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為了掙錢起了個大早，得想辦法把空間里的糧食都賣出去，這是現在唯一能掙錢的辦法。

如果真掙不到錢，到時候和周老闆談判就只能拿出的必殺技——一顆真誠的心！

沈念盤算得滋滋地出了醫院大門，一出去就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堵住的去路。

「你是不是沈念！」

說話的人穿著的確良襯衫，兩麻花辮油發亮，眉黑的，臉盤子又圓又白，昂著下，打量著。

沈念知道這人是誰，趙國的大兒趙如如，這人說好聽點是天真，不好聽那就是蠢。

心裏一直認為天底下最溫善良的人就是蘇小，誰欺負了蘇小，都是趙如如沒頭腦的出頭去找那人算賬。

所以現在這是替蘇小出氣，找算賬來了？

趙如如見沈念久不開口，不耐煩地皺著眉，「喂！問你話呢！你啞啊。」

「不是。」

沈念臉不紅心不跳的不承認自己是沈念，腳步不停地繞過往春巷走去。

趙如如瞪著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剛才都看見那個中年人喊沈念了，竟然還不承認。

眼看著沈念越走越遠，沒功夫多想，快步追上沈念，氣憤的開口：「你就是沈念！你個騙子！」

「知道了還問，你個傻子。」

沈念淡淡的回道，本沒把趙如如放在眼裏，趙如如在書里可不就跟個傻子似的，被蘇小利用得團團轉，還覺得蘇小對最好。

趙如如氣得臉漲紅，直跺腳，「你說誰是傻子呢，你怎麼這麼沒禮貌，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能不能停下來聽我把話說完！」

「不能，我不聽我不聽王八念經。」沈念邊走得更快邊捂住耳朵，逗著趙如如玩，對趙如如這種腦袋空空就喜歡瞎出頭的人，沈念本沒放在心上。

趙如如還真跟小孩一樣氣得癟著原地跳腳，「你這人怎麼這樣！」

「我這人就這樣，你別跟著我了，回去告訴蘇小，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別惹到我，我瘋起來自己都怕。」

沈念說著還揮了揮拳頭威脅趙如如，趙如如在眼裏就是蘇小的狗子，一律都沒好！

趙如如被嚇得後退了幾步，反應過來著頭皮道：「你……你真是魯，我告訴你，我只認小姐這一個姐，你休想替代小姐！你也別想占我們家便宜，我不歡迎你回我們家！」

「替代？真好笑，家裏沒有鏡子總有尿吧，讓撒泡尿照照，看配不配被我替代。」沈念冷哼一聲，不想和趙如如多說，「讓開，我還有事，別跟著我。」

「哦對了，你的眉畫得真，黑乎乎的難看死了，一點都不適合你，你這臉型適合細一點的彎眉。」

沈念沒忍住又犯了職業病，說完，邁著趕忙跑遠了，生怕趙如如再追上來。

趙如如就是個家裏寵著的小姑娘，哪招架得住沈念，被弄得一愣一愣的，也忘了自己是找沈念替小姐出頭來了。

一路恍惚地回了紡織廠。

蘇小正在廠里宣傳辦公室悠閑的等著，看到趙如如回來，連忙收斂神裝作滿臉無奈地迎上去。

手上拉著趙如如著急地看來看去，擔心道：「如如，我都說了不讓你去找沈念，你怎麼不聽，萬一你出什麼事怎麼辦。」

「也怪我多，我不該說那麼多話的，沈念嘲諷我罵我也沒什麼，咱們都是姐妹，再說我都習慣了，我就怕也對你說不好聽的話。」

蘇小表面關心趙如如，裏句句都是煽風點火，說著抹了抹淚，語氣擔憂：「沈念沒欺負你吧？」

「小姐，我的眉是不是不適合我？」趙如如本沒聽蘇小在說什麼，答非所問，捧著自己的臉還在恍惚地問道。

蘇小的臉瞬間僵掉了，趙如如竟然無視的話！以前只要掉掉眼淚說到誰，哪一次趙如如都是順著心裏想的那樣，替出頭。

這次都說得這麼明顯了，趙如如難道不應該義憤填膺地罵沈念討厭嗎？

「沈念說我的眉黑乎乎的難看，還說這個眉不適合我。」

哪個姑娘家的不，趙如如天天就拾掇自己，聽到被人說眉難看，哪還顧得上蘇小說什麼，滿心都是自己的眉了。

「你別聽瞎說，你這眉顯得更神了。」蘇小說完嘆了口氣，臉上滿是後悔，「我就知道會這樣，嘲諷人的相貌，早知道我無論如何都得攔住你，不讓你去的氣。」

趙如如過桌子上的小鏡子照了照，不贊同地喃喃自語:「我覺得說的好像沒錯，細一點的彎眉應該比眉適合我。」

蘇小還是第一次被趙如如反駁，臉瞬間鐵青，不斷地深呼吸。

不行，絕不允許趙如如這把稱手的刀離的掌控。

蘇小調整好面部表，又回到了那個溫可人的好姐姐模樣，笑道：「是嗎？那我幫你化個細眉吧。」

「好啊小姐，沈念說要那種彎點的細眉。」

蘇小手裏的眉筆都快把斷了，沈念說沈念說，什麼都是沈念說，沈念到底給趙如如灌什麼迷魂湯了！..

就算心裏再生氣，蘇小也只能著笑應下了。

沈念完全不知道自己無心的一句話，給蘇小造了什麼，的心裏現在只剩下掙錢這回事了。

不能把這些糧食繼續賣給金叔了，金叔也不是做慈善的，上次送的肯定還沒吃完，送得多了也放不住會壞，所以沈念現在只有自己去黑市賣了。

沈念去黑市之前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從空間裏面拿出化妝包，舉著鏡子，對著臉開始塗塗畫畫。

第一次用圍巾包得嚴嚴實實的，一點也不安全，這不等於明正大地告訴別人，我要干見不得人的事啦！

化妝就不一樣了，堪稱變臉的化妝技終於能派上用場了，當初拍妝前妝后差距大的小視頻，為了追求視頻效果，可是苦練如何化得更丑的。

沈念化完收起了化妝包，將空間里的白面抱出來一袋，想了想又拿出來了幾塊瘦相間還拿了個小秤。

再從角落裏出來，水靈靈的姑娘不見了，了個皮蠟黃，臉上長了個大痦子，滿臉斑的不起眼婦。

丟到人群里都不會被多看一眼，沈念對此很滿意，就算遇到警察也不怕不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