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推開門,確定沒人在外面之後,就將蘇若瑯帶了出去。
正在人群中搜索要找的人,卻看到他正站在花魁側,很顯然,方才是他一擲千金,買下了花魁的一夜。
櫻桃臉上笑意瞬間就凝固了。
儘管心中清楚,床笫之間的話當不得真,可看到他與花魁站在一起,的心還是疼得不得了。
「是他?」蘇若瑯看的神,就知道方才買下花魁的人就是之前遇見的公子。
別說櫻桃,也很意外。
因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齊洐舒。
富可敵國的商人,拿出來的這點銀子對他來說本就不算什麼。
但蘇若瑯著實想不通,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他的子好了之後,也變了一個庸俗的男人?
「你……認識他?」櫻桃不確定地問道。
「離國最有錢的人之一,我自然認識。怎麼,他之前從未告訴過你,他是齊家的掌權人齊洐舒?」來就來了,還要瞞份,不知齊洐舒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蘇若瑯正想著,被盯著的人好似應到了過分灼熱的目,抬頭看了過來。
櫻桃連忙拉著蘇若瑯走到一旁。
「恩公吩咐的事,其實先前我一直有在做。只是齊公子來了之後,我邊就只有他一人了。」
蘇若瑯重新回到了櫻桃的房間,看著從柜子裏拿出了一個布包,又從布包里拿出了一堆樹葉。
樹葉上麻麻寫著字,全是蠅頭小楷,工工整整地記錄著探聽來的。
「這是你寫的?」蘇若瑯著實想不到,煙花之地,竟能寫得一手好字。
「琴棋書畫,雖不能說是樣樣通,卻是都懂一點的。」櫻桃將樹葉拿給,「不知能不能幫得上你。」
蘇若瑯看著樹葉上的記載,心中暗暗一驚。
沒有想到,京城之中竟然藏著這麼多的腌臢事。
「我與南宮辰的人說的都是假話,只有這樹葉上的才是真話。我怕自己會忘記,又擔心記在別的地方會被發現,於是就記在了樹葉上,藏在柜子裏,若是有人問題我也好說那是我收藏的乾花。沒人會對乾花有興趣。」
蘇若瑯倒是沒有想到竟會如此有心。
也不枉費當初幫一把。
「你和我說,你會讓春風閣消失,你的話可還算數?」櫻桃這神語氣顯然沒有對抱太大的希。
蘇若瑯卻是莞爾一笑,「當然。只要扳倒了南宮辰,春風閣自然就不存在了。」
櫻桃聞言,輕嘆了一聲,「如今又有誰能與他抗衡呢?」
「這你就不用管了。只需要做好我吩咐你的事就行了。」蘇若瑯聽到外面的熱鬧逐漸消散,知道齊洐舒已經將石榴帶走了。
他推開門,探出去,被鴇母看了個正著。
原本以為鴇母會叱責,說櫻桃的房門不允許旁人進。
可鴇母卻笑著告訴,只需要一千兩銀子,就能讓櫻桃陪一個月。
還說先前的公子出的也是這個價錢。
「那他的時間到了嗎?若是沒有,我與他撞上,豈不是會很尷尬?」蘇若瑯知道這樣的生意人,並不會講求什麼誠信。
有銀子賺就行了,誰管那麼多?
「他呀,已經有了新歡,以後不可能會再來這裏了。你若是喜歡櫻桃姑娘,不想讓去別人那裏遭罪……」
「聽聞春風閣不允許贖,不知能不能破個例?」蘇若瑯知道這裏的規矩。
春風閣里的姑娘知道太多,南宮辰是不可能會讓們活著離開這裏的。
「公子可是想為櫻桃贖?那恐怕……」
鴇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再一次被蘇若瑯打斷了,「不。我不想為櫻桃贖,還不了我的眼。我想為石榴姑娘贖。」
一聽這話,鴇母就笑了,「不知公子打算出多銀子?」
「你要多,我便給多!」蘇若瑯說得氣。
可鴇母卻笑得更諷刺了,「十萬兩黃金,只要你能拿出來,就可以為石榴姑娘贖。」
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要不是確定了他拿不出來,鴇母也不敢這麼說。
「十萬兩黃金?我馬上去湊!」蘇若瑯說罷,對著櫻桃使了個眼,轉離開。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有錢人,還妄圖給石榴贖,真是笑話。」
鴇母啐了一口,轉去招呼其他人了。
「你不會真的要拿十萬兩黃金去贖人吧?」秦墨卿真怕會了這個念頭。
是沒有那麼多銀子,但是架不住郁家有啊!
如今擁有玉鐲,名義上就是郁家的家主,想要十萬兩黃金,郁家的人怕是會立刻去為準備。
「我又不傻,如果我真的拿著十萬兩黃金去春風閣贖人,怕是沒在辦法從裏面活著出來。」蘇若瑯心裏清楚。要是真的那麼做,只會有一個橫死的下場。
「那就好。」秦墨卿長舒了一口氣。
「我之所以會急著轉移話題,只是不想讓南宮辰懷疑櫻桃。有齊洐舒一個人對櫻桃興趣就行了,再來一個,難免會引起懷疑。」
鴇母或許並不會懷疑有什麼目的,但櫻桃這個以前在春風閣並不那麼起眼的人,突然這般歡迎,南宮辰難免會起疑心。
拿出了從櫻桃那裏得來的東西,「京城裏居然藏著這麼多腌臢的,我都不知道該不該意外。」
「這有什麼可意外的?京城比起別的地方,只會更臟。」秦墨卿說的是實話。
京城這樣的地方,利熏心的人太多了。
他們會用各種各樣的手段達到目的。
「這倒也是。」蘇若瑯了眉心,「不過我著實想不到,齊洐舒為何會出現在那裏。他之前選擇櫻桃是為了什麼?他不可能會知道我與櫻桃之間的事才對。」
「我看到他的時候也很意外。很明顯他的子還沒有完全好,居然就來這樣的地方,還在石榴上砸了那麼多銀子。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難道他以為你死了,所以自暴自棄了?」
齊洐舒對蘇若瑯的心思,秦墨卿自然是看在眼裏的。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認為,齊洐舒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傷心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