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蘭指著栗蓉控訴:“知青欺負人,翻俺們灶房!”
栗蓉累的掐腰,皺眉想半天想不通,怎麼會找不到,視線突然落在灶臺上,心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蹲到灶臺前,拿起火鉗灶孔下面的草木灰。
黃大蘭瞪大眼睛,沖過去一把把栗蓉推開:“做什麼!”
“啊!”栗蓉撞在灶臺上到額頭,痛得驚呼一聲。
“不許推俺嬸嬸!”大牛跑過來推黃大蘭,張開小小的雙臂擋在栗蓉面前。
“這是什麼!”栗蓉顧不得額頭的痛,從短暫的稍稍恢復清明之后,用手把草木灰里面的東西拿出來,舉到黃大蘭面前冷聲質問。
那不是栗蓉丟的臘腸是什麼?
黃大蘭目躲閃:“這是...這是俺臘的臘腸,還給俺!”語畢便撲過去搶。
栗蓉躲開:“什麼你的,真是好笑,這是我家的臘腸,你我家臘腸!證據都在了,你還不承認!”
“你在胡說什麼!”黃大蘭看了眼婆婆,“娘!搶俺們的臘腸!”
黃大蘭婆婆李香吃過好幾次這個臘腸了,那味道可絕,兒媳婦說是娘家人給的,現在栗蓉說是的。
不管是為了臘腸還是為了面子,李香想都不想肯定是幫自家人的,壯實的婦人沖上去,扯過栗蓉手里的臘腸,一掌扇在栗蓉臉上:“讓恁搶俺家臘腸!”
栗蓉沒想到李香居然扇臉,而且李香因為常年干活手上力氣可不小,一下就給栗蓉打的頭暈目眩,栗蓉這下也不管長輩不長輩了,反手一掌就了回去。
黃大蘭跑過來扯栗蓉的頭發,給栗蓉一腳踹到地上了,李香被打了氣直往上涌,擼起袖子就撲上去要打栗蓉,被栗蓉躲開后撲空摔在地上。
栗蓉從旁邊的柴堆里扯過一條麻繩把黃大蘭跟李香捆了起來,然后著氣坐在地上。
趙母跟何杏正在地里上工,大牛剛才看見況不好,趕跑去喊人,有些聽到大牛說栗蓉跟黃大蘭打架的社員也沒心思干活了,跟著往黃大蘭家跑去看熱鬧。
趙母到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李香跟黃大蘭被綁著手靠在灶房門口,栗蓉坐在地上頭發的,半邊臉紅腫起來。
看到栗蓉臉上有傷,趙母氣的喊一聲:“李香你個挨千刀的,居然敢打俺兒媳婦!”沖過去扯著李香頭發打了一掌。
趙母跟李香是同輩,敢打李香,何杏不敢,但看到栗蓉臉上的掌同樣氣不過,抿著打了黃大蘭一掌。
“啊!”李香瞪大眼睛,手被綁住只能踢,喊,“孫芳紅恁敢打俺!啊啊啊!”
“打的就是你!”
孫芳紅是趙母的名字,擼起袖子還想打,被人喝住了。
“都通通給俺住手!”大隊隊長趙建平快步走進來。
“這他媽怎麼回事!”一個壯實的男人喊道,他走過去幫黃大蘭還有李香解開繩子。
黃大蘭指著栗蓉:“娃他爹,栗蓉搶俺們家臘腸,還把俺跟娘打了,又把俺們捆起來,嗚嗚嗚,這是什麼道理!”
李香兒子趙志明回來了,心里也有了底氣:“就是,這栗知青發瘋了來俺家啥也不說,搶俺們家的臘腸!”
“栗知青你有什麼要說的嗎?”趙建平一臉主持公道的樣子看向栗蓉,“你嫁給趙青松就是俺們大江村的一員,鄉里鄉親的,你怎麼做出這樣的事!”
“這還用問,肯定是這小娘們兒搞事!”趙志明往手掌淬了口唾沫,揮著拳頭就想打栗蓉。
栗蓉正想踹過去,瞬間被人拉開摟進了一個溫熱的懷里。
趙青松單手扣住趙志明的手,用力一扭,趙志明“嗷”的一聲,滿臉痛苦,“給老子放開!”
趙青松甩開他:“打人,孬不孬!滾!”
趙建平皺眉:“趙青松你可別偏袒你媳婦!”
“我偏袒什麼了?”趙青松低頭看見栗蓉半邊臉紅腫,很是心疼,手指了,沒敢的臉,拍了拍的后背,“你說,怎麼回事。”
栗蓉把事說了,然后又說:“黃大蘭還不承認。李嬸子一上來就扇我,兩個一起打我,還好我機靈趁著們打我的時候摔在地上用麻繩給捆起來了,不然我現在要被們兩個人打了。”
栗蓉學過子防,收拾們兩個不是問題,但是沒有手,只把李香打的打回去而已。
然后把們捆起來等人來。
只要沒有打人就還能說理,再營造出李香兩個人二對一打的場面,一般人都是站這一邊。
果然,圍觀的社員就有人說了:“李嫂子,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兩個人打一個小姑娘。”
黃大蘭孩子都七八歲了,栗蓉還算是新婦,加上看著就年輕,說小姑娘沒錯。
“就是,還人臘腸,怎麼好意思打人嘞。”
李香很好面子,見不得人說東西,本來也不覺得自己東西,“呸”了一口:“那臘腸是俺親家給的,大蘭恁給他們說。”
黃大蘭當著一群人的面,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著頭皮點頭:“沒錯,是俺娘給的......”
栗蓉冷哼一聲:“到現在你還不敢承認,你這個臘腸上面綁著的繩子都是趙青松給我弄回來的化纖繩,這批臘腸還沒晾夠時間呢,臘腸里面放的香料也是我獨家配的,你娘家怎麼可能有。”
去撿起剛才被丟到地上的臘腸走到黃大蘭面前:“你知道為什麼你們拉肚子嗎?我在這臘腸里面放了豆,就想知道是哪家的壞種我們家臘腸!你敢說這是你娘家給的臘腸?你看著我再說一遍!”
黃大蘭閉不說話,李香皺眉拍了下的手臂:“恁說呀!”
黃大蘭梗著脖子:“就就是俺娘家給的。”
趙志明:“聽到了吧?趙青松管好你人!”
這時候趙建國跟趙青楊也來了,老趙家的人算是齊了。
趙志明的爹跟幾個兄弟也過來了,都在旁邊蠢蠢,真要是打起來,也不見著誰能占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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