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陸小的目閃了閃，忽然子一掠，出現在上雪兒旁邊，一把揪住的辮子，笑道：「小姑媽，你的輕功在我面前還是不夠看。」

「我才沒有學幾天當然不是你對手，你現在最好放開我，不然等我學了半個師父的劍法，就往你上三個，讓你喝了酒就流出來。」

雪兒撅了噘：「不過你現在要是放開我辮子，我不但不在你上三個，還請你吃三個包子。」

「我現在上的正好不多不，你千萬不要。我的肚子也正好有點了，快把包子拿來吧。」陸小已經鬆開了小辮子。

雪兒嘻嘻一笑，又變戲法般變出三個包子。

陸小一口一個包子，不滿道：「上次你請我吃烤，這次卻只吃三個包子，小姑媽你可真是越來越小氣了。」

「小氣？」雪兒瞪大眼睛：「你剛剛吃了我至三千兩銀子，卻還說我小氣。」

陸小睜大眼睛，幾乎要跳起來了：「三千兩銀子？!你該不會是說你三個包子就要三千兩銀子？」

雪兒眨了眨眼睛，很認真道：「說的不錯。」

陸小道：「你這包子就算是金子做的，也絕值不了這麼多錢。」

「我可以作證，三千兩銀子絕對不多。我買了三個包子，一碗豆漿，加起來花了足足五千兩銀子。」霍休已經將包子豆漿吃完喝完，猶自著手指頭上的油，出的神。

任是誰也想不到，天下第一富豪竟然會如此容易滿足。

陸小啞然，他越來越不懂眼下的況了。

花滿樓突然道：「對於一個肚子空空的人來說，無論多貴的價格，只要包子能填飽肚子，都是能夠接的。」

霍休看向陸小：「陸小，我們是不是朋友？」

陸小點了點頭。

霍休道：「那你下次來看朋友時，總是要記得帶禮。最好是食，我不挑食，無論是包子還是饅頭都可以。」

陸小苦笑道：「好，我答應你。」

到目前為止，他還是一頭霧水，自然不會輕易出手。更何況，他也看的出來，那鐵籠子牢不可破，想要把霍休救出來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就在這時，另一側的門推開，一個走了進來，陸小看見這個，眉頭微皺，總覺得有些眼。

花滿樓怔了怔，失聲道：「飛燕？」

嫣然道：「你這人雖是個瞎子，但實在一點也不瞎。」

陸小皺起眉頭：「你究竟是上飛燕，還是上丹？」

「陸小你很想要知道這一切？」上飛燕道。

「當然。」陸小點了點頭。

上飛燕道：「既然這樣，你就應該先把鬍子颳了，一條都不剩。」

陸小怔住了，徹底的怔住了。

上飛燕笑道：「玉公子就在裡面等你，如果你颳了鬍子，他就肯告訴你一切。」

玉公子？玉連城！

一定是這小子。

陸小咬牙切齒，他已經想到玉連城曾在一間山村野店說過的話。

「四條眉的陸小和兩條眉的陸小我已見過，沒有眉的陸小我卻好奇得很。你若要求我，就記得把上面的眉也刮的乾乾淨淨。」

……

…………

陸小是一個很喜歡出風頭的人。

他喜歡別人將目注視在他上，羨慕也好，嫉妒也好，怨恨也好，都已證明他是天上天下，獨一無二的陸小。

但現在，包括花滿樓那個瞎子在，房間幾人都已將目注視在陸小上，他卻恨不得找一個老鼠鑽進去。

陸小不是陸小，是稽的丑角，是一隻搞怪的猴子。除了惹人發笑外，沒有一點多餘的價值。

花滿樓嘆息一聲：「你知道我從來也沒有我為自己看不見而難，但我最近卻已難了兩次。一次是你還剩兩條眉，一次是你一條眉都沒有。」

陸小板著一張臉：「不管我剩幾條鬍子，我都是很年輕，很英俊的樣子。」

花滿樓笑道：「那你以前為什麼要留鬍子。」

陸小沒好氣道：「因為我已足夠英俊，只怕世上都人都被我一個個迷死。」

一旁雪兒看著陸小，吃吃的笑道：「可們如果看到你現在這樣子，只怕要被活活笑死。」

「玉連城，你可以把真相告訴我了。」陸小索不理上雪兒，直接看向玉連城。

「當然。」坐在上方的玉連城帶著淡淡的笑意：「金鵬王朝一案都是青樓主策劃的，而青樓主就是霍休。只是他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卻被我攫取了果。」

他言簡意賅，兩句話就將最近發生的一切說明。

陸小震了震：「你說霍休就是青樓主，有何憑證？」

玉連城淡淡道：「實際上，陸小並不是蠢人，反而一等一的聰明。這些事你想得明白，何必問我。」

「我不明白。」陸小面容一肅，只可惜他臉上一條眉都沒有，看起來只覺令人捧腹。

「青樓一共一百零八樓，每樓一百零八人，這是已經人逾上萬的組織。而這樣龐大的組織，是食住行就要花費龐大的金錢，更何況要它完全的運行起來。

玉連城淡淡道：「而天下出名的有錢人或者勢力中，江南花家、萬梅山莊都參與其中，但他們本沒有機，而這一切背後真正能夠得利的，只有霍休一人。」

陸小臉變了變。

他其實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最重朋友義氣，若沒有關鍵證據，是不肯懷疑到朋友頭上。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後續好幾起大案，都與他朋友不了關係。

陸小拿別人當朋友，但在別人眼中，他只是一個不算太笨的工人。

玉連城淡淡道：「如果你想要證據，我也可以給你找很多的證據來，畢竟我現在已接管了半個青樓。」

陸小的面容冰冷，一雙眼睛也像是刀鋒一般的芒：「但無論如何，這件事死了這麼多人，總要有人要付出代價。」