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上天公允,就不會有那麼多心思歹毒的野心之輩坐其。
就不會有那麼多壞人可以登上高位!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有些人付出一切爭取而來,重來的這一輩子,也全因有人在乎!
洪鐘一般的聲音響起,那坐在首位上,晏南柯本看不清麵容的老者忽然開口。
“我凰一族掌握天下間兩種,一為長生,二為重啟……”
他聲音緩慢而清晰。
一字一句,全部灌了晏南柯耳中。
“而此上擁有我凰一族的脈,也許此為天意。”
晏南柯驚愕。
原來,那個擁有凰脈,能夠長生不老的子,是這老者的後人。
宮祀絕問道:“何為重啟?”
長生之事,他已經有所耳聞。
東延國的那些人,為了長生之道做了不知道多傷天害理之事,已經瘋魔。
然而他,不為長生,隻為救人。
老者道:“而今,給你兩個選擇……若是你將此於我,我便賜予你長生不老,若是你執意選擇第二種,那你將會付出無法承的起的代價。”
宮祀絕瞇起雙眼:“我說過,不論付出什麼,我隻要阿柯,活過來!”
他聲音堅決,甚至都冇有對長生之道有任何容和猶豫。
晏南柯呆呆的看著一切發生。
幾乎可以想象得到,最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老者輕輕歎氣:“念在是我後世脈的份上,我可以為你使用這種,不過你要清楚,此一旦施展,你所在的天下必將滅亡,重啟之後的時空,也許不再是你!”
晏南柯心裡咯噔了一下。
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了。
老者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為何要說出,重啟之後的時空不再是宮祀絕這種話!
“我答應!”
宮祀絕眼神溫和的看了一眼盒子裡的白骨。
他挑了挑眉,看向老者。
“這裡不再有,我要這世間又有何用?”
猩紅的雙眸,裡麵藏著已經為數不多的清醒。
如今的宮祀絕,心裡隻剩下這唯一一個執念。
烈凰功的副作用,千焰毒的催生,讓他已經無法保持理智。
“你的靈魂會被困於這世間,承無窮無儘的痛苦,這世上所有被毀滅之之人的孽障,也會集於你一,你還願意嗎?”
宮祀絕毫不遲疑,“我願意。”
晏南柯拚了命的去抓宮祀絕。
不願意,不願意!
親眼看見他是如何度過這三年的。
不想讓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宮祀絕的痛苦之上!
心中的虧欠,愧疚,心疼,讓晏南柯痛不生。
明知道毫無用,卻依舊盲目的想要對方。
宮祀絕站起,看向那老者,他聲音淡淡:“隻要你所言為真,那麼就請你手吧,若是你騙了我,上黃泉下碧落,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也是唯一的機會。
老者歎息:“也罷……也罷……如此執迷不悟,那麼,我便全你的選擇……”
照微隨母改嫁入祁家,祁家一對兄妹曾很不待見她。 她因性子頑劣桀驁,捱過兄長祁令瞻不少戒尺。 新婚不久天子暴斃,她成爲衆矢之的。 祁令瞻終於肯對她好一些,擁四歲太子即位,挾之以令諸侯;扶她做太后,跪呼娘娘千秋。 他們這對兄妹,權攝廟堂內外,位極無冕之王。 春時已至,擺脫了生死困境、日子越過越舒暢的照微,想起自己蹉跎二十歲,竟還是個姑娘。 曾經的竹馬今爲定北將軍,侍奉的宦官亦清秀可人,更有新科狀元賞心悅目,個個口恭體順。 照微心中起意,宣人夤夜入宮,對席長談。 宮燈熠熠,花影搖搖,照微手提金縷鞋,輕輕推開門。 卻見室內之人端坐太師椅間,旁邊擱着一把檀木戒尺。 她那已爲太傅、日理萬機的兄長,如幼時逮她偷偷出府一樣,在這裏守株待兔。 祁令瞻緩緩起身,握着戒尺朝她走來,似笑非笑。 “娘娘該不會以爲,臣這麼多年,都是在爲他人作嫁衣裳吧?”
雲府長女玉貌清姿,嬌美動人,春宴上一曲陽春白雪豔驚四座,名動京城。及笄之年,上門求娶的踏破了門檻。 可惜雲父眼高,通通婉拒。 衆人皆好奇究竟誰才能娶到這個玉人。 後來陽州大勝,洛家軍凱旋迴京那日,一道賜婚聖旨敲開雲府大門。 貌美如花的嬌娘子竟是要配傳聞中無心無情、滿手血污的冷面戰神。 全京譁然。 “洛少將軍雖戰無不勝,可不解風情,還常年征戰不歸家,嫁過去定是要守活寡。” “聽聞少將軍生得虎背熊腰異常兇狠,啼哭小兒見了都當場變乖,雲姑娘這般柔弱只怕是……嘖嘖。” “呵,再美有何用,嫁得不還是不如我們好。” “蹉跎一年,這京城第一美人的位子怕是就要換人了。” 雲父也拍腿懊悔不已。 若知如此,他就不該捨不得,早早應了章國公家的提親,哪至於讓愛女淪落至此。 盛和七年,京城裏有人失意,有人唏噓,還有人幸災樂禍等着看好戲。 直至翌年花燈節。 衆人再見那位小娘子,卻不是預料中的清瘦哀苦模樣。雖已爲人婦,卻半分美貌不減,妙姿豐腴,眉目如畫,像謫仙般美得脫俗,細看還多了些韻味。 再瞧那守在她身旁寸步不離的俊美年輕公子。 雖眉眼含霜,冷面不近人情,可處處將人護得仔細。怕她摔着,怕她碰着,又怕她無聊乏悶,惹得周旁陣陣豔羨。 衆人正問那公子是何人,只聽得美婦人低眉垂眼嬌嬌喊了聲:“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