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著實很讓人震驚。
秦墨卿聽到的時候都不敢相信。
齊洐舒從前病著的時候,被齊家人捧在手心裡,生怕他出半點事。
可他好不容易治好了病,快要痊癒的時候,齊家人又將他當了眼中釘中刺,恨不得能除之而後快。
儘管他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卻也不得不說齊家的人太過忘恩負義。
看來,齊家早晚會毀在他們手上。
「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蘇若瑯坐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件事的確很奇怪。尤其是他找了那麼多人都被拒絕之後,還會來找郁家,實在是讓我想不通。就好像他這麼做,是故意讓人知道他已經變了一個被掃地出門的人一樣。」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覺得他這麼做,就是故意讓所有人知道,他被齊家掃地出門了。但他為何要這麼做,我還不是很清楚。他先前在石榴和櫻桃上沒有花銀子,突然哭窮,還真讓人不適應。」秦墨卿也有同樣的想法。
他們兩個,還真是心有靈犀。
蘇若瑯很想知道,齊洐舒這麼做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他有什麼?
「會不會,他是假裝上鉤,想要在關鍵時刻給南宮辰致命一擊?」儘管秦墨卿覺得這個說法有幾分離譜。
但卻並不是沒有可能。
他極有可能,是想要為蘇若瑯報仇。
猜到他們兩個人出事與南宮辰有關並不難,可他是如何知道春風閣有問題的?
「你的意思是,他從來沒有中過石榴的,不過是逢場作戲,騙取石榴的信任。如果南宮辰真的想要利用石榴對付他,他正好可以將計就計。但……」
這樣做未免太過危險。
齊洐舒是以為死了,想要為報仇?
蘇若瑯看向秦墨卿,發現對方的想法與如出一轍。
「著實沒有想到,你在他心裡居然如此重要。倘若當初不是皇上想要借著他的死對付你,你與他本不該有集。」秦墨卿心中惱怒。
蘇若瑯又聞到了一子酸味,踮腳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笑道:「該相遇的人,終究是會相遇的,就好像你和我。」
如果沒有出現在這裡,或許窮盡一生也不會遇見一個讓如此心,甚至可以為之付出一切的人。
秦墨卿聞言,怒火頓時消散,「我與你原本就是命中注定。」
「齊洐舒若是真的想這麼做,不失為一個對付南宮辰的好法子,當然,前提是我們得確定。」蘇若瑯了眉心。
這種況下,坐視不管是最穩妥的。
因為這一切不過是他們的猜測,齊洐舒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他們並不清楚。
貿然行,只會打草驚蛇。
「這就得看,你對他有幾分信任了。」秦墨卿見如此猶豫,心下竊喜。
這足以證明,蘇若瑯對齊洐舒沒有半點心思。
否則哪裡會猶豫這麼久。
要是對象換作,必定會無條件信任。
「先等等看。我估著,他這麼做或許也是為了試探南宮辰,想看看南宮辰到底是想要他的才能,還是齊家的財富。」蘇若瑯不想太過輕易行。
既然齊洐舒那裡還在繼續演,不如就讓他演個夠。
當晚,石榴乘坐畫舫出意外的消息就在京城裡傳了開來。
男人們聽到這消息,震驚不已,紛紛衝到了春風閣,將那裡了個水泄不通,讓鴇母將人出來。
他們那癡迷而瘋狂的樣子,看得蘇若瑯心驚不已。
好像誰勸也沒有用,必須見到石榴本人才行。
這會不會太過厲害了?
眼看著春風閣就快要被人給掀了的時候,一個影款款走來。
那是一張與石榴完全不同的臉。
但那子勁兒卻是一樣的。
男人們瞬間就忘了石榴是誰,只想知道自己面前的大人是什麼人。
「芍藥在此拜謝各位客,還請各位給芍藥一個面子,也還石榴姐姐一個清凈。」這千百的聲音,讓男人們陶醉不已,聽話地轉離開。
石榴長長鬆了口氣。
「居然這麼快就讓現了。人皮面的合度還不夠,就不怕掉了?」蘇若瑯看著石榴的臉,不由嘲諷道。
「或許是南宮辰不想等太久呢?他現在最怕特就是夜長夢多。
想來齊洐舒變窮鬼的事他那裡也有所耳聞了吧?」若是他知道齊洐舒手中沒有什麼銀子了,會不會一腳就將人踢開?
待到眾人散去,石榴突然從春風閣里走了出來。
手中拎著一個籃子,快步疾行。
在後跟了好一會兒,蘇若瑯驀地發現,去的好像是齊洐舒的院子。
出來這一趟,難道就是為了去找齊洐舒?
如所料,石榴最終在齊洐舒的院門外停了下來。
聽聞春風閣來了人,他匆忙出來相見。
不過才一日未見,齊洐舒憔悴了許多,一雙眼睛又紅又腫。
這讓蘇若瑯又不由得懷疑起了自己之前的判斷,認為他只是在逢場作戲。
要是那樣,他完全沒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畢竟他也不可能提前知曉石榴會來這裡。
「你上,好香。」沒多會兒,齊洐舒就又擺出了一副癡迷的樣子,好似已經將石榴忘在了腦後。
「公子不妨湊近一點。」石榴的軀往他上靠了靠。
「男授不親!」齊洐舒彷彿大夢初醒,猛地彈開。
「我不過是想要安齊公子罷了。我深知齊公子與阿姐是兩相悅,奈何命運這般捉弄人。」石榴說罷,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淚。
其實本就沒有。.
「什麼兩相悅,不過是我一廂願罷了。」齊洐舒難掩失落,神再一次痛苦起來。
石榴看到他這個樣子,心頭微微一震。
先前的在他上已經完全失效了,可他卻依舊記得石榴,依舊將石榴看得這般重要。
難道說,他喜歡石榴並不是因為,而是真的喜歡?
還從未得到過一個人全心全意的喜歡。
那種純粹的,澄澈的,不摻雜任何雜質的。
不曾在上發生過。
驀地有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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