,你剛才說的是這個侍衛拿沙遠的無頭尸代替了他自己的尸,來了一招移花接木,功讓自己從眾人視野中‘死去’?”
林霜遲點頭,“回陛下,的確如此。”
“那沙遠的腦袋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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